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出關
就算把給予關鈴的陰玉暫時拿回來，也不夠向心境域所需要的3對陰陽玉構建卡牌世界的最少底線，更何況卡牌世界到底是什麽，蘇明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招式不見得是好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看明空究竟會怎麽對付李世輝。
閉關之後終於走出了自己的房門，鑽研了好幾天的卡牌，重見天日的時候頓時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好在蘇明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很快就恢複了。
“蘇明大人，你可總算出來了，你已經待在房間裏三天了。”一開始王桃差點以為蘇明就要餓死在裏麵了，後來想了想，蘇明有很多自愈的手段，饑餓一樣是自身受傷的一種，所以他吃紙就夠了，是個狠人。
“有這麽久了嗎？不行，我要趕緊收拾一下，去找明空。”蘇明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一幅邋遢又萎靡不振的樣子，必須要好好地振作一下，畢竟麵對明空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時候，外形還是很重要的，“對了，沐嫣有做什麽嗎？”
“大小姐這兩天去處理家族裏的事業了，蘇明大人，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大小姐提供的，而沐家的錢也不是應有盡有。”王桃對於蘇明又要去找那個明空的行為感覺到了不滿，但考慮到這是為了對付李世輝，所以有什麽話也隻能悶在肚子裏，“蘇明大人，你應該更關心大小姐才是。”
“她可不需要我來關心，她是獨立自主的一方主公，一方家主，一位大小姐。”蘇明並不認為自己是在‘幫’沐嫣做事，沐嫣不需要自己幫忙，應該說，是兩邊在相互協作。
“唉……笨蛋，算了，祝您一路順風。”王桃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蘇明出門之後，王悅就跟在了身後，畢竟她的腳步更輕，從來不會被人發現。
園林的確一天不如一天，明空似乎遣散了很多傭人，這個地方已經不需要人手了，最大的價值也就是一方桌椅，一壺茶而已，因為明空還在熟悉的位置，而自己也知道來這裏找到她，“明姑娘休息得如何？”桌麵上自己留下的卡牌已經不在了，蘇明知道明空會接受這個條件的，自己是她接觸的為數不多的主公之一，而從主公那裏得到免死金牌就會有廣闊的活躍空間。
“如果蘇公子能在園林裏陪奴家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沐嫣在做什麽，蘇明還能問一問，明空在做什麽，蘇明就沒有辦法知道更多了，不過她做什麽並不重要，“這兩天天色正好，不知道明姑娘有沒有興趣，去郊外走走呢？”蘇明也不想多說廢話，對付李世輝的時刻迫在眉睫，想必現在他的向心境域已經恢複了，正在練兵，就和先鋒練功一樣，等他大功告成的時候，那事情就更加麻煩了，主公與主公之間的紛爭沒有退路。
“蘇公子還沒有入座就急著離開，目的性如此之強，反而讓奴家有些難過。”明空依然不慌不忙地倒著茶，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此刻內心的想法，但蘇明還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次不談哲學了嗎？”
“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再複雜的道理，化簡去繁之後，也不過幾句話而已。”蘇明已經不想再試探明空了，因為女帝的帝王之心依然沒有改變過，知道了這一點，再多的話術都沒有了意義。
“蘇公子說的話不管任何時候都如此的有理，實在讓人耳目一新，我都有些好奇，蘇公子究竟是從何處了解這些帝王之學的了。”
從何處了解？蘇明在寒門出生，當然不可能接受專門的帝王學，這對乞丐來說有什麽意義呢？“天地有言，聖人聞而記之，一個‘道’字，前人已經描述得很清晰了，隻看後人願不願意去聆聽而已，我生於寒門，也沒有什麽師父，家中有幸有些古籍可供翻閱罷了。”
“哈哈哈哈——蘇公子又說笑了，蘇公子這般貴氣，怎麽可能會是寒門出身呢？又怎麽可能隻是翻閱基本書籍，就參透這麽多的道行？”
蘇明並不願意在自己的身世上多做停留，“你可以認為，是傳國玉璽帶來的貴氣，至於悟道，就當做是我的天分吧。”
“既然蘇公子不願意多說，那麽我也不勉強了，郊外的事，蘇公子大可放心地去，奴家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失約。”
這種說法也太不可靠了，蘇明希望明空可以拿出更多她值得信任的證據，“明姑娘不和我一起去嗎？”
“哦嗬嗬嗬，蘇公子難道擔心奴家爽約嗎？別忘了，蘇公子的承諾，也隻是一張紙而已，這樣對等的信任，才有價值，你說不是嗎？”
這一番話卻讓人無言以對，蘇明知道看來自己是不可能打亂明空的計劃了，但是如果自己失敗，敗亡於李世輝之手，對明空也絕對沒有好處，李唐本來就和武周有仇，她在李世輝那裏，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好，明姑娘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什麽堅持的理由了，這園林的茶，依然這麽香醇，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喝到明姑娘的茶。”
“這是當然的了，我隨時都歡迎蘇公子，並且會為你沏上一壺好茶。”
蘇明知道自己隻能選擇接受明空帶來的不確定性了，這在卡牌中也是常有的事情，作為牌手，所需要做的就是把風險降到最低，然後再祈禱一次自己的運勢，假如真的填不隨人願，發牌員決心報複你，失敗了，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明空這裏難以溝通，蘇明也隻能再去找沐嫣，“悅。”每次自己身後都有一個影子，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蘇明大人。”王悅每一次出現的位置都不同，她知道躲在哪裏可以消除自己的蹤跡。
“你知道沐嫣在哪吧？我想見她。”蘇明已經準備好了再次麵對李世輝，包括他用往生咒請下凡的將星李克用。
“蘇明大人，你可以自己聯係她，大小姐很樂意和你見麵的。”
“也對，一起走吧。”同行的感覺總比當個影子要好，雖然兩個人在路上的時候都不會說話，但相處本身就已經足夠了。
蘇明並不是第一次來沐嫣家族的公司，但是他還是不習慣這麽豪華的地方，以至於沒有人帶路的話都有可能會迷路。
“噢啦，你要找我的話打電話就行了，沒必要直接趕過來。”沐嫣剛剛商量了針對酒店頂層俱樂部事件的處理方案，她的態度很強硬，同時，本家的人也知道沐嫣現在的能力和地位，所以沒有人敢反對。
“你很忙嗎？”蘇明並不想過問太多沐嫣的家事，她能處理好這些，不需要自己多嘴。
“一點瑣事而已，你既然來了，說明你已經做好計劃了？”與玉璽戰爭相比，沐嫣知道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小事，自己也隻是趁著空檔期過來處理一下家族的事情而已。
“啊，由你去和明空一起對付李世輝，我去牽製李克用，然後再會和。”計劃就是這麽簡單，蘇明說得也很清楚。
“明空這個女人……”把沐家騙得團團轉，沐嫣當然不可能喜歡她，如果可以的話，肯定不願意接觸明空，“好吧，既然是你的判斷，那我就照做了。”本來想問他一句，一個人麵對李克用真的不要緊嗎？可別又像上一次那樣，變成冰雕，之後想了想，經曆了一次生死之後，蘇明肯定會更加謹慎，多餘的提問也沒有用，因為沐嫣也沒有更多的辦法，應該說如果接下誓約複仇之箭的不是蘇明，那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嗯，我沒別的要說的了，我先回去了。”
“蘇明。”沐嫣叫住了轉身的蘇明，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好像聲音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快，“既然……來都來了，一起吃了晚飯再走吧，我把關鈴她們也都叫來。”
“那……好吧。”這似乎沒什麽理由拒絕，隻是蘇明有些心不在焉。
“別這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死過一次都能救回來，還有比這更糟的情況嗎？不放討論一下，過了李世輝這一關之後有什麽樣的打算吧。”沐嫣的安慰總能起到效果，假如現在吳城沒有第三位主公，那他們還真有很大的空間可以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至少先解決收支平衡還有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不然就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武將和其他的主公，亂世之中偏安一隅固然可以苟延殘喘，但終究要麵對生死的抉擇。
“說得對，要展望一下更遠的未來，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隅。”如果不是因為傳國玉璽的規則，蘇明覺得或許李世輝也是一個可以聊成朋友的對象，他既然熟知過去的曆史，那必然對於古往今來有著自己的見解，隻是沒有玉璽，那也沒有今天的自己，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