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趙淩夕站在不遠處,定定的盯著角落的那一桌人看了半響,直到身邊的人拉她,她才回過神。
曲由依看她一個人發呆出神,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戳了戳她的手:“夕夕,你昨天到底怎麽了,你還沒有和我說呢。”
“啊,這個啊……”趙淩夕猛地回過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臉頰微紅。
好像不管時候,顧寂夜都會在她需要和危險的時候幫她脫離困境,他就像是踏著七彩祥雲的英雄,而她是那個被他救贖的人。
一想起昨天的事情,趙淩夕就不自主的想起兩個月前的那件事,那天她陪顧寂夜一起去酒吧見朋友,但是她喝酒喝的急了,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推給她的酒被人下了藥。
她酒量本來就不算好,一杯加料的酒下去,讓她暈的不行,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她隻記得自己找到了顧寂夜,就在她要放鬆之際,卻被顧寂夜丟給了那個劉少曲。
她想要掙紮,不想和他一起離開,她想呆在顧寂夜的身邊,卻因為身體軟綿使不上半點力氣。
隻能眼睜睜的任由自己被劉少曲帶走,和她一起被劉少曲帶走的還有一個樣貌嬌俏的小模特。
一路上她雖然意識模糊,但是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卻聽得格外清晰,她隻覺得本就軟綿的身體更加沒力氣了。
迷糊間她被劉少曲帶到了酒店,她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了什麽,隻知道她要反抗,不能讓他得逞,她喝的多了,反抗抵觸間胃裏一陣翻騰,在床上吐了出來。
劉少曲冷著臉鬆開她,讓那個小模特扒了她丟到浴室裏,自己則是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打了電話,讓他們上來收拾幹淨。
後麵的事情趙淩夕記得不大清楚了,她隻知道酒店浴缸裏的水特別的冷,冷的她瑟瑟發抖,意識清晰了又模糊。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在這裏呆上一整夜時,顧寂夜來了。
他像是一個英雄一樣走入浴室,一把將她從浴缸中抱了出來,護著她離開。
她身上的藥效沒有完全過去,一離開冷水就難受的不行,更何況還是緊挨著他,她的心上人。
她愈發燥熱難耐,僅剩不多的意識卻又在提醒她,她需要保持清醒,在這樣下去的話,他會討厭自己。
可她無法控製自己,隻覺得自己不管什麽地方都難受的不行。
再後來……
趙淩夕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要掩蓋住自己的害羞。
坐在她對麵的曲由依眸光暗了暗,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她拉住她的手,臉上扯出一個明媚的笑來:“夕夕,你的臉怎麽會這麽紅?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趙淩夕更加害羞了,她抬起頭瞪了曲由依一眼,不願意多說:“依依,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和顧總之間真的沒有什麽。”
曲由依有點不高興,但還是顧忌著什麽,沒有再問剛才的問題,她把話題扯到了另一個地方,緩解了兩人之中有些古怪的氛圍。
兩個人好久沒見,突然見麵都相談甚歡,直到顧寂夜的電話打進來時,趙淩夕才不得不終止了和曲由依的話題。
她小心翼翼的接起電話,單是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就不自主的心跳加速。
直到掛電話前,她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好像什麽都沒有聽清,唯一聽清楚的隻有他的最後一句話:“一會我過來接你。”
“誰啊?讓你這麽開心?”曲由依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她早就看見了趙淩夕來電提醒上麵的名字,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笑著問她。
“是顧總。”趙淩夕放下手機,攪了攪杯中的咖啡,還沉浸在剛才的電話中,沒有注意到曲由依的神色變化。
曲由依厭惡的看著趙淩夕這一副陷入戀愛的模樣,扯了扯嘴角:“有什麽事嗎?休息日還給你打電話,這個小顧總對你不一般啊!”
“別亂說。”趙淩夕打斷曲由依的話,心跳不自主的加速起來,她輕咳一聲,麵上故作鎮定:“可能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吧。”
曲由依不信,依然打趣著她,看她麵色通紅,又羞又惱的樣子,她輕笑出聲,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真是個蠢女人。
兩個人笑鬧著站起身,準備離開,在走時,趙淩夕的目光不自主的投向了那個角落的位置,恰巧看清了白皖昭的臉。
白皖昭?!
她微微一愣,旋即回過神,思索了一會,還是主動走過去和她們打招呼。
“白小姐?”
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白皖昭和柳安安之間的談話。
白皖昭好整以暇的看著突然走過來的人,欣賞著柳安安瞬間變得不大好看的臉色,心裏覺得有趣。
這人剛才還在和她說,就憑她們這種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的女人,光用一張臉籠絡男人的心是不可能的。
她白皖昭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的顧寂夜對她是什麽樣的態度,現在的顧寂夜對她又是什麽樣的態度,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又從白皖昭身上說到最近和顧寂夜關係密切的趙淩夕身上,嘲諷白皖昭引狼入室,白白幫了一個白眼狼,奪走了顧寂夜的關注。
後麵又說,連白皖昭這個長相的都被顧寂夜輕而易舉的拋棄了,那個趙淩夕又算是什麽東西,隻不過是下一個白皖昭而已。
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白皖昭實在是沒什麽耐心搭理她,她看著她的嘴嘚吧嘚吧的往外繃著話,還一點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不由得思索起來,要不要把她的嘴給縫上一事。
她正發呆走神,就聽見有人叫她,抬眼一看,正是被柳安安貶的一文不值的趙淩夕。
柳安安在挺見趙淩夕的聲音時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她下意識看向白皖昭,以為是她安排的這一切,但看白皖昭那樣子,她又覺得不可能。
“柳…柳小姐………”趙淩夕顯然也看清了坐在白皖昭對麵的人是誰,她咬咬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說話也開始有些不利索,顯然是十分怕柳安安。
“怎麽了?夕夕,這些都是你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