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行動
“王哥，按照這一份名單，極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的犯人下一步行動的目標，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保護他們？”張纓沒有去找自己的父親，而是直接找到了她覺得比較厲害可靠的幾名刑警，反正父親也不可能自己出動，還不如直接找人，可以省去中間的步驟和時間。
“小纓子，你這份名單是哪來的？”
季布有軍隊，而蘇明隻能借助張纓給自己找來一些可靠的幫手，無論如何，從規模上講，都沒有可比性，隻是誰也不會想著去和季布硬碰硬，隻要能夠破壞他的行動就行了。
“王哥不用懷疑，我有八成的把握，這就是我們一直都抓不到的犯人，接下來的目標名單，至於其中的聯係…嗯，很複雜，一時半會兒我解釋不清楚。”
“那麽對方大概什麽時候會行動？”
“恐怕就在眼前了，不會超過一天兩天的時間。”張纓相信蘇明的判斷，最重要的是，他是張纓接觸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主公，除了蘇明以外，沒有更好的人選了，假如真的像他推斷的那樣，呂雉的主公是上城薑家中的某一個人，那麽，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張纓走得這麽近。
“好吧，既然你有八成的把握，那我們立刻就出警，小纓子你也幫過不少忙，將來肯定能夠加入警隊的，到時候你就是警隊第一警花了。”
“謝謝王哥誇獎，不過，我並不是想要加入警隊…嘛，不說這個了，我要提醒王哥的是，不要大張旗鼓地行動，如果發現了敵人，也不要和對方力戰，哦，對了，敵人的模樣可能會超出你們的想象，但是在人群中會很顯眼。”張纓並沒有直接和這些武將麵對麵過，所以，比不上蘇明來得熟悉，但是反正，對方肯定不會是慈眉善目的好人模樣。
“我知道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個情報能力，真的是讓我們有些汗顏啊。”不管在任何時代，信息永遠是行動中最重要的一環，很多時候直接關係到了一場戰鬥的勝負。
張纓並不準備參與到他們的行動中去，這不是她的職責，看到警車離開之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關鈴。
“關鈴，我這裏的人已經出動了，他們雖然都很厲害，但是不可能是統軍的對手，我希望你和你的主公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了解了，我會告訴主公的，主公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這並不單純是我和主公的責任。”關鈴有些不悅，警局的人又不是蘇明的人，什麽叫希望你和你的主公明白什麽情況？
“哦？關鈴你這是心虛，想要推卸責任嗎？”雖然她說的也沒錯，抓住犯人，尤其是這種窮凶極惡的犯人，本來就是警察的責任，但是這已經超出了一般犯人的範疇，張纓知道，在她認識的人裏麵，隻有蘇明和關鈴有能力阻止對方。
“不，當然不是，隻是什麽時候該行動，需要主公做決定，我隻負責把你確認可靠的消息告訴我的主公，所以，我是不會做什麽承諾的，你也不需要用語言來刺激我。”關鈴知道，張纓不會真的成為像她一樣對於蘇明忠誠的武將，沒有契約的保證，不能無條件地相信一個外人。
“張口主公閉口主公，關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真的難以想象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對這麽一個人死心塌地？難道他要和你尚床，你也答應嗎？”這個問題或許粗魯了一點，但是張纓也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既然選擇了自己的主公，那就要奉獻自己的忠誠，執行主公的命令。所以，假如他真的這麽說，我依然會照做，至於愛恨，那就先藏在心中了。”
關鈴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明，他或許真的累了，睡得很沉，繃帶上印出了淡淡的血跡，臉色也有些蒼白，關鈴突然有一種，很想和蘇明更加靠近一些的衝動，但是又害怕吵醒了他。
“你喜歡他，才會這麽說吧？”張纓並不為這個回答而驚訝，關鈴這種人，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似乎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這樣的人，要麽永遠一個人，要麽，永遠認準了一個人。
“不——”關鈴很快就否定了這一點，拒絕的速度讓她自己都驚訝了。“主公是主公，武將是武將，這和喜歡完全是兩回事。”雖然，她也不知道什麽才是喜歡一個人才會有的感覺。
“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替我告訴蘇明，我們這裏已經開始行動了，按照他的推斷，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希望他準備好。”張纓掛掉了電話。
“傻女人，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說了那麽多，還不是喜歡嗎？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到可怕。”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張纓翻開了另外一頁，“蘇明…一個資料上看起來真的普普通通的家夥，不管是學業還是身世都沒有什麽亮點，大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
這家夥一直以來隻有一個人吧，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有一個爺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種情況，就算是鄉下也不多見，一個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未來的普通高中生，竟然是傳國玉璽認可的主公之一。如果這家夥以前就知道玉璽的存在的話，那麽這一番經曆，反而顯得有些神秘色彩了，如果這家夥以前對於傳國玉璽、主公、武將這些都一無所知的話…那張纓隻能說，也不知道關鈴和蘇明在一起是福還是禍了。
“也罷，反正我也隻是想要看一看，究竟什麽是主公，什麽才是主公與主公之間的戰鬥。”說起來，直到現在，還沒能近距離地好好看一看主公之間的戰鬥，真是有些遺憾啊。隻不過，恐怕需要做足準備才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普通人參與其中，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主公和武將或許還能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辦法救自己一命，但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參與其中，的確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亂世之中，真正的自保，是自己擁有強大的實力，就像關鈴那樣，張纓默默地看了遠處的朝陽一眼，睡不著覺，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了，她決定直接去找關鈴，等待並不是她的作風。
雖然關鈴沒有透露過她所在的位置，但是張纓知道，她在整個上城裏，會落腳的，也就那麽幾個地方了。可不要告訴我，堂堂一個主公還會去住小旅館什麽的，那還不如待在自己的公寓裏，來得更加安全，張纓取出了她自己配的關鈴公寓的鑰匙，不論關鈴怎麽看，她還是很願意把關鈴當成自己的朋友的，因為關鈴讓她知道了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嗯？門鎖換了？”張纓發現以前的鑰匙打不開關鈴公寓的房門了，“不對，開鎖的聲音還在…”
果然在這裏，鎖也沒有換，隻是門後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張纓努力地推了推房門，果然顫動了一下，證明門鎖已經被她的鑰匙打開了。雖然這麽保留別人家裏的鑰匙的確做得不怎麽對，但是張纓知道，自己隻是為了能夠保持和關鈴的聯係而已，並沒有什麽惡意。從一開始，關鈴就知道自己的行為，也沒有表達出什麽不滿。
“都是因為你這個主公，這家夥，究竟有什麽魔力？武將就應該對主公卑躬屈膝嗎？就因為他們僥幸得到了傳國玉璽的碎片？”張纓屏住一口氣，一腳踢開了房門，關鈴什麽時候需要用這種辦法躲起來了？她還想要嘲笑一番，然而進入公寓的一瞬間，長刀就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鋒芒畢露，寒氣逼人。再多出幾公分，這腦袋就要落地了，這就是武將的反應和速度，一般人根本跟不上。
“關鈴，是我！”
“這麽粗魯的開門方式，是不會受歡迎的，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關鈴收起了自己的掩月刀，這刀的確不是用來對付張纓的。
“真是抱歉了，我就是擔心，我這邊的人出動之後，你們卻還在睡大覺。要知道，他們是不可能打得贏任何一個主公或者武將的，相對於普通人，受到玉璽之力的主公和武將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就算有所準備都難以企及。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當成普通的案子在處理，不親眼看見，根本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
張纓已經最大限度地提醒過局裏的人了，不過她也知道說再多都沒有用，這些人都自信對付過最凶惡的歹徒，再見識到武將的力量之前，根本不會明白自己在對麵什麽。
“我說過了，一切要等主公做主，你的行為已經讓我的主公變得更加危險了，我不記得有讓你來到這裏。”
“張口主公閉口主公，關鈴，我已經感覺到厭煩了！你讓我進去，我要見他。”盡可能的，張纓並不希望還會有很多的犧牲出現，而能夠確保這一點的，她身邊隻有蘇明和關鈴。
“再進一步，我就要把你扔出去——”
“別這樣，關鈴，讓她進來吧，我已經沒事了，我們也該行動了。”裏屋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對峙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