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躲過心劫
排名第二的南海天涯海角,創派二千年之久,門內主修御水御冰之術。修真之人修行的靈根分為五行靈根、變異靈根以及隱靈根。金木水火土為五行靈根,風雷冰靈根為三大變異靈根,幻、光為隱靈根。
隱靈根極為稀少,不知是否地域原因,在南海出生的人幾大部分都擁有水靈根與冰靈根,成功飛升的十幾人天涯海角就佔據三人,一二千年前剛有人飛升。
排名第三的是西荒隱佛門,西荒諸多門派以隱佛門最為強大也最為神秘。隱佛門很少和外界聯繫,門內弟子數量以及建派時間也一直是個謎。
不知是何緣由,近五百年來隱佛門弟子行走神州比較頻繁,這才讓其他修真門派對其稍有了解。據說如今坐鎮隱佛門的大能竟有三千歲,聽說一直隱匿修為不願渡劫飛升是為壓制西荒魔界的魔尊。
排名第四的是中宮極樂宮,位於神州中部,極樂宮最早是由一對雙休道侶創立,以除妖降魔為己任。建派至今雖只有一千五百年的歷史,十幾個飛升人數中卻極樂宮也佔了兩個。
極樂宮主修陰陽之道,不禁****,雙修修鍊成就仙道。眾多道侶尤其是門派禁止****的修仙者不惜背叛門派雙雙加入極樂宮門下,弟子有三千之眾,人數最多。這百年來卻漸落了下層,所行之事略微偏激,有違天道。
排名第五的是北谷豐盈谷,位於神州極北之地。四周大都冰川雪海,那極北之地的風盈谷卻四季如春,景色如畫。風盈谷門下弟子雖只有千餘人,可個個都是精英弟子,實力著實不凡。
風盈谷主修金系、火系,其修真法門在眾多門派中最為安全,渡劫飛仙幾率最大,這千年歲月,只有三人渡劫,三人皆飛升成功,無一人渡劫失敗魂飛魄散,讓人引以為奇,不敢忽視。
還有很多小門派,沒有加入任何門派的修真之人稱為散仙。切不可因散仙無門無派而小瞧了這些散修,渡劫飛仙的人有兩人就是散修。
神州修真界修真等級分為九個等級,分別為洗髓、化氣、築基、結丹、元嬰、分神、化神、渡劫與飛仙。每個修真階段分初期、中期與後期以及大圓滿四個層次。
修真界等級分明,切忌招惹修為高於自己的人。修為差一個等級哪怕是差一個層次,兩者能力卻是天上地下之分,切記切記。
在修真界通用貨幣有靈石、靈晶、仙石、仙晶、神石、神晶,以靈石為基礎,這神石已經罕見,神晶在修真界基本絕跡,怕是只有飛仙到仙界方可見。
雲中閣素來與天涯海閣關係最好,一千年前雲中閣的老祖宗嫁於天涯海角的一名修仙的大能祖輩,兩人很是恩愛。
雲中閣歷來以煉丹術聞名,天涯海角得益相當大,其借鑒雲中閣煉丹之術形成獨特的煉丹秘術,雖木系、火系靈根極為缺乏,但每每出現木系或者火系高階靈根無一不盡門派之力培養,盡數都大能的煉丹師。
風盈谷以煉器、陣法聞名,與各個門派都不甚親近,卻也從不與其他門派主動交惡。
傅雲瑤津津有味地聽著仁和道長細水流長的講述,她的記性極好,別人只要說一遍就能全記住了,也許是老天爺給她的補償。
待他講完了,傅雲瑤心中有個疑問,蹙起眉頭問道:「道長,修真就是修仙么?」
仁和道長意猶未盡,講得很是暢快,絲毫沒考慮到聽者才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他聽得傅雲瑤的提問,瞭然回道:「修仙是修真,但修真卻並非僅僅修仙,修真界還有魔修,妖修。」
「魔修?風霖大師傅算是魔修么?」在傅雲瑤看來風霖進行如此恐怖血腥殘忍的修鍊之法必定不可能是修仙派。
「嗯,他是魔修。修仙之人當以降妖除魔為己任,踏上修仙之路著實艱險,除了自身修鍊會有危險,這足夠的利益驅使也極可能殺人搶奪,丟掉性命,更有妖魔為禍作亂。修仙之路漫長歲月須保得自身安全才有機會往高階進階。」仁和道長提醒道。
傅雲瑤喃喃自語:「要的保住自身性命才有機會往後走……」
「修魔、修妖等級如何劃分?」傅雲瑤孜孜不倦發問。
仁和道長摸了摸傅雲瑤的頭,清和地說道:「修魔分魔精、凝元、結丹、魔嬰、魔童、魔君、魔尊、魔王、魔帝九個階段,而修妖分通靈、化形、結丹、妖精、玄妖、妖仙、妖王、妖帝八個階段。修魔的魔嬰與修妖的妖精階段相當於修仙的元嬰階段。」
「哦。那請問道長,可曾見過渡劫可曾見過飛仙?」傅雲瑤繼續發問。
仁和道長一怔,臉色不由得有些暗淡,道:「道長並未見過。道長修行三百餘年,資質算是上層,機緣尚可,尚且達到結丹階段,還未進入元嬰期,可這神州五百年來竟無一人渡劫,更別提觀感飛仙之像。」
傅雲瑤還未來得及勸慰,又聽得仁和道長繼續說道:「現今能修鍊到化神境界的已經不多了,到達分神境界的更是鳳毛麟角,如何突破分神已經鮮少人知,這五百年不少老千歲們隕落了,著實讓人嘆息。天道茫茫,要想見證大道,無恆心、無天資、無機緣必不能大成,有恆心、有資質、有機緣才有可能卻未必定成。」
傅雲瑤聽出了仁和道長心中的無奈與無線惆悵,還有一絲悲涼。
仁和道長感覺自己似乎太過傷感,忙收斂了情緒,笑道:「不管如何,雲瑤,你既然決定修仙就不能後悔,你的修仙之路才剛要開始,以後好好努力。」
傅雲瑤微微一笑,話語中帶有超脫兒童的沉穩:「道長,我一定會渡劫飛仙得成大道。」
仁和道長哈哈大笑,她的話激勵著他,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尚且如此能篤定自己的未來,他怎麼能落後於她,他想太多了前路雖茫茫無邊可是終究曾經有人踏過,他還有歲月去結嬰,比起那些老千歲們不知幸運了多少。
他還得感激傅雲瑤,若不是她,他險些陷入心劫。也許救了她便是自己一個機緣,他暗自念叨。
兩人一路開心地聊著,大概飛行了四個多時辰,他們絲毫沒覺得無聊,一個講得歡暢,一個聽得認真問得仔細,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