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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你總不肯相信我

  第847章


  江予月從外頭回來,就見陳宇德正在自己房裏拿著一本書看得正愜意,心裏也大概知道他此來的目的,大約是催促自己盡快成行。


  之前讓燕宸托老乞丐給他帶話,他一直沒來,不想今日卻來了。


  “回來了?”陳宇德放下書朝她笑道。


  這語氣聽來他倒像是主人一般,不過江予月已經習慣他的自來熟,完全不會為這種事生氣。


  “前些日子你不在京城?”江予月坐下來便問道,若在京城,想必收到老乞丐的話應該會早些來見她。


  陳宇德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何時能走?”接著又看向她已經顯懷的肚子,“再大些就不方便了,且再大些心毒你未必還承受地住。”


  江予月有些氣悶,每次問道他的行蹤,他總是避而不答,反而總是抓住你的痛點,讓你不得不轉移話題。


  “你究竟要帶我去何處?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哪怕是心毒複發也不走。”江予月說得十分篤定,還一臉地視死如歸。


  陳宇德看她一眼,重重歎息一聲才道,“你總不肯信任我。”,接著聲音都低落起來,“告訴你也無妨,要帶你回周國一趟。”


  回周國?江予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現在兩國交戰,她這吳國太子妃的身份,如何回周國?

  陳宇德要帶她回去是因為暖心玉髓在周國,還是因為他要她辦的事在周國?


  似是看出她的顧慮,陳宇德又道,“放心,既然要帶你去,肯定要給你換張臉。”


  江予月心下了然,給她易個容對陳宇德來說還真不算什麽,畢竟他自己就是千人千麵,至今都沒人知道他的真麵目。


  “你究竟要利用我做什麽?”江予月趁熱打鐵問道。


  可陳宇德多警覺的人,聞言就朝她似笑非笑起來,江予月就知道他是不會說的,這人的嘴可真是緊。


  “我還有點事,處理完再走。”江予月狠狠瞟他一眼道。


  這就已經是同意跟他走的意思,陳宇德得到肯定答複,也不急在這一時,便撩袍起身,隨即消失在房中。


  即便已經習慣他這樣來去如風,江予月還是忍不住對他一身功夫感到驚歎,她想起夏園似乎也是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不知他二人對上,輸贏幾何?


  有機會可以讓夏園試探一番。


  剛想到夏園,外頭白芷就進來稟報說夏園到了,她進來看到江予月對麵案幾上的書,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


  這書她不是給小姐收好放到書架上了,怎的又出現在案幾上?是她記錯了,還是小姐又翻出來看?這書小姐應當看過好幾遍了呀?


  江予月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陳宇德看過的書上,白芷對自己的一應喜好都了解得很,肯定是覺得她又把這書拿起來看十分古怪。


  為避免她胡思亂想,她便出言打斷白芷的思路,“你叫他在花廳稍等一會,本宮馬上過去。”


  夏園是來與她說京兆尹那邊對孫廷小廝的審問情況的,也不知林大人從那幾個小廝身上有沒有問出什麽?

  “孫廷去來儀樓一共帶了三個小廝,他們口徑很統一,都說親眼看到徐則將他們少爺推下樓,不管怎麽審都是這一套說辭。”夏園似是有些不甘,對小廝們這套說辭也不信。


  其實江予月倒有所預料,背主甚至害主這種事,他們若肯輕易承認,才是有鬼。不過他們口徑如此統一,三個人都聲稱看到徐則推人,這本身就值得懷疑。


  要知道當時情況可謂混亂,他們怎麽就那麽肯定看到徐則推人?若真的看到就說明他們隔得極近,隔得近還救不下孫廷?

  “林大人,是單獨提審還是一起審的這三人?”江予月又問道。


  “一起審過,單獨也審過,結果都一樣。”夏園也擔心他們一起審會有串供的可能,因而建議林大人分開審過,不過並未有什麽發現。


  未得到線索之後,夏園還建議用刑,可林大人說孫家已經打過招呼,若這三個小廝身上有傷,便要告林大人屈打成招,這是提審孫廷小廝的條件。


  “試試這個辦法,將三個人分開審,一遍一遍讓他們回憶當時的情況,說得多自然就會記憶混亂,破綻就出來了。”江予月聽說不能用刑,就想出這麽個計策。


  那幾個小廝肯定不是什麽心性堅韌之人,在不用刑的情況下用這個方法無疑是最合適的。


  夏園直覺這主意實在絕妙,再看向江予月時一時滿眼的敬佩,她真是你越接觸越覺得是個寶藏的人,總能給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主意。


  他把這主意跟林大人一說,林大人也大呼其妙,本來他還為案件停滯而苦惱,孫徐兩家一直在給他施加壓力,孫家小廝是個突破口,但孫家卻不讓用刑。


  江予月卻兩度給他出主意,雖然有盡快解決此事好恢複來儀樓經營之心,但也確實幫了他大忙,他心裏是記這份情的。


  他也希望盡快解決這個案子,天天被孫徐兩家夫人追著問的感覺實在難熬,甚至連晚上做夢都能夢到她們的質問,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要瘋。


  林大人開始著手按照江予月的法子審人,江予月這邊喜鵲的調查也有了進展。


  “娘娘,我們查到孫廷對這三個小廝平常就是非打即罵的,且這其中有個小廝叫泗陽的,他的相好還是被孫廷給玷汙後自殺的,不過他瞞得嚴實,孫廷並不知道。”


  嘖嘖,這麽說來簡直是深仇大恨,做出殺害孫廷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可以啊喜鵲,這麽隱秘的事都能查出來。”江予月讚賞地道。


  喜鵲不自覺地挺直脊背,對於江予月的誇獎顯然十分高興,不過她查到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屬下還查到,在出事前幾日有個人曾頻繁接觸過泗陽,兩人一起喝過好幾頓酒,每次喝完酒泗陽都要失聲痛哭許久。”喜鵲頗有些得意,甚至還賣起了關子。


  江予月知道這人多半就是挑唆泗陽殺人的人,否則泗陽一個奴仆,天生就有奴性,根本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做這樣的事。


  知道這人的身份,事情的真相不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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