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變量
“然而，我並不能保證我能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蘇明注意到了這位神秘的司寇大人語氣中的一絲諷刺，看樣子自己急於交出李世輝線索的做法，讓她覺得是自己陷入了困境，不過蘇明並不在意，假如能夠把刑天審判庭拖入這一場博弈中，那就增加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變數，雖然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蘇明沒有辦法預料，然而，總比現在的僵持不下，沒有方向，要好的多，“李世輝，我沒有見過他本人，隻是見過他的一個影武者，就連這個人到底是死是活也難以捉摸。所以，李世輝究竟是什麽模樣的，現在還很神秘，不過他在用招鬼術招來某位可以掌握大局的鬼將是肯定的，地點就在吳城的龍隱寺，而所用的咒法叫做往生咒，李世輝自稱李唐後裔，一心想要光複大唐，先不問大唐都已經滅亡了一千多年了，為什麽還有這麽偏執的人存在，但是至少，在李唐時代，佛事的確很興盛，武周時期，女帝還直接把佛教列為國教，雖然從治國之術上講，她是為了引入一方勢力，用來對付儒家文官階層，但客觀上促進了佛陀香火的興盛，所以，李世輝用一些佛家的咒法來招鬼也合情合理。”而且不好不死地，還真的把女帝給招下凡了，盡管女帝現在還很低調，蘇明也自知絕不可以對她掉以輕心。
“光複大唐？龍隱寺……往生咒……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看來這個司寇真的有些神秘，理所當然的什麽多餘的話也沒有說，不過卻暗示了讓張纓跟著自己，所以蘇明也沒有多做停留，和張纓離開了無人的廢棄建築，“所以，她就是讓你來監視我嘍？”
“幹嘛說得這麽難聽？你以前不是很歡迎我嗎？現在有了新歡，就把舊人忘了？”張纓完全沒有跟上蘇明和司寇大人談話的節奏，兩個人說的話不多，但是又好像把該說都說完了，而她的任務，的確是保證主公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隻要可以完成任務，張纓就可以成為刑天審判庭的佐吏。
“你倒是一點也不否認自己的任務，看樣子，你對這個審判庭還頗有好感？”蘇明已經確認了這個神秘人不是普通人，不是一個主公就是一名武將，而司寇雖是高位，但位置再高也是一個臣子，所以張纓的這個司寇大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名武將，既然這樣，刑天審判庭不過又是一方主公武將的勢力，以執行者自稱隻是為了方便行動罷了。
當然，這也不是好事，這意味著對方很有可能勢力極大，可以動用非常強大的資源，這對於蘇明這樣的新手主公來說，形勢很不利。
“每個人都要找一個方向，對我來說，這也沒什麽不好的。”張纓的話也沒有什麽錯，雖然讓蘇明有些失望，也就是說，張纓選擇了那一邊，不可能和蘇明站在一起，“當然了，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我找你的時候你可不能拒絕。”
她需要向那個司寇大人有個交代，蘇明可以理解，不過蘇明還是問了一句，“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動向的？”
“這一點嘛，其實你想得太複雜了，我就是打了個電話聯係了一下關鈴而已，你可不能打擾我和她之間的閨蜜感情。”
原來不是有刑天審判庭的人在跟蹤自己？蘇明被這個回答驚得啞口無言，疑神疑鬼當然也不總是正確，差點忘了張纓和關鈴的關係很好，關鈴對她不會設防，雖然自己如果提醒關鈴一聲，關鈴肯定會聽自己的話，然而，關鈴的朋友本來就不多，隨著沐嫣的到來，這個情況改善了不少，可是張纓對於關鈴來說也很重要，所以，還是不和關鈴說吧，張纓沒有惡意，她或許是被利用了，或許沒有，蘇明也不確定，“我不會拒絕你的邀請，也不會提醒關鈴的，那就再見吧。”揮了揮手，蘇明下了車，省下了回家的車錢，想到現在家中，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不僅有關鈴還有沐嫣，還有王桃王悅、喬瑩喬霜，小鎮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這樣青春美麗的少女了？自己也隻在學校裏見過，當然，學校裏的女同學沒有一個可以和關鈴相提並論。
“喲，回來啦，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幸福？”沐嫣又開始泡起了紅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茶具。
“如果可以多剩幾口飯菜，我會更加高興的……”很明顯，根本就沒有人等他回家，她們隻是自己解決了自己的飲食問題而已。
“誰知道你在外麵是什麽情況，現在學校上課要到這麽晚了嗎？”沐嫣大概從來都沒有參加過晚自習，也沒有人敢對她這樣的行為提出任何的異議，畢竟大小姐就算不上學，她的各科成績也是第一名，早早地就可以擺脫中學去大學了。
“不，我沒有去上課，上城中學被鬼項羽拆了之後，學校重組了，而我們新學期都沒有報名，所以連學籍都沒了，不知道以前的記錄有沒有留下，畢竟之前的學校都被砸爛了，可能檔案都沒有留下。”本來，隻要找到以前的同學和老師，說不定還能記得一些，奈何蘇明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裏，除了打牌以外從來不和任何人接觸，上學回家都是獨來獨往，上課下課都是沉默寡言，之前就沒什麽人記得自己，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大概所有人都忘了吧，越是這麽想，蘇明越是沮喪。
“我說你，有這麽想去學校嗎？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是什麽熱愛學習的好學生啊？”沐嫣可是調查過蘇明的，這家夥成績不上不下，每一次都穩定地處在班級名次的中位數，既不會被人誇，也不會被人罵，怎麽看都是，恰好處在學生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做出的應對，看似融入了學校，其實是為了不讓別人來打擾自己。
“是啊，可是學校至少給了我一個前進的方向，我也確實從各種各樣的書籍中獲益匪淺，至於總是不上不下的成績，我說那是我故意這麽做的，你信嗎？”現在沒了學校，蘇明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了，即便想打零工，也要斟酌一下選擇。
“以你一肚子的鬼點子，我是相信的，假如你真的想去學校，我再給你安排一個就是了，或者你直接去校圖書館不就行了嗎？有什麽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啊，雖然鬼主意沒你多，但是你玩牌的時間，我可都在學習。”沐嫣之所以不去學校，就是因為學校的學習效率太低了，她小時候可是私人家教以最快的速度給她上課的，省去了所有的垃圾時間。
“嘛，沒有上課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又脫離了一個群體，失去了一個方向，這並不是好事……”說的也對，假如自己隻是想要讀書的話，去圖書館不就行了？有多少作用麽，就不好說了，“今天我的行蹤還是被另一夥人盯上了，不過是福是禍不好說，對方就是自稱是玉璽戰爭執行者身份的刑天審判庭。”關於審判庭的一切都隻是猜測，但是蘇明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向沐嫣明說，“根據我的判斷，刑天審判庭也不過是披著審判者外衣的一方主公武將勢力，因為和我接觸的人就是一名武將——”為什麽那個司寇大人基本不說任何決定性的話？這就是為人臣的表現，她還有上級，因此，蘇明斷定她是武將而非主公，而張纓，很明顯想要加入這個刑天審判庭，或許是因為執行者的身份和她的關係對應上了，她喜歡用這樣的身份來獲得安全感。
“哦？我們才剛回來就被盯上了？城府這麽深，你不覺得奇怪嗎？”果然沐嫣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作為主公，應該有這樣的敏感。
“和我接觸的人是我的朋友。”蘇明沒有細說，張纓的身份現在對於自己來說也有些尷尬，不會把她當成對手，但是肯定也說不上是夥伴了。
“你還有其他認識的主公？”沐嫣的身體端坐了起來，說明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蘇明知道，假如有所隱瞞，這會讓她很失望。
“沒有，來人是關鈴以前的朋友，跟著調查過呂雉，呂雉死後就消失了，關於刑天審判庭的事情，都是我的推測，我並不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然而種種跡象表明，刑天審判庭的勢力不小，會成為玉璽之戰裏一方重要的勢力。”有很多人在蘇明之前就成為主公了，蘇明知道，自己作為主公也是一個後來人，“我思考的是，如何引入審判庭這個變量，同時又讓確保不會引火燒身。”
“一如既往充滿理性的發言，既然這樣，我依然相信你的判斷，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大家再一起討論吧，話說，你真的想要去學校的話，要不我給你安排一個大學的名額吧，最好在上城或者吳城的範圍內，上城和吳城也算是大城市，可提供的選擇也不少吧？順便一提，我也會去掛個名的，至於去不去嘛，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