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虛情假意落子湯
舞清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隻是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安心的睡過一個好覺,這次暈倒竟不知不覺的昏睡了一天一夜。
“舞小姐,你終於醒了,我馬上去稟報圖雅王。”一個小丫環看見舞清塵起了床,十分欣喜的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嗎?”舞清塵有些奇怪的問道,自己醒了為何要去告訴楚心絕呢?
“舞小姐,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圖雅王十分擔心你呢。”小丫環有些羨慕的說道。
“那禦醫有來過嗎?”舞清塵有些急切的問道,心裏也快速的漫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如果禦醫來過的話一定已經給自己把過脈了,那自己有孕的消息楚心絕也一定知道了,這該如何是好呢?舞清塵的手輕輕的撫上那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裏的擔心越來越濃了。
“禦醫已經為舞小姐診治過了,說小姐並無大礙,隻是憂思過度,隻要好好休息,胎兒就會沒事的。”小丫環並未發現舞清塵的異樣,心裏還在為第一次聽見她說了這麽多話而感到高興呢。
舞清塵沒有再說話,隻是擔憂的望著窗外,一切還是都被楚心絕知道了,難道這是天意嗎?不管是天意也好,人為也罷,她無論怎樣都會好好保護自己與萱的孩子。
“塵兒,你終於醒了,我擔心了一天一夜呢。”很快楚心絕就來到了舞清塵的房裏,話語裏盡是溫柔和心疼。
舞清塵並沒有理會楚心絕,心裏卻感覺有些詫異,為何他知道了自己懷有身孕之後,對自己卻是這般溫柔,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塵兒,我已經知道你懷有身孕的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腹中的胎兒,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一樣對待。”楚心絕說得信誓旦旦,語氣也十分誠懇,與昔日那冷酷陰險的他判若兩人。
“楚心絕,你不必假仁假義,我是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的。”有那麽一瞬間,舞清塵也差點相信楚心絕不會傷害她的胎兒,但隻要一想到他過去做的那些事情,特別是他對沐瑾萱的傷害,就十分肯定這一切不過隻是演戲而已,絕非他的真心話。
“塵兒,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為何你就不肯相信我呢?”楚心絕有些哀傷的問道,臉上浮現出了幾絲受傷的神情。
“楚心絕,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舞清塵不想再看他繼續演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楚心絕越是這樣反常的表現,越讓她感到心驚,總感覺有一場陰謀即將到來。
“要我離開可以,隻要你把這碗安胎藥喝了,我馬上就離開。”楚心絕吩咐丫環把早就準備好的藥端了上來。
“我的胎兒很好,根本就不需要安胎藥,也不需要你的假好心。”舞清塵冷冷的說道,原來楚心絕今天所表現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他的真實目的應該是讓自己喝下這碗藥吧,隻是那碗藥絕不會是安胎藥。
“禦醫已經為你診斷過,你現在的胎象不穩,一定要喝安胎藥才能保全胎兒。”楚心絕親自端著那碗藥一步一步的向舞清塵逼近。
“楚心絕,你夠了,無需再演戲了,你這碗根本就不是安胎藥而是打胎藥吧?”舞清塵的嘴角扯出一絲嘲諷,恨恨的看了一眼楚心絕。
“舞清塵,你一定要這樣不識抬舉嗎?本王已經那樣溫柔的對待你,你竟然還是不領情,那就休要怪我翻臉不認人。”楚心絕有些憤怒的低吼道,剛才刻意的溫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冷酷陰狠。
其實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經過一番苦思冥想才想到的,他知道如果直接讓舞清塵喝下落子湯,她是絕對不會喝的。所以他才想用柔情來打動舞清塵,讓她相信那是安胎藥,然後心甘情願的喝下它,隻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切就這樣被她識破了。
“哼,不就是一碗藥而已,我喝了便是。”舞清塵冷哼一聲,快速的接過楚心絕手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隻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喝掉,而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下。
“你在做什麽?”楚心絕完全沒有想到舞清塵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本來在看到她接過藥的那一刻,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現在眸子中的怒火卻在不斷的升騰。
舞清塵倔強的別過了臉,一點也不想見到楚心絕那陰險狠辣的人,現在那碗藥已經沒有了,希望他不要再打自己胎兒的主意了。
“來人,把剛才的落子湯再乘一碗來。”楚心絕冷聲的吩咐道,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舞清塵的心猛地一驚,特別是在聽到那“落子湯”三個字的時候,那可是最毒的打胎藥,楚心絕真的是太沒人性了,竟然要對一個無辜的胎兒下此毒手,自己絕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楚心絕,你休想傷害我的孩子半分,否則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舞清塵拔下了頭上那唯一的一支白玉簪,慢慢的逼近自己的玉頸威脅著楚心絕,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以死相逼。
“你不要忘了,你爹和馨兒的解藥還在我手裏,如果你想看到他們毒發身亡的話,你就盡管刺下去,我絕不會攔你。”楚心絕看到舞清塵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慌張,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因為他想到了舞清塵的軟肋,那就是舞雲天和馨兒,他不信她會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
“你……真卑鄙。”舞清塵有些頹然的放下了白玉簪,對,自己不能就這樣死去,爹和馨兒還等著她拿解藥回去救他們呢。
“乖乖的把這碗落子湯喝下去,他們的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裏。”楚心絕陰冷的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舞清塵的麵前。
舞清塵顫抖著雙手絕望的接過那碗落子湯,心猶如撕裂般的疼痛著,難道自己真的要喝下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