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與明霞的談判
沐嫣身邊還真的是人才輩出啊…搞了半天，其實早就應該想到，吳地的喬家姐妹，不就是江東二喬嗎…蘇明這下子算是明白了，不過也確認了，以喬瑩和喬霜的將魂隻能是優伶，不可能像霸主那般，既是先鋒又是統軍，同時，蘇明也感覺明霞也不僅僅隻是一個優伶，既然現在是要追查幕後的主公，那麽，毫無疑問，明霞是最重要的突破口，自己把一大段亂如麻的線索統統串聯在一起，還都是因為明霞的那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提醒。
“我要去園林了，關鈴，你的任務就是替我看好這些卡牌，然後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就好了，喬瑩，關鈴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蘇明還是習慣於直接喊‘喬瑩’‘喬霜’這兩個名字，大喬小喬什麽的，知道就好了。
“蘇明大人，還要潛入？夫人不是都已經救出來了嗎？”不管怎麽說，這種潛入的行為都具有很高的風險性，尤其是喬瑩擔心既然已經把人給救了出來，很有可能暴露身份了，蘇明此刻趕去園林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我都說了，對於幕後人的真實身份，此刻還是一頭霧水，一點線索也沒有，救出沐嫣的生母，隻能說是第一步而已，讓沐嫣減少一些心理負擔，我也覺得她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冷靜一下，原本我打算，一天之內再把王豔接回來的，這麽一來，就真的沒有破綻了，不過很顯然，那個女人不會同意，是我想法天真了，當然我也留了一手，多準備了幾張複製出的人偶卡，隻需要在亥時和子時交接的時候換一張卡，還能迷惑一段時間。”那些園林裏的下人，顯然都不是什麽有心的人，每天都隻是機械式重複自己的工作而已，所以，隻需要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王豔坐在那裏，他們肯定就不會有所懷疑，隻是，要是被明霞看見了，那就不好說了，不要心存僥幸心理，尤其是麵對一個狡猾的對手的時候。
“可是，這一次，沒有桃子和悅可以幫蘇明大人了，您為什麽不讓關鈴跟著你？”要說到什麽隱秘行動，跟蹤偵查什麽的，喬瑩和喬霜肯定不行，身為武將，相比於普通人，她們的身手或許還不錯，但是，那也隻是相比於最普通的路人而已，大概就是學過一點女子防狼術的水平，和王桃還有王悅相比差遠了。
“關鈴是絕對藏不住自己的身份的，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調整了一下卡包裏的卡組之後，蘇明發現吳城的路，對於自己來說，也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一次，他特意選擇了塑封的卡牌，以防止再次浸濕，考慮到不管塑封還是沒有塑封，牌都是用一張少一張，頓時感覺有些紮心。
“想不到蘇公子這麽快就回來了，莫非上城，已經沒有可以讓公子眷戀的事物了？”不出意外的，明霞坐在亭子裏等著自己，蘇明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把見麵時一瞬間的心虛隱藏到了深處，除非證據確鑿到無可推卸，否則任何時候都不以自己已經暴露了為前提行動，誰也沒有告訴過自己這個原則，但是蘇明認為這一點很重要。
“是啊，一想到吳城有園林，有月色，還有霞姑娘在，我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反正我作為養子，也不需要表現得和老頭過於親近，他隻是讓我替他續命的而已。”到子時還有一些時間，蘇明依然表現得不動聲色。
“蘇公子，到現在還這麽冷靜，真的是讓奴家好生佩服，你究竟，是哪一邊的人？”明霞也一樣表現得從容不迫，但是這個問題，她失算了，蘇明頓時感覺踏實了很多。
因為，假如明霞真的有調查過自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麽，根本不需要猜測，自己就是沐嫣這一邊的人，“我就是我，不會站在沐河那一邊，當然，也不想站在霞姑娘這一邊，選邊站這種事情，除非迫不得己，否則這種一定要得罪一方的行為，不符合我的處世之道，你總不至於把我當成薑家一邊的人吧？”
“中庸之道，可不是做大事的男人應該有的選擇，選一邊一定會得罪另一邊，這話不假，不過你別忘了，等到了勝負的時候，永遠隻有一邊能獲勝，贏家天下盡有，敗者一敗塗地，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再選邊就來不及了，就算可以報下一條小命，也隻能成為舞台的邊緣人，無所事事，鬱鬱而終。”明霞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希望蘇明可以選邊站。
“霞姑娘這是在邀請我嘍？其實我真的很想答應，我這個人從來都不隱藏自己的欲望，假如沐河和霞姑娘同時邀請我的話，那當然是選擇美人這一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霞姑娘又是否真誠地對待我了呢？甚至，明霞這個名字，還有我看到的這一張臉，真的是你自己嗎？”既然都到了這一步，蘇明也準備拋出一些尖銳的問題，剛好可以相互試探，“我這個人貪財好色，但是不傻，霞姑娘很明顯不像是表麵上這麽簡單。”
“蘇公子看似不拘小節，其實心細如發，人生在世，誰都是帶著麵具活著的，我是如此，蘇公子又何嚐不是如此呢？這樣吧，不如我們今天，拋下所有的偽裝，一人說一句真心話，你看如何？”
真心話？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有真心話，但是，蘇明對於這個提議很有興趣，“好啊，霞姑娘又不是沒有調查過我，難道你覺得我有什麽話是騙你的嗎？”
“那就由小女子先提問嘍，蘇公子，你的名字，真的叫蘇明嗎？”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毫無疑問，我從來都沒有換個名字的打算，倒是霞姑娘，你真的叫明霞嗎？你在外麵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吧？”
“哈哈哈哈，蘇公子說得對，我不叫明霞，作為一個弱女子，化名和畫皮都不過是行走江湖的手段罷了，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不用點心可不行。”這麽幹脆地回到，倒是讓人有幾分信服，“不過蘇公子也別生氣，小女子告訴你我的真名，作為賠罪好了，我的名字叫，明空。”
哈？明空？怎麽像是和尚的法號一樣？蘇明第一時間覺得，這不和明霞差不多嗎？擺明了又是來騙自己的，不過立刻又想到，她如果真的還想要騙自己，幹嗎不想一個更容易讓人相信的名字？而且，自己也沒有問她的真名啊？莫非，這個明空就是真的名字？但是蘇明沒有任何印象，“我信你了，這麽說，我不能再喊霞姑娘了嗎？真的是讓人遺憾啊！”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公子願意喊什麽，奴家就答應什麽，那麽，奴家要問第二個問題了，你見過聽雨軒和向水閣裏的兩個女人了，對吧？”
這一點，蘇明從一開始就知道瞞不過明霞，並且，也沒有一定要隱瞞的必要，“是的，聽雨軒裏的女人看起來很正常，自稱李娟，向水閣裏的女人看起來不太正常，像個瘋子一樣，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我提醒過公子，向水閣裏麵沒有什麽公子喜歡的美人，不過看來公子，不是很相信奴家的話呢？”
就算自己承認了，明霞也接不上什麽話，蘇明肯定了，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行動，“不管有沒有美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在園林裏散步的時候，我看也沒有什麽人阻止我進去，所以，我就進去了，知道了裏麵的真相之後，至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在這裏，那我就不感興趣了。”自己的複製人偶卡，絕對是超出明霞理解的存在，她沒有理由知道自己偷梁換柱了，在短時間裏，最多就是覺得王豔有些呆滯而已，反正那個女人本來就已經被軟禁成瘋子了，變得癡癡呆呆一些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就像她把沐雲峰的原配夫人朱青青逼成精神病一樣，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好了，現在輪到我提問了吧？你當真，沒有男人嗎？”
“沒有，不過曾經有過，蘇公子要是介意的話，那奴家，就隻能傷心了。”說到傷心兩個字的時候，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經就位了，女人的眼睛，果然真實。
“哈哈哈哈，縱橫花叢的人，怎麽可能會在意這些？”果然，她和她背後的主公，也不是特別親密吧，至少不是‘貞’字契約，甚至連‘忠’都算不上，或許，真的可以成為突破口，“霞姑娘，看來我，當真還有機會嘍？”
“蘇公子又何必虛情假意？假如蘇公子真的有心，明空現在，就可以投懷送抱了，小女子不才，不過自信，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你可以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的直覺。”女人放下了茶杯，那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總是這樣，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我且問公子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一個主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