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
“那啥,昨晚的事實在是有些抱歉,你也知道,同學會嗎,我本意就是想找你和大家聚一聚……”
陳北伐循聲望去,卻見到了一位令他感覺有些意外的人物。
是劉旭。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討論這些……呼……你有看到你們老板的女兒葉阮溪嗎?”
見劉旭上衣處還掛著知羽集團的工牌,陳北伐瞬間便明了了為何劉旭會對劉浩峰如此諂媚,合著來他也是知羽珠寶的員工,隻是劉浩峰的職級要高過他不少,算是他半個上司。
“啊?葉小姐?啊!我剛剛看到她向著那邊去了,怎麽了……”
見劉旭指的方向似乎通向停車場,陳北伐眉頭一皺連忙拔腿向外跑去。
劉旭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陳北伐消失在大廈當中,他抓了抓頭發隨後有些惱怒的呸了一聲。
“呸!什麽東西!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陳北伐自然沒有聽到劉旭的話,就算他聽到了可能也不會太拿他的話當回事。
出了知羽大廈的陳北伐快步趕至停車廠處,就當他停下來喘了口氣的功夫,角落當中的一輛車忽的發出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找到了!”
陳北伐登時一喜,他循聲看去,果然透過車窗發現了正坐在一輛純白色寶馬車當中的葉阮溪。
“葉小姐!”
寶馬車被葉阮溪發動正緩緩向著停車場出口處駛去,陳北伐追在後麵大聲疾呼,可葉阮溪此時戴著兩隻耳機,陳北伐的呼叫聲她一聲也沒能聽到。
“草!”
陳北伐見狀立刻罵了一聲,他試圖拔腿去追,然而葉阮溪在駛離車庫後便拔高了速度,就算陳北伐體力再好也難以繼續追趕。
眼看著白色寶馬在街角處以一個十分漂亮的轉彎脫離自己視野,陳北伐掐著腰不住喘息,他剛剛從知羽大廈一刻不停的跑至此處,這著實令這個年代陳北伐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正當陳北伐想要放棄給葉知秋回撥電話之際,他身後忽的又傳來了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
“陳先生!上車!”
陳北伐驚愕回望,卻發現是馮斌馮秘書猛地一踩油門將一輛灰黑色的保時捷停靠在了自己身旁。
陳北伐拽開車門順勢坐了進去,馮斌見狀腳下油門繼續發力,保時捷立時發出一聲咆哮向前竄去。
“呼,呼……”
陳北伐讓身體躺在靠椅上,他好不容易平複了氣喘不止的身體,隨後對著馮斌比了個大拇指開口道。
“你來的真是時候……呼……再晚幾分鍾,隻怕想追也追不上了……”
馮斌聞言輕笑了一聲,他嫻熟的轉動方向盤沿著此前葉阮溪經過路線以一個轉向繞過拐角,隨後眯起雙眼向前看一下。
“陳先生,你坐穩,葉小姐的車就在前邊,我要提速了……”
陳北伐見馮斌一臉鄭重立刻伸出手掌抓緊了車門,下一秒,保時捷的速度再度攀升,他們從一輛輛交錯行駛的車輛兩旁穿行而過,可即便這樣,晚出發了數分鍾的保時捷依舊沒能追上葉阮溪的寶馬。
“車可真是個好東西……等這個月底唐皇閣的股份分紅到賬,我也得趕快琢磨著弄一輛……”
眼見著馮斌專注於追趕葉阮溪,陳北伐著眼大量了一番這輛保時捷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此行進了十幾分鍾,葉阮溪的寶馬忽的在一側街道處拐彎消失在了二人眼中。
馮斌眉頭一皺隨著那寶馬消失的方向駛去,終於在一處巷口處看到了已然停靠在路邊的車輛。
“看來小姐已經下車了……”
馮斌和陳北伐對視一眼,陳北伐無聲的歎息一聲,他隨即將車門拉開跳了出去。
此處是一條偏離了主幹街道的小巷,若不是在巷子口處被放置了一張書寫‘郵寄存取處’的標簽,想必平日裏都不會有什麽人光顧此處。
陳北伐下了車便立刻來到了剛剛葉阮溪所乘坐的寶馬車中檢查了一番,果然,此時葉阮溪已經不在車上了,想必是獨自走入了巷子。
“這巷子前方是條岔路,我去左邊那條,你去右邊那條……把手機調成振動,一旦誰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是找到了你們家小姐,就立刻聯係對方!”
馮斌雖不是特別明白此時的狀況,可剛剛葉知秋在打電話聯係他時語氣十分急迫,他多少有些明了當前形式急迫,在與陳北伐交換了聯係方式後,他便一馬當先的向著陳北伐所指的右側岔路。
陳北伐此時也小心翼翼的沿著左側岔路緩步走了進去,他仔細檢視了一下腳下的石板路,很快便發覺了一行有些怪異的腳印。
那是由前後不一的兩處圓形構成的足跡,看這樣子應該是女性的高跟鞋踩出來的痕跡。
“葉阮溪此前似乎就穿著高跟鞋……看來誤打誤撞下我竟然真的找對了……”
陳北伐如此想道,他伏低身體看向道路前端,就在他前方不遠處,似乎便有一處敞開了門的四合院,那高跟鞋的足跡便是徑直通向院落當中,想來葉阮溪此時正在此處。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這所謂的郵寄存去處或許隻是文興財閥所請之人設下的陷阱……得小心行事。”
陳北伐念頭至此立刻輕掐了一下太陽穴,隨著一股清涼彌漫上他雙眼後,周遭的一切景象在他眼中立刻充斥起紅白雙色。
院落當中的景象陳北伐雖然不能一一看得真切,可卻能夠通過神眼辨別活物來確認其位置,他粗略得的在短短十秒鍾內將四合院中的景象盡收眼底,在代表著牆體的斑白幕後,是六個形態各異的人形紅斑,這代表著四合院當中此時共有六人。
“那個看上去比較纖瘦的應該是葉阮溪,其餘的五人隻有一人在葉阮溪身前,而其餘幾人卻都在一旁的牆體後蟄伏……看來我的猜想果然不錯,這當真是陷阱。”
陳北伐暗自思量了片刻,他雙目隨後便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刺痛,紅白雙色也隨之飛速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