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道罰(五)
於朝想自問之下,辰雲有所看淡。
即是如此,那理從現在開始。
使之完全,行至最好。
此際,辰雲不禁深深呼了口氣,旋即,立有決意。
眼下,既為此般,倒不如正之而向,所行朝前。
概因,他從過去走來,行了現在,而至未來,這般一來,又怎是逆回了得?
況且,此道,冥冥之中,怎可違之?
而最為重要一點,便是此之殘道,已然幾近於空,不複存在。
換而言之,即是化去。
那他辰雲即便再是有心,有意,又當如何,又是怎行?
故於此下,辰雲唯有一個選擇的餘地,那自是一路向前,奮勇相拚,破之光明。
為是一直走到最終之處!
此刻,辰雲心漸平靜下來,專一而為之。
方是眼下,辰雲處在未來點上,正是朝著前行,且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然有所影響決定著他的前景未來。
甚至包括他的命運,修行一途!
以及生,死!
這下,過去不可追,不可求之,如像不歸旅途,辰雲隻能大步前行,砥礪逐之。
否然,永遠難見曙光,希望!
於此下,辰雲未出殘道盡頭,說來也隻是在一個過渡之點上,堪是已然了卻了過去現在未來三途,而眼下自是,正是辰雲開辟未來之時。
此之,為辰雲經過了上古之道,天血一脈種種變遷經過,黯淡落幕以及負罪之事,是以同宗後人行之而來,遊曆其間觀望一切,且是最終由他自己而定之天血一脈。
這無論成功與否!
即是,辰雲在此道中,相繼走完了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直至此時此刻,正是一了於後,真正開始他的道了。
這般是以過往成之真實存在,已然定格而不可改變,而唯有眼下,正屬於未曾發生之際,然辰雲尚有一力可為,行之此下,逆改一切。
或許,此之未來不可知,也不可定,概因其過去現在未來之途,有所太多變數,均是大為影響了這時的一切。
甚至,難免會造成無法預料的變動!
然,這些辰雲無法得知,也無法預料,從一方麵來講,辰雲心也有所擔憂,未有一絲把握。
這,並非自身無有自信!
而是出於一種對於前景未來的茫然,未知,故而,他才有此不確定,思在自身無法行至最好。
從而,大感成功難爾。
就這樣,辰雲大是一人來到了殘道盡頭,就要過渡了,即是一種劫之過程,乃無乎成與敗,生與死,這兩種結局。
且道以來,也背負了天血一脈先人之願,遺誌。
另有使命加身,違逆不得!
“上古之道,天血一脈,我辰雲來了!”
“此後,這天地間,逆天者為我!”
“吾,出道人,即出道者!”
一瞬間,心神如一,普閱清明,辰雲其人霸氣充斥於來,彌漫至出。
這下相而結合,辰雲於此無敵狀態,堪是威勢驚天動地。
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正是,像極了一個立於大道之上的主宰者,俯瞰一切,無所不能,力可伐仙屠神,殺上青霄。
故而,於此辰雲自是無懼無畏,豈能弱了這所謂的道罰。
而任之毀滅於身!
一聲暴喝發出。
唯見辰雲麵容呈現一片漠視,即有無邊的冰冷之意,充斥流露以來。
且眼中一片戰意騰騰!
他已將戰天經兩篇融合,所獲之道甚多,當是自身提升到了極高之處。
已然強過於乾尊,甚不在一個天地。
再者,加上古老一道一眾天血先人之魂力念力的匯聚加身,使之辰雲眼下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點。
這般以來,堪是超脫了凡人,已屬於仙神範疇了。
而這樣的至強狀態,雖說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終有逝去,然,對於辰雲,卻是無疑擁得了奇跡之力。
一度短暫實現他的遠大之誌!
屹立高處,俯瞰眾生!
此時此刻,他已無敵。
隻要他一個念頭,甚至有所想法,即可抬手之間,立時達到,無所不及,無所不能。
武道一途,靈修!
烈陽王府,烈陽王,洪姣王東,以及老者黃越,甚至陣宗,乾尊等等之人,全然渺小無比,入不得眼中。
他可一念,主宰他們之命運,生死。
哪怕所謂的辰家,青聖一脈,也盡如此,放在此刻辰雲麵前,照是黯淡失色,淪為螻蟻。
而無有一絲抗衡之力!
此時,辰雲一人,卻含了多般之道,可以說,他是眾人之力加身,也可算行眾道為之。
故而,一身之力,達到了一個絕巔。
這般說來,怕是整個羅天大陸,都是難有人及,能夠相比一二。
這般一言出口,如對天宣誓,明己身份。
也像是霸氣道來,封自己為逆天者。
又之,出道人,即出道者。
於此下,辰雲置身此間,上有道罰降下轟來,生死兩道籠罩,堪是一個絕境,須以逆天生生打破。
才方是可行,入之古道!
恰是有所瞧看下處,為之俯瞰,一時在辰雲視線裏麵,正是幾人正在苦苦掙紮,從而欲要破來。
此畫麵幾人熟悉無比!
正是那乾尊,洪姣王東以及老者黃越。
此時此刻,他們幾人自然處於一種同樣的生死兩道當中,麵臨絕境,欲以全力逆之而來。
一如,辰雲這般,皆為命運使然!
但是,他們幾人麵臨的卻是遠遠沒有辰雲此時麵臨的嚴峻,換句話來說,他們隻是一種外來人,本就置身於道外,不在此中,然,陰差陽錯,人為至之,才卷入了來,故有了此劫。
從而一時之下,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不過,在辰雲看來,這幾人是完全沒有一絲資格的,別說入殘道,就是與他同行,一來此途,也終無一點可能。
也絲毫無有希望,免不了滅亡。
換而言之,這幾人渾然在外,若然不是借助於辰雲,並且一手掌控了辰雲一絲之命數,道數,為之出手改變的話,又豈能也是出現於此?
說盡,便是以辰雲為中心,唯一,從而設法為之。
而此時,不得不說,他們無疑有所失望,所行也大是失敗告終了。
甚至,連同自身性命能夠安然,且也屬於渺茫之數。
全然由不得他們。
隻見,此星光如長河,垂落而下。
壯觀,震撼!
一眼看來,真是驚人心神,給人無窮無盡的脫離時空之感。
絕是心靈深處,到了另一個天地當中,化之自由遨遊,飛翔無邊。
而在其中,道之流轉,充斥所來。
正如天上地下,一分至來。
當是星光之中,有道規則,一度,為是兩極。
上處,為辰雲所在。
下處,自是乾尊幾人於處。
堪是前者高上,後者幾人低下,渺小。
此時此刻。
在這星光之中,當是轟轟一片,動蕩成了一片。
所麵臨一切,也盡是莫測多差,難以預料。
對幾人而言,剛剛柳暗花明,得見了生機,然,此刻卻是一瞬之間,絕境再臨而來。
令得他們陷入到了絕望當中。
不由得紛紛歎息。
饒是,電光化作雷龍嘶吼遊走,兩篇之門幻化而出,無疑正是生與死。
旋即,當是此生死之門,打開了來,刹那間,均是伴有驚天之光照出,也都有一人踏出而來。
即是代表了生與死!
“大膽!”
“區區螻蟻之輩,來此道中,當是死!”
“吾,奉道之人,行出道之意,滅爾等!”
一言即出。
此生門走出的正是一個冷漠男子,其身材高大,披著鐵甲,森森發光,從而顯得格外的攝人心神。
再加上,其麵容無情,看上去,更是可怕至極。
此時,此人如死神而來!
一時之下,相比而言,那死門走出的一人,則是有所區別,唯見這是一個女子,麵容普通,顯得頗為平常無奇。
堪是一身白色衣衫,長發呈藍色,極為怪異。
加有,其神情是一片的悲憫,手裏卻拿著一麵鏡子。
發出幽幽光澤,一照而來。
不過,此女子,也有所出聲。
發出重重歎息!
“唉!”
“曾幾何時,世人頌之天血,以之膜拜,奉為古道之始!”
“卻時至今日,一切都是變了,一切都是忘了,他們,他們隻是一群冷血螻蟻罷了,何有資格受之恩賜,福佑?”
“啊!”
“更可惜的就是,天血之亡。居然是一個謊言,彌天大謊,且永無真相一日!”
“即是這樣,那何不反而行之,何不真正逆道,以安慰天血先人之靈!”
一時之下,此女子大有回憶起來,逐漸的愣是情緒悲傷,愈發強烈。
同時,也有恨意無邊,充斥而來。
一邊泣哭,一邊留下血淚,淒厲起來。
仿若其有著常人難以有過的悲傷之事,為是深深銘記,終生都是忘懷不得。
這下,隨著兩人行人,堪是令得乾尊幾人更是心如死灰,仿佛已是聽到了死亡之歌。
“嗬嗬!”
“也罷,有如此結局,或許乃是天意,想我乾凡,一千六百載,傾盡全力修之乾坤陣道,唯有一願,待得一日,能夠以陣道而破天,立我之道!”
“從而做到真正的掌控天地,法禦乾坤!”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是大夢成空,無法如願了,也讓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即是人力不可逆天,也並非就是虛妄!”
乾尊發出了一聲絕望歎息。
此刻的他,以是回歸了本來的年輕俊美,可是眼下,讓他不得不認命,絕望到底。
說來,他還是敗給了命運!
還是未能做到真正的一手布天地,法出掌令乾坤!
並且一切均是到了盡頭,到了幻滅之時。
一時,哀愁,不甘,絕望,辛酸,迷茫等等,充斥在他心間。
讓他極是痛苦難言!
如他就像是一個飛蛾,正撲火而去,然雖知灰飛煙滅,卻依舊悍不畏死,隻為了心中一誌。
而結局正是絲毫不差,接近誌下,他也要麵臨死亡。
一旁的老者黃越,洪姣王東,三人同是不甘,悲歎以來。
事到如今,希望破滅,死亡等待著他們。
堪是聆聽自己的悲歌了!
“哈哈哈哈,枉老夫一生眼高於頂,固步自封,眼下這般,也算是平生有幸了,隻是可惜,太虛啊,我終究是失信於你了!”
“這不是老夫不想,而是無力,但願你勿要怪我才是!”
時值此下,老者黃越不禁悲意幾許,大感遺憾於心。
似乎自己還有很多之事,還未去完成?
然而,就要歸於死亡!
說來,王東亦是麵色蒼白,眼中湧出黯淡,漸漸有了淚花。
若然心中沒有絕望,那是自欺欺人。
“今我落得這樣下場!”
“看來這逆天之舉,果真大罪,不可為之……!”
然,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執念,即是辰雲。
可惜的是,辰雲的一切,自此以後,他再也看不到了。
多是可悲可歎一場。
饒是洪姣宛如天上仙子,絕世出塵,清麗脫俗,不染塵埃,靜立之下,聖潔無比。
如一株白蓮盛開!
讓人難有一絲褻瀆之心。
“真的死亡了嗎?”
“父親,姣兒,恐是讓你失望了,未能完成您的期望,女兒不孝,有罪!”
“可惜,可惜,我千變於心,本是以為可掌一切人心,但是現在,也不得不認命!”
說完,洪姣整個人大有哀傷,不甘心。
然,無力為之。
“生,無光彼岸!”
“死,無太周雲!”
立時,這一男一女兩人一步而來。
均是有所出聲。
一時之間,當是在這星光之中,驟起了一種大道,為之始來。
生與死,縈繞不止!
生,一有黑暗,通彼岸。
死,幻之太上,雲中周生。
然,終一人身影,彰顯至來,身伴了道法,令天法地,盡顯無盡神力,舉逆天之舉。
正是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