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瓦娘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陳北伐很快打斷他的話,看了看手上的望水盤才說話,“你以為她自己不知道嗎?她隻是給自己個念想,給自己一個接受的時間。”
秦安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這女人想什麽,對於他們這樣下墓的人來說,生死本來就是常態,可對於有家室的人卻不是,所以很多人在有了婚事之後就金盆洗手了。
看樣子秦嶺的這幫人目前並沒有多少經驗,多多少少有點無情,秦安搖搖頭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既然小陳已經拿到需要準備的東西,那我們就準備準備出發吧。”
趙二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陳北伐,心道原來說了算的人不是陳北伐而是秦安啊,既然如此,不知道他有什麽本事。
陳北伐點點頭,“既然你說有了水下墓,想必是已經有了大概的位置,具體在什麽地方?”
毒哥點頭,大賴賴的坐下,神情之間有些不屑,“雖說你們摸金一派確實是有這分金定穴的本領,但是對於我們秦嶺一派確實也不算是多大的本領。”
“你倒不用說這麽多,既然你我合作了本就是各取所需,若是你覺得你們秦嶺本事大何必要和我合作呢?”
陳北伐打斷他裝逼,他可沒有什麽閑情逸致聽他在這裏一直說些不必要的話,今日本就煩躁,他不想多說什麽。
被打斷的毒哥自然拉不下臉麵,但是到底沒有說什麽,趙二娃趕緊接話,“毒哥找到了,就在這泗水城的西南角,到時候我們一去便知。”
那邊的陳北伐隻是點點頭,頗有些疲憊的揮揮手把人攆了出去,自己準備好好休息。
一幫人出來之後最不服的就是毒哥,他對著那門狠狠啐了一口。
“真當自己是什麽天王老子呢?摸金校尉這麽厲害到現在不還是就隻剩下零星的幾個人!我看啊,都是他們太過狂妄才死光的……哼,給老子當大爺……”
“毒哥,您少說兩句吧,我看他拿回來的東西也不像是普通人能拿到的,應當是有本事的。”
“瘦猴兒!你怎麽還幫外人說話呢!”毒哥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心中更加愛不爽,自己帶著他們三個出來自己本來老大的威風還沒耍夠就被這姓陳的搶了……
趙二娃看了看有些無奈,率先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房間裏秦安看陳北伐一直揉著眉心有些意外,“你這是怎麽了?”
陳北伐自己也有些困惑,“從外麵回來就感覺困倦的厲害,秦老你呢打開窗戶讓我透透亮。”
窗戶開了之後有絲絲涼風吹進來讓他清醒了片刻,但很快又開始困倦起來,秦安瞧著他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從他身上翻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秦老,您是懷疑我……”
“我早說了這B國有很多奇怪的秘術,你今天去拿女人的地方是不是被她施了秘術。”
對於秦安的擔心本來陳北伐絲毫沒有放在心裏,但是聽他這麽一說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麽大礙。
“這女人渾身上下都奇怪,你要我想我也想不起來。”
秦安皺眉仔細看他終究沒有發現什麽,隻能搖搖頭離開了,陳北伐沒有什麽事情直接倒頭就睡。
外麵月色正好,秦安去外麵走了一圈也沒有想明白,看來……這個女人還是要親自拜訪一下才是。
正想著突然就聽到樹下有人在吆喝了。
“春風秋風無靈肉,冬日魏旭埋人骨。”
秦安被這一嗓子吆喝的回過神來轉身就進去旅館準備洗洗睡了,可等到他回去房間的時候發現原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陳北伐居然不見了。
“小陳?小陳?”
喊了幾聲沒有看到人,秦安有些奇怪,“真是奇怪了,到底去哪兒了。”
說著就打了個哈欠,想想這小子一身本事應當也出不了什麽問題,索性上床睡覺了。
而另一邊原本空蕩蕩的樹下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黃衣在黑夜中著實有些耀眼。
“我怎麽會在這裏?”
陳北伐在一片渾渾噩噩之中驟然清醒,這才發現自己在外麵,夜間的冷風著實有些冷,他下意識的抱緊自己,但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不對勁,自己明明穿著厚外套,怎麽突然就穿了這紮眼的黃色?
尤其是這黃色……看起來實在是像皇帝穿的東西,這東西怎麽看怎麽晦氣。
“這位青年既然來了就是緣分,既然是緣分何不坐下聊幾句?”突然背後傳來聲音,即便是陳北伐這樣膽大包天的也難免有點嚇到了。
“你是誰?”
他 扭頭接著這漆黑的天氣才看清是個頭戴瓜皮帽,臉上架著墨鏡的老者,坐在小桌子麵前,旁邊掛著一個豎帆,上書:陰陽八卦,五行風水。
陳北伐還以為是什麽,沒想到是個風水先生,他哈了口氣,看他幾眼笑起來,“您老這大晚上戴墨鏡,是看得見呢還是看不見呢?還是說就是凹個造型?”
算命先生倒是也不惱怒,隻是笑了兩聲,這笑聲短促卻均勻,大晚上聽起來不得不說有些慎得慌。
夜風一吹陳北伐更冷了,心道這下墓之前感冒可不是個好事兒,扭頭就往裏麵走,走了兩步看了看他,“我說您老這麽晚就別開張了,趕緊進去睡覺吧,這大晚上的誰做你生意。”
“當然是你了。”
算命先生不緊不慢的回答成功讓陳北伐直接頓住腳步,回頭看他的眼神更添了幾分驚恐,“不是……我有病啊我大晚上不睡覺算命?”
“有病沒有病你自己知道,不然你我怎麽會在這良辰時候見麵呢。”
陳北伐一哆嗦,趕緊撇清關係,“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對大晚上算命更加沒有興趣,您請回嘞。”
“你今日去那瓦娘鋪子裏乃是你命的一劫,若是你就這樣下墓隻怕到時候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句話讓空氣都靜默了很久,好一會兒陳北伐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