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居
推杯換盞中,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從下午一直聊到天黑,感覺像十幾年沒見的老友,一直在敘舊。
其實我們都有些醉了,正在我起身準備去買單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岳航更是醉的不輕,坐著的時候還挺好,就在起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直挺挺的倒在了我懷裡,我們這才意識到今天喝的確實有些多了。
計程車把我們送到門口,我們唱著歌往家裡走去,對,此刻王瑞的家就是我們的家,我們一路高歌,在計程車上,我們就已經忍不住唱起了曲子,搞得計程車司機把我們三個醉鬼,嫌棄了一路,但是,我們的內心是真的高興。
王瑞打開大門的一刻,一個大美女就站在門的後面「朱麗,你回來了。」王瑞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朱麗,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然後直接倒在了朱麗的懷裡「朱麗,我想你。」就說了這麼一句,就再沒聽到王瑞的聲音。
我是何等聰明的人,朱麗能有家裡的鑰匙,自然就不難想象他們兩的關係,我一手扶著醉成泥的岳航,一手揮動著向朱麗打了個招呼,然後嘴角不自覺上揚表示自己笑了,手指了指王瑞。「他喝醉了。」就拖著岳航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就剩下朱麗和王瑞兩個人,朱麗盯著喝的不省人事的王瑞,搖了搖頭,拖著王瑞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清晨,金沙般地陽光灑進窗戶,落了一地,這是個好天氣,在蘭州,冬天會經常有這種美麗的天氣,雖然嚴寒,但是溫暖,這樣的天氣預示著冬天的結束,春天的到來。
朱麗的房間里,王瑞被這溫柔的陽光喚醒,他隱隱覺得有些頭痛,強忍著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此時他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間沒有裝飾的房間,地上除了一個行李箱以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他的身邊睡著朱麗,朱麗和衣而睡,沒有蓋被子,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王瑞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看著身邊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輕輕為她蓋上了被子。
朱麗好像根本沒有睡著,儘管王瑞的動作很輕很輕,但朱麗立馬就醒了,她看著王瑞正在給自己蓋被子,一把抱住了王瑞,泣不成聲「我爸爸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朱麗聲音有些嘶啞,聽著讓人心碎。「沒事,有我,我要你。」王瑞一邊安慰著,一邊拍打著她的肩膀,就像在安慰小孩子一樣。他們緊緊相擁,一直到中午,是外面的洗漱聲打破了他們的擁抱。
我和岳航剛洗漱完畢,就看見王瑞和朱麗二人從房間里出來了,他們腳前腳后,從王瑞喜悅的表情和朱麗羞澀的眼神,包括朱麗臉上剛剛乾去的淚痕,我不難想象兩個人發生了什麼,岳航也是個聰明人,我一個眼神他就立刻領悟到了。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恭喜,首先恭喜王瑞長成大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王瑞比我們有擔當,敢冒險。」看著朱麗漲紅的臉,我心裡偷笑著。岳航繼續發力「王瑞,我想你是攤上事了,以後這個房子就會多個女主人,天天管著你,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和其他那些長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眉來眼去啦。」王瑞不幹示弱,回敬我們「那我樂意讓她管,咋的,有本事,你們也找一個管你們啊。」
一陣鬨笑過後,岳航換了身正裝出門去了,說是要參加什麼面試,真是勤工儉學啊,而我也要出門了,既然王瑞答應我把最後的一間房借給我,那我自然要把冉羽接過來,免得她繼續睡宿舍,最主要的是,這可是這裡的最後一個房間,我不會讓岳航那個小子搶先的。
像我們這樣公然蹭房子,其實有時候挺不好意思的,這件事我和岳航昨天下午就對王瑞說了,我們的意思是給他房租,岳航的由我代付上,,就當是借我的,可王瑞卻搖搖頭,說這裡就是我們的家,談錢傷感情。沒辦法,土豪就是這麼任性,土豪就是這麼義氣。
我出門以後,家裡就剩王瑞和朱麗了,我都能想象他們在家裡的場景,朱麗繼續蓮花帶雨,而王瑞這個智商高達一百二的直男只會一個勁的安慰。我腦中閃現這些畫面,不禁笑出了聲。
冉羽剛從宿舍樓下來,看我站在那傻笑。「有病吧你,是不腦子壞掉了,一個人在這傻笑。」怎麼樣,是不大跌眼鏡,是不三觀盡毀,這樣有仙氣,斯文的美女,出口就來,張口就罵。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適應不了,這樣的外表下面,裝著那樣的靈魂,但現在,感覺是種享受,這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要是張口就跟她的外表一樣,之乎者也,或者奴家腳痛頭痛腦殼痛,你會怎樣,估計跟殺了你沒什麼區別。
我帶著冉羽,並沒有急著回去,我們先去學校附近的咖啡館過一下溫馨的二人世界,然後去了黃河邊的輪船酒吧,當然,我們喝的不是酒,而是茶,下午茶,這是一個愜意的下午,我們在輪船上看了日落,夕陽里除了紅紅的火燒雲,還有美麗的愛人。
其實我這樣的安排並不是完全為了度過這個美麗的二人世界,而是給機會,給王瑞他們兩個機會,不去當電燈泡。
終於天漸漸暗了下來,冉羽還興緻勃勃的沒有回去的意思,我強拉著他回到了家裡。一開門就聽見廚房裡亂糟糟的聲音,火鍋的味道從那件狹小的工作室里飄香而出,我們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下小屋,就迫不及待的沖向了廚房,廚房裡除了朱麗以外還有岳航。
王瑞一下午都沒有在,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辦,所以我們出門不久他也走了,只留朱麗在家裡。岳航是下午五點回來的,應聘很順利,老闆是南方人,聽了他對現在市場的分析,一下子就看上了他的才華,通知他明天就可以上班,當然目前只能做總經理秘書,聽說她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來了好幾任秘書,其中也有幾個才華橫溢的出眾少年,但都受不了這個女人,人事部只給了他一條忠告,萬事小心,少言語。
火鍋上桌,王瑞剛好進門,他看起來非常疲倦,沒有了早上那種陽光的溫暖,打完招呼,他沒有跟我們說任何事情,他只是看了看冉羽,對這個新來這個大家庭的成員做了象徵性的歡迎,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