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總結線索
“你們討論結束了？”
蘇明從廚房的角落裏捏死最後一隻結網的蜘蛛之後，終於把廚房的地板清理幹淨了，還有灶台沒有處理，先品嚐了一口一年前的醬油，感覺神清氣爽，沒有發酸，還能用來燒菜。又從一年沒有開鍋的鐵鍋上鏟下了一層黏油狀物質，打開了煤氣罐，以防萬一，也準備好了煤球和柴火，鄉下嘛，各種生活的手段都不缺，缺的是人和心情。
“在主公回來之前，我沒有多說一句話，可不可以透露，需要主公做主。”關鈴坐在一邊，耐心地擦拭著自己的刀。
老實說，這柄掩月刀乍一看和關鈴實在是不搭，但是習慣之後，感覺這樣的美少女，實在是太酷了。
“關鈴，你口口聲聲說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問你，你知道對方現在在哪裏嗎？”張纓似乎也沒有生氣，兩個人都是麵無表情地各自坐在一邊，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的對峙還要進行下去。
“不管你們了，反正我要開始做飯了，張纓姑娘，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真的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你不能因為你的爸爸是警察局長就覺得這事好玩。”
真是羨慕這些溫室裏的大小姐，還能這麽天真…蘇明搖了搖頭。不過，好像在遇到關鈴之前，自己除了窮以外，要論天真也和她差不多吧…雖說在關鈴門前誇下了海口，要去對付鬼將，但是，在內心深處，蘇明希望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到來，哪有人一跑上來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的？怎麽說，也應該先給幾個雜兵練練手吧？蘇明還沒有習慣這個什麽傳國玉璽的亂世法則。
“不用你提醒，我曾經和最凶狠的犯人當麵對峙，子彈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然後說服了對方投降。關鈴原本和我合作得很好，之所以她現在態度轉變了，無非就是因為你出現了，我很好奇，在上一次見到關鈴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這麽一個人，為什麽現在就突然冒出來了？”
張纓依然很好奇蘇明的身份，尤其是來到這個關鈴口中所謂的據點的時候，這不就是鄉下的一個老房子嗎？雖然關鈴之前住的公寓也顯得很簡陋，但是這個地方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一方主公，勢力也太弱了點吧？尤其是竟然還在係著圍裙做飯，張纓並不是對會做飯的男生有什麽偏見，隻是，這太不像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主公了，“你看起來真的是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
“張纓，請不要非議我的主公，主公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到了這一步，關鈴感覺自己內心反而趨於平靜了，雖是陰差陽錯，但是既然和蘇明如此有緣，那麽，一定有冥冥之中的天數，雖然勢力弱小，但是關鈴相信，兩個人在一起，可以有無數種可能性，看到蘇明的時候，感覺比之前要順眼了很多。
“是是是，我不說了，你這麽有自信，不如給你一個期限怎麽樣？一個月內，抓到犯人，我給你爭取最大的獎金，怎麽說，也能有個五十萬吧。”
哐當一聲，張纓話音剛落，注意力就被廚房裏的蘇明吸引了過去。
“五……五十萬？！有有有有沒有搞錯？”蘇明嚇得菜刀沒有拿穩，差點剁了自己的腳，多虧了躲閃及時，刀劍嵌入到了木板裏，“這麽多錢，我怕不是要賺個半輩子了吧？”
“和關鈴麵對的犯人的危險程度相比，這隻是正常的標準而已，關鈴，你的這個主公是不是太沒出息了一點？”張纓用餘光投去了鄙夷的眼神，被口頭上的‘五十萬’就嚇成這樣的，怎麽看都不像是見過世麵有什麽韜略的人。
“再非議我的主公，我就要以強製的手段趕你走了，至於期限，我不能確定這一點，要和主公商量才行。”關鈴的目光已經被蘇明手中的廚具吸引了過去，這是她完全不擅長的領域，能夠把一堆看起來鮮紅的肉變成一桌美味的料理，這也和魔法差不多吧？
“關鈴，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總是一個人行動的。”張纓很希望關鈴能夠共享一番線索，到現在依然沒有死心。
“你也知道是以前，不要多說了，等主公來了，才能有所決斷。”關鈴知道，自己並不應該僭越，主公必須由自己的判斷，這就是為什麽蘇明當初鼓起勇氣敢於擋在自己身前麵對鬼將的時候，她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感動，因為亂世之中，僅僅是勇氣是不夠的，身為人主，要有取勝之道才對，而事實上，沒有表露這一點不代表關鈴沒有感動。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難得做一頓飯，快嚐一嚐吧，以前家裏還開澡堂的時候，村子裏好多人都喜歡來這裏吃飯的，我廚藝也是練過的，隻不過爺爺走了之後，就沒有心情再下廚了，一個人的日子簡單多了，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
畢竟，做得再好，也隻有自己知道，而蘇明，並沒有從容過這麽精致的生活，鑽研牌技除了因為熱愛以外，更因為，贏牌是他的重要收入來源，雖然也不高，但是比打零工要快多了，隻是就算是蘇明也有輸的時候，所以出門總要算一算自己的運氣。
“家裏以前開澡堂？”張纓嚐了嚐蘇明的手藝，“雖說的確味道不錯，隻不過，你一個開澡堂的，怎麽會成為主公的？難道玉璽認主，變得這麽隨意了嗎？我還以為它隻會承認有能力的人呢。”
“我說張大小姐，你是真的缺乏教養，還是說話一直都這麽惡劣啊，你非要打擊打擊我才行嗎？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擅長什麽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沒錯，不管是關鈴還是張纓，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會是喜歡卡牌遊戲的一類，蘇明覺得，倒是關鈴，可以培養一下她的興趣愛好。
“不說是吧，沒事，反正我就住在這裏了，我可以自己慢慢觀察。”張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發，非常隨意地又說出了讓蘇明握著筷子的手在半空中石化的內容。
“你為什麽可以這麽輕鬆地說出這樣的話，莫名其妙地就反客為主了？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天賦？”換做是蘇明，給別人添一點點麻煩就覺得都是自己的不對了，怎麽也做不出張纓這種舉動。
“如果主公不答應，我是不會讓你留在這裏的。”關鈴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過她忙著進食，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關鈴，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蘇明這種時候隻希望關鈴能夠拿一個主意，畢竟人也算是她帶來的。
“請主公自己決斷。”關鈴依然是這種態度，作為人主，需要有自己判斷的能力，而不是凡是都問手下，這樣子早晚會出事的。
其實，關鈴還是希望能夠拉攏這個張纓的吧，否則不會允許她一路跟到這裏，畢竟別人的家族在上城裏說不定還挺有勢力的，無論如何都比自己要厲害多了，她做主公更加合適吧？蘇明歎了一口氣，“好吧，張大小姐，我這地方肯定比不上你自己家裏來得舒服，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剛好房間是有的。”
“嗯，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關鈴這麽重視你，但是，總算是做一個英明的決定，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現些什麽？”張纓放下了碗筷，“多謝招待，以後就不會這麽說了，關鈴，你不可能不需要我的幫助，因為你還不知道對方在哪裏，而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
關鈴把目光看向了蘇明，意思很清楚，能不能透露，要說多少，由主公決定。
“咳咳咳，我雖然不知道你知道多少傳國玉璽的亂世規則，但是我想說的是，每一個武將的能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我們知道了對方主公的手下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將星下凡的呂雉，所以做事如此的心狠手辣，而呂雉和她的主公盤算的不是別的事情，就是招來另一位很強的先鋒大將，因為不是將星主動下凡，所以過程比較坎坷，我們見到這個先鋒大將的時候，還是半人半鬼的狀態，神智都不清晰，皮膚看起來也相當慘白，血氣不足，而呂雉正在收集活人的血氣作為讓鬼將徹底複生的祭品，才犯下了這麽多的案子。呂雉有一把寶具，叫血竹刀，雖然是竹刀，似乎砍人不痛，但是會源源不斷地抽取人的血氣，直到變成幹屍，這大概就是，曆史上砍死了淮陰侯韓信的那把竹刀。”
“原來如此，聽起來的確是無可救藥的惡人，運用這種手段想要在亂世中脫穎而出的主公，當然不能讓他久留，那麽，關於那個鬼將和呂雉的主公，你們就沒有一點線索了嗎？”
沒有見過鬼將，你才能說得那麽輕鬆…蘇明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這名鬼將的勇武，放在曆史上我能想到的不出十人，不過這個範圍也不小了，亂猜不如不猜，至於他的主公，很明顯是個謹慎的家夥，現在暫且還不知道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