第一百七十二章 清理與跑地皮
第一百七十二章 清理與跑地皮
唐毅直接從櫃子裏麵找出了一枚令牌,交給了馬高亮,又拿出了一炷香。
馬高亮的動作很快,儀式感十足,有沒有用暫且不說,至少讓賈雨辰安定了下來。
這一批東西,從墓裏出來之後,隻是被簡單清理了一下,就拿到了這裏。
我不出意外的,應該是墓葬的主人,帶進棺材裏的隨葬品,是真的直接在裏。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在接下來清理的過程中,唐毅在裏麵發現了一件衣服,這是一件紅色的衣服。
紅色的衣服並不一定代表著什麽厲鬼,也有可能是誥命服。
這就是一件三品夫人誥命服。
由此可見這一位墓葬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一大袋子東西,清理出來的東西不少。
我從白銀的途利。
這個途利,就是壓衣服的,古代的衣服是長袍,經常會飄來飄去那樣不雅觀,所以就需要這麽一個東西壓一壓。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大量的銀製品,比如說我之前遇見過的舌刮,還有鞋拔子,諸如此類的東西。
兩個扳指,還有三個鐲子。
古代的鐲子,不講究種水,我隻講究色。
也就是這東西越綠,他們越喜歡,而不看這個東西的種水,不看是否有剛性,也不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底子。
越是清理,三個人的心中,對這一行,感受越是不一樣。
東西很多,這一袋子,差不多得有個將近四十件東西,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幾枚三兩四兩的銀錠子,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要是細細算下來的話,這一批貨,就能夠賺個二三十倍。
已經在古玩行工作了好幾個月的他們,現在也能簡單的判斷價格,也大概的能夠判斷這些東西,到底價值多少。
兩萬六千八,換到了五六十萬的東西。
短時間就能夠得到這麽高的利潤,這種事情,怪不得這一行充滿著那麽大的魅力。
幾個人一直清理,清理了四個多小時,再把這些東西清理完。
唐毅隨便把玩著其中的一個扳指,看了一眼自家的三個小年輕,開口說道:“要選一件小玩意兒帶回去玩嗎?”
唐毅表現的大方,但是賈雨晨卻連忙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
“心裏麵覺得膈應?”
賈雨晨本來想說不,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不知道的話,她可能真的會選一件,但是這東西是他自己清理出來的,那種感覺就很奇妙了。
唐毅隻是笑了笑,看見了另外兩個人。
馬高亮也沒有猶豫,從裏麵隨便挑了一件,是一個白玉的發簪。
要說忌諱嗎?當然是忌諱的。
畢竟這是死人身上的東西,可是要說其他的,要說不忌諱,那自然也不。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錢。
謝科也選了一件,他選的是一個銀錠子。
最後輪到賈雨晨了,他也選的是一枚銀錠。
把他們拉上賊船?或許吧,唐毅可能心裏邊真的有這個想法。
幾個人一起,直接從古玩城出來。
謝科馬高亮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個盒子,這盒子裏邊放的就是那個琺琅彩,還有粉彩,這兩件東西,唐毅打算把他們帶回去,放在房間裏,去一去上麵的土腥味。
“回家好好休息吧,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唐毅看了看表,對這幾個人說道。
開著遠處的車,賈雨晨開口說道:“你們真的不擔心了?這可是從墓裏麵出來的東西。”
“有什麽好擔心的。”謝科搖了搖頭說道。
他以前是下過墓葬,跟著自家的導師,還進過盜洞。
“做這一行,難免會接觸這些東西,躲不開的。”
“可是,我們沒有必要啊,我們直接做二道販子不行嗎?
而且我們主要是來學鑒定的不是嗎?“
謝科聽到她的話,轉頭開下了賈雨晨,開口說道:“我主要是為了愛好,覺得這一行,很有意思。”
“那馬高亮,那你呢?
這東西可是從墳墓裏出來的,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我是個道士。”馬高亮聳了聳肩說道。
“好吧。”
唐毅沒有管他們或許會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帶著馬高亮,就直接出了門。
今天出門,要幹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出去跑一次地皮。
這一次去的地方,是一個道觀,所以才帶著馬高亮一起去。
我這個道觀,在一個村子裏邊,幾乎沒有什麽香火。
車一路開著,一路開著,從城市,一直到郊區,沒過多久,就轉上了鄉間的小路。
隨著脫貧工作的進行,鄉村的小路,也不再泥濘,冬日的風景,我沒有軟綿綿的大雪,隻有濕冷的寒風。
下著小雨。
兩個人都穿著羽絨服,從車裏麵下來的時候,一腳踏上的就是泥水。
雖然沒有泥濘的破路,但是鄉村的泥水,確是永遠也少不了的。
破路上,很少看到人,大概因為天氣寒冷,或者因為現在的時間,是勞作的時間,所以人們都不在路上。
淡淡的香火味道,從道觀裏飄散出來,唐毅帶著馬高亮,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廟門外不遠,是土地廟,看著很小,隻有半人高,廟前邊是一個香爐,石頭的。
玩民俗的人就喜歡這些。
不過在古玩行,民俗是鄙視鏈的下層。
硬片看不起雜項,軟片看不起硬片,黑老虎誰都看不起。
誰也都看不起民俗。
他們玩的雜,豬槽,風車,門,啥樣兒的都有。
那東西一眼就能到清代,其實更多的還是自己腦海中,得到的信息。
進了廟門,一眼看到的就是靈官,不過神像已經殘破,從胳膊到肚子,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下邊兒的石頭像香爐,還冒著淡淡的青煙,一盞油燈,黑乎乎的不知道亮了多久。
馬高亮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磕了三個頭,唐毅也一起拜了拜。
入鄉隨俗,進廟拜神,這都是規矩。
當當當,三聲鍾罄的聲音響了起來。
迎接二人的,並不是老道士,而是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
廟子裏沒有老道士,老頭就是這兒的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