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青風
方在這時,如開了沉沉一天,轉而立下有所頓生渾濁。
一度,大是遠古悠久,相隔了時空。
“觀天之道!”
於辰雲說來,此為禦道者之法,同時也是一種建立自己之道的律法。
即是,禦道律法。
其實,不管是出道,離道,滅道還是眼下的禦道,這四種身份皆然同是屬於上古之道大成之境。
大道長軒!
正是含於一身,包容了萬道。
而此下隻因辰雲行道而來,非自己修得,故而隻能算是一種加持,也僅僅一段時間罷了。
若然時辰一到,自是消散全無。
就在此時,高台之上,辰雲靜靜盤坐,凝目看向前方那開來的天地。
一時之間,他指尖再次點出,並且伴有音言而出。
“大道之法!”
“玄天引命歌!”
頓時,星光閃耀,卻是再有一物出現。
隻見,這是一隻七彩蝴蝶。
於瞬間,翩飛起舞,朝著前方幻化而開的天地飛了過去。
堪是,此時此刻,竟有迷夢煙雲,湧沒驟起,這一眼看來,大如黃梁一夢,有所幻然。
緊接著,一曲頌命歌謠,吟唱起之。
尤是這下,一朝辰雲站起身來,立於高台之上。
其整個人身上氣勢強到了極點,禦道之下,尤為巔峰至上。
“三聖創道!”
唯見,辰雲此身如魂一樣,有所虛影,而伴紅光縈繞,立有一道白光乍射出來,尤是化作了一隻白鶴,展翅而飛。
其身軀渾白,籠罩瑩瑩光色,相而透著一股玄妙氣韻。
隨著一聲長鳴,其一下也是縱橫飛向了前方的天地之中。
而下,龍遊,蝶舞,鶴飛!
隻見,在這天地中,尤然橫生了一幕壯觀景象。
為是,高天之上,大有震蕩,雲氣翻滾。
不多時,竟是彰顯而來宮闕,高高在上,盡生縹緲。
與此同時,一道驚人光柱直直降下,籠罩而來。
恰在這時。
這般龍遊長吟,蝴蝶飛舞,白鶴展翅。
逐是,呈現了一種自然之法,即是天地大道。
尤為此刻。
唯見,辰雲赫然行走,也是朝著這方天地而來。
身為禦道者,此為劫數,也是擁得身份之氣象,更是破入此等境界的一個創道之劫。
方於念想,觀天地,終是與之相較,並且在此中曆經萬道,最終一朝創立出來屬於自己的一道。
當然,眼下辰雲不過是一時加持了身份而已,全為臨身體驗罷了。
倒是隨著他走來,一時之間,此天地,驟起變色。
隻見,立有無情,毀滅降臨。
卻是以一種另類方式顯化,或者存在著。
極不可見。
然,對辰雲而言,自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觀天地,自立大道!”
“也唯是如此,方可至上,有所資格受之世人膜拜!”
一瞬間,隨著走來,辰雲淡然自若,在他眼中以及普閱之下,縱觀了完全。
說來,這逆改命運,己身大道以及轉之生死諸般之舉,於此中皆為可行。
說來,一切也皆是看人力了。
就這樣,刹那間,在辰雲抬頭凝望之際,一股無上氣機牢牢籠罩在了他身上。
隨來滔天威壓。
“禦道,以天地成自身,凝化萬道,合之極道,取造化來,伏神九業!”
“夢玄天命歌,過本道之劫,渡無量,功上尊位!”
一番言語之下,辰雲照是在創道,以己力而行。
“多合大道,這是一個進行時!”
一度,辰雲饒是處於自立大道之中。
這般所經所曆,大有驚天動地。
而同一時刻。
這香火依舊是燃騰,然而卻顯得大有黯淡,竟是漸漸的失色。
並且不停的在減弱。
尚是香火之中,辰雲盤坐,眼眸一睜而來。
立是有了一絲清明,卻又是歸於平淡。
此刻,仿若他是一個念頭飛遊了出去,正在經曆著難以想象的神奇之事。
“觀天比高,亦是對弈上蒼!”
於此,辰雲心有所思。
一時,其人平平靜靜,閉眼了來。
而在旁邊的乾尊幾人,一下大有明悟,不由得陷入沉思當中。
對於辰雲,他們直覺陌生,眼下應該隻是一種仰望了。
至少現在是這樣,一人含道,足可一言一語改天換地,決定一切,甚至是他們的生死。
這下,這個龍鳳衣袍乾尊也就是乾凡,看著辰雲,直至許久,才有所回神。
這一切猶如一場夢境,至今他都難免不願相信。
一聲輕歎,搖了搖頭。
乾凡苦笑不止,此刻他才是真正的明白了,也看清了自身。
也接受了一個事實。
上古之道,至上無極,簡直強到了一個地步。
真是難以想象,而唯有仰視。
另外就是天地,何等浩瀚之廣,大道規則,又是何等的千萬之多,無上無極,修行一途,又是何其永無止境?
如此一來,又豈是他可藐視,甚至不屑,再說來,他的陣道造詣,雖然無雙,但是與這天地大道種種相比,直是未免太過於微不足道,又談何能夠逆之乾坤?
雖說人定勝天,亦是可為,但也要建立於一種逆天實力之上,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天地大道,乾坤法則!”
“實然,我的路還很長很遠,漫漫而遙!”
此次,經曆了生死,在乾凡心中宛如一場人生的輪回,令他頗有心得體會,感慨幾許,甚至了然自我。
一度,他又神采飛揚,重喚起了那屬於自己的自信,鬥誌。
不止是他,便是王東洪姣,老者黃越也盡如此。
饒是說不出的感歎於心,大有如夢方醒一般。
可謂,對於辰雲,他們是極力相助,全心全意,可結果也大是超出了預料,有所偏差。
一來,讓他們在跌宕起伏當中以至於驚魂動魄了一場,在劫後餘生之外,他們也深深感受到了這上古之道的強大莫測以及壯闊神奇,直是永超想象之外。
堪是在這之下,他們無疑是成為了渺小塵埃,隻能在低處仰望。
“老師,你可有明悟?”
這下,洪姣看向了身旁的王東,輕言相問。
其實,在這經曆當中,有著一個夢魘,時時刻刻伴隨著她,令她幾欲失去心智,從而發瘋發狂,更是險些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個夢魘,亦幻亦真,充滿了魔性,端是恐怖至極。
對她而言,簡直太可怕了。
一經回想起來,便是心中生寒,餘悸不已。
這一路而來,令她飽受痛苦折磨,煎熬無比,隻差就要癲狂了。
隻是好在有著辰雲解了此夢魘,她才擺脫,轉而安然。
“命也道也!”
“我們皆然虛幻了一場!”
聞言,王東有所沉思開口。
此般,他也險死環生,驚心不已。
倒與洪姣一樣,有夢魘纏身。
從而煎熬痛苦萬分,難以擺脫。
堪是難以想象,如臨心魔侵襲。
也是當獲得了安然過後,他才饒有了悟。
所料不錯的話,乃是一種凶煞,被他們犯了並且衝撞上了,伴身不離。
從而會有厄運,災禍,直至滅亡。
此下,洪姣王東亦是各有念想,卻難以言之。
“師兄!”
旋即,洪姣目光柔和一下看向了那個在她身後靜靜而立的男子,正是她的師兄青風。
於洪姣而言,竟是有所發自內心的感動之意,一時當不知如何開口了。
這個平日裏素是寡言少語,安安靜靜的男子,與世無爭,淡然如風,卻在低調之下深藏著不凡。
一直以來,雖不言語,表露心聲。
但他的心意,洪姣又怎不知?
卻唯有化作歎息。
對此,青風麵色平靜,無喜無悲一樣,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眼中則更是清澈如明,不染邪念。
其人,一眼看去,直如一位安靜的修行者一樣,於不喜不悲當中,淡看了世間一切。
這看著洪姣,其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燦爛笑意。
“師妹,你知就好!”
“這本無需多言!”
言罷,青風依是處於寧靜之中,仿若一個禪定之士,淡看了世間。
一時,在他身旁的魁梧男子,也就是陣魂,忽然間,猛的睜眼,大有煩躁,直欲起身而走。
然,當他看到來自於青風那沉靜的麵容,立時心中咯吱了一下,緊接著,隻好無奈了下來。
說來,陣宗之中,若論性情最佳最好,高風亮節,則正是身旁的男子青風莫屬,然而,除此之外,還有公開的事情,就是青風獨愛一人,迷戀於心,已然到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地步。
那人正是洪姣!
故而,在陣宗裏麵有著一個眾所皆知的傳言,即是來源於青風洪姣二人,皆為引人矚目,不得不說,這兩人,堪是般配。
若然皆為道侶,必是一樁佳話。
但是,最讓人遺憾惋惜甚至感歎的就是這青風了,其似乎隻在修行一途,陣道之上,天資甚高過人,獨屬第一天才,然而,在處理人情世故以及言語表達上麵,卻是大有不足,一如其人性情一樣,淡淡而清,一切順其自然,但憑天意而定,從無爭取之心,更無主動之意,仿若對他而言,心歡之事物,來之即受,不來即去,從不後悔一樣。
這般以來,有意而心照不宣,又如何能成事。
雖說,青風性情如此,順其自然,看似為一種寧靜的態度。
但是在旁人眼裏卻不是這樣了,明眼人都知道,這說到底,實是青風個人情商不行,全然不懂愛慕之事,要說這男女情愛,哪有這樣來的,即不主動也不爭取,那豈不大為可惜,以致要白白錯過了。
“唉,主人啊,你所修煉的浩然清心訣,了無雜念,一心如水,從而無喜無悲,淡看一切,不知道你真的快樂還是應該傷悲?”
“想當初你還是一個瀟灑之人,雖與世無爭,卻是誌向遠大,意氣風發,然而現在,你竟然變成了這樣無欲無求!”
“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歎,甚至可憐!”
漸漸的,在魁梧男子心中忍不住歎息。
就這樣,洪姣王東也一朝盤坐了下來,靜然修煉。
而此時,在一旁的老者黃越,也是處於盤坐當中。
然,此刻他突兀睜眼,正是一下看向了辰雲。
“這是!”
隻見,在他驚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