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身份與古寺
“主公，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如果有命令的話，我一定會完成的！”關鈴不認可自己在《天名寶鑒》上麵板屬性的全麵下降，說到底，這些數據隻有參考的價值，實戰之中信念和勇氣一樣重要。
“放心，關鈴，我自有分寸，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主公在行動的時候必須把所有的因素都考慮在內，隻有回家的時候才能安心一些，不知道自己的老宅現在怎麽樣了，沐嫣都過來了，她安排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雖然老宅裏最重要也最值錢的卡牌都在自己這邊，但是，蘇明對於老宅本身也是有感情的，盡管一個人很孤單，那些已經腐朽的木板和牆麵看起來不那麽可靠，可是，這麽多年為自己遮風擋雨，如果沒有老宅，蘇明就能流浪了。
“是，主公，是我多言了…”關鈴低下了頭，她總是把主臣關係放在第一位，絲毫察覺不到，蘇明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關鈴，關鈴真是一柄快刀啊，隻可惜除此之外，她的想法依然捉摸不透，她也不曾告訴自己，關於她的過去。
“大小姐，你真的要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你的叔叔嗎？”王桃嘟著嘴表情有些不甘心，“總感覺我們費了這麽大的精力才回到吳城的這個位置上，就這麽讓給別人有些可惜，大小姐你才是最合適那個位置的人。”
“桃，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個主公，總裁這種身份，還比不上主公來得更有價值，所以，把這些虛名讓給別人也無所謂，更何況，我也會讓他們明白，在沐家我還是家主，忘了這一點後果會很嚴重的。”沐嫣並不想做薑百奚一樣利用自己主公的能力威脅家族的人，但是，她也不是什麽會隨意被人利用的傻白甜。
“大小姐這麽一說…主公之名，意在天下，而總裁之名，不過是一隅一地罷了，果然是主公的格局才配得上大小姐！”王桃得到了解釋之後瞬間心情好轉了，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還是自己格局不夠大，“要是這麽說的話，蘇明大人適合什麽樣的位置呢？嗯…讓我想想，女王的頭號麵首？”
“噗——”這個奇怪的定位，成功地打斷了蘇明的思考，“我說你，已經開始安排沐嫣奪取天下之後的事情了嗎？為什麽我是一個如此一言難盡的身份？”在曆史上，也就女帝武則天有過三宮六院的男寵，雖然曆史上對於武則天的評價爭議很多，不過，蘇明從各種意義上都不太喜歡這個人，為權力而生的動物，為此拋棄一切作為人，作為女人，作為妻子，作為母親的底線，這樣的人總沒有那麽討人喜歡，某種意義上講，比呂雉更加可怕，“說起來，武則天登基以後以佛攻儒，故意尊崇佛教為國教，用一群有理也說不清的禿驢來對付儒生，壓製那些滿口‘聖人之說’來對付自己的書生，雖然禿驢和腐儒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這個舉動很符合帝王的平衡之術……”
“蘇明大人，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麽東西？你也覺得大小姐很符合女帝的氣質對不對？”王桃見到了蘇明，心中惡作劇的心思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尤其是熱衷於撮合他和沐嫣的關係，因為這樣她也能繼續捉弄蘇明，直到自己厭倦為止。
“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細節，武則天在拜佛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法號，叫做——”蘇明腦子裏迅速開始翻閱那些其實無關於考試的曆史書，因為很多卡牌設計人物的時候總是會引經據典，所以連帶著，他也翻閱過很多相關的書籍，“叫做明空！”蘇明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說明空是真名，其實她沒有騙我，隻是明空是她的法號！”
“什麽？你又想到些什麽東西？”沐嫣攔住了王桃繼續戲弄蘇明的打算，蘇明很多時候靈光一閃，總能想出很多關鍵的線索，這可比嘴上做一點惡作劇要重要多了，“一個人自言自語都能浮想聯翩，你該不會是雙魚座的吧？”
“啊？什麽東西，我從來都不信什麽星座的鬼玩意，最多相信一些按照夏朝曆法進行的算命，我剛剛想起來了，曆史上的武則天，有一個佛家的法號就叫做明空，但是這件事情並不記載於正史，隻存於野史之中，所以真實性可疑，然而假如明空真的是她本人的話，她完全可以沿用這個名號，反正世人也不知真相，假的也能變成真的！”所謂曆史原本就是後人隨意打扮的一位姑娘，前人無法從棺材裏跳出來反駁，後人也無法撬開今人的棺材，拉出來問個究竟。
“明空？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明空？”沐嫣當然記得那個女人，扮演了她十多年的母親，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已經在沐家了，偽裝這麽久，假如說是為了沐家的財產，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考慮到她的身份，事情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假如說是為了《天名寶鑒》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現在蘇明找到了《天名寶鑒》，她似乎也不是特別在意，或許寶物也不過是一個借口，那麽，明空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麽？沐嫣心中其實也很在意。
“不敢肯定，假如是真的，那麽她的真實身份就是——正史中唯一的一代女帝武曌，有趣，太有趣了，一邊是族譜上大唐皇室的後人，另一邊是上演武周代唐坑慘了李家人的武後，相隔了千年，結果又相遇了，不知道李世輝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點，不過，我也不能憑著一個法號就確定明空的身份，畢竟，一代女帝也不是什麽小角色，這麽一想，她的城府和算計似乎就變得更加危險了，我也突然理解了她對於權力的渴望。”因為現在明空還沒有找到可以給她權力的空間的人，所以，她還是隻是明空，和史書上記載的女帝相去太遠，蘇明也很難判斷這一點。
“踩著男人和敵人的屍體上位，的確很符合女帝的作風，不過，就算這是真的，對我們現在的局勢有什麽影響嗎？如果是女帝的將星，那麽她的定位不可能是先鋒，我估摸著應該是優伶或者謀士一類的，而且，她似乎不是你現在主要的目標，不是嗎？雖然我覺得也不能把她給忘記了，否則很有可能會發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我認同你把李世輝當成第一目標，那個女人，應該還和我有點關係。”沐嫣雖然不像蘇明那般對很多的細節非常敏銳，但是，憑借著自己對於那個女人的了解，沐嫣覺得自己和她的孽緣還沒有結束。
“明空在這裏也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你是否感覺到她的樣貌有所變化？”
“她化妝成李娟的時候，又和她平時的不模樣不相同，不過，好像的確看不出她有什麽變老的痕跡。”要知道，不管怎麽說自己也已經十八歲了，李娟扮演自己的母親，怎麽也有十幾年了，這麽有耐心，不知道她在盤算著什麽，同樣，李世輝也很有耐心，這一對主臣，真的是讓人看不透。
“如果我猜的不錯，將星下凡的武將屬於半靈之體，並不會隨著年齡而衰老，但是沒有玉璽的支撐，他們的將星會很快消散，重新歸位，所以明空一定要找一個主公，這就是她寧可以‘佞’字為契約注定觸摸不到李世輝權力的核心層，也要留在主公身邊的原因，不過，你別忘了，將星下凡的武將，需要一點媒介和契機，不會隨便下凡，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引導明空下凡的契機應該是……佛寺！”蘇明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立刻打開了吳城的地圖，“剛好，吳城有好幾處頗有名聲的古寺建築，在南朝梁武帝到盛唐之間的時間裏完成的古寺，女帝當年把佛教尊為國教，我想，像女帝這樣成熟的政客，絕不可能是因為單純的迷信，而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宗教就是手段，為此，她親身試佛，拜和尚為國師，大修寺廟，以此來平衡儒學的影響力，所以，女帝雖然一生貪婪嗜殺，視權如命，但是卻也和佛家頗有些緣分。”真是諷刺，一個從頭殺到尾，一步一步登上權力巔峰，比呂雉更狠的女人，竟然也算是和佛家有緣，曆史永遠是少數人的曆史，隻記載了那一小部分功成名就的一類人，完全不會顧及到，這些人腳邊，有多少籍籍無名之輩的白骨。
“你的意思是說，某一處的古寺引導了明空的將星下凡，所以她就恰好出現在了吳城，然後和李世輝相遇，準備在吳城落腳，所以把目光瞄準了作為吳城第一家族的沐家，就有了今天的局麵？”沐嫣跟著蘇明看向了吳城的地圖，吳城的確有很多處古寺，有些有名的，有些已經被廢棄的，但是大多保存得比較完好，隻是沐嫣沒怎麽關注過這些，說起來，沐家的園林其實也有數百年的曆史了，也算是一座古建築，“你準備去這些地方嗎？”
“當然，沒有道理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會有線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