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講道理
“不要臉。”
李理看著歐吟,很認真地說道。
歐吟翻了翻白眼,都懶得去理李理。
“簡直不要臉。”李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這能力去治病,要不了多久,你就富可敵國——甚至可以坐擁全世界了。”
“怎麽,這能力很少見嗎?”歐吟也不由得微微皺眉道。
“這是我所知曉的……第一個治愈異能。”李理坐了下去,神情有些沮喪。
歐吟這個人簡直不講道理——首先是聰明,不管是說天賦也好,還是說直覺也好,至少她在掌握這力量之上表現得極其聰明;其次便是她的異能不講道理,李理其實也知道不少異能,其中不乏強大的異能,但是據他所知,似乎從來就沒有人用過治愈異能。
不管歐吟的治愈能力到底強不強,但是就憑這獨一份的能力,她如果去幹獵魔師這份職業的話,將會很受團隊歡迎,尤其是狩獵那些評級很高的惡魔的時候,傷勢哪怕是早一刻複原,對於局勢也有極大的幫助。
歐吟聽李理一說,頓時也愣了愣。
她今早出院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摔破了一塊皮,她用手捂了捂,再把手拿開傷口就完全長好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開始以為是因為自己體質的原因,在路上又遇到了一個摔倒的小孩,也是磕破了一點皮,她又嚐試了一遍——最終確認下來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但是歐吟一直以為這也是很尋常的能力,此刻聽李理一說,才意識到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有多麽強大。
“不過你這力量不要頻繁使用。”李理看歐吟也有些發愣,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這種能力對於體能消耗是極大的,使用過度甚至會導致自己死亡。”
歐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現在總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吧?”
歐吟看著李理那有些惱火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道:“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快些問吧。”李理有些無可奈何。
“你昨天……怎麽上到樓上的?”
這是歐吟最不解的事情——地下二樓的一端被那惡魔堵截住,另外一端的樓梯上也根本就沒有血跡——別說血跡了,就連一點腳印都沒有。
“貨梯啊。”李理露出了一副“果然你也不知道的神色”,“那隻惡魔寄生在韓雲的身體內,很可能已經讀取了韓雲的記憶,所以一般的地點我不認為瞞得住他——但是你們這些富二代當然不可能被叫去給總務處當勞工了,所以應該不會知道在地下二層的角落裏還會通往一樓總務處的貨梯。”
歐吟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又感受到了李理話語之中的一絲惡意,隨之便惡狠狠地瞪著李理說道:“什麽叫做我們這些富二代,我跟韓雲又不是一樣的人。”
李理一攤手道:“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區別。”
歐吟都懶得跟李理爭辯,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學業上你真準備這麽下去嗎?”
李理沒有說話——歐吟之前那句話說得對,他的確不願意一直做這麽危險的行業,既然他遲早要脫離這個行業,那也許一張安平大學的畢業證書的確會很有用,隻是這麽窘迫的話他怎麽能說出來?
歐吟一看李理的表情便猜到了李理心中所想,笑了笑道:“班主任那邊我會暫時幫你擋住,下一周有兩門期中考試,你能考得不錯,我就能幫你解決掉。”
“這不是什麽肮髒的……交易吧?”
李理才一開口,一看歐吟那凶狠的眼神,就把中間的兩個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很是難受得說道。
“當然不是了。”
歐吟坐直了身體,很是嚴肅地說道:“因為我是班長嘛——對了,我幫你補習吧。”
“噗——”
李理把到嘴裏的水頓時噴了出來,噴了歐吟一頭一臉,歐吟也愣在了原地。
“抱歉抱歉……咳咳……”
李理一邊咳嗽著一邊迅速地把餐巾遞給了歐吟,讓歐吟擦了擦臉上的水。
歐吟狠狠地瞪著李理,咬了咬牙才滿是惱意地說道:“你要是敢翹課,我直接去影界讓你也不得安生。”
“是是是,我知道了。”
李理絲毫不懷疑歐吟的話的有效性,這個女人……外純內黑,而且偏偏他們兩個都能進入影界,這將會給歐吟一個肆無忌憚地黑下去的環境。
“還有一件事。”歐吟直勾勾地瞪著李理。
“姐姐您說,我一定乖乖聽話。”李理賠笑。
“你再敢掛我電話,我還讓你斷子絕孫。”
李理的臉頓時一綠,變得無比窘迫起來:“那個在影界手機沒信號的。”
“去影界前要先向我報備。”
“……給條生路好不好?”
“不好。”歐吟麵不改色。
“喲!”李理還想要爭執兩句,掩著的房門卻被突然敲了敲,門外響起了一個很是活潑的聲音,“帥哥美女,吃得還好,聊得可還盡興,能不能讓我也進去坐坐?”
歐吟笑著罵道:“柳兒你又調皮,進來吧。”
歐吟話音剛落,舒柳便很是歡快地跑了進來,從歐吟身後抱了抱歐吟,才自己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歐吟的身邊,向著李理笑眯眯地揮了揮手道:“嗨,李理同學,鼎鼎大名,如雷貫耳,怎麽樣,菜還合胃口嗎?”
“很不錯。”李理有些尷尬地答道,雖然他之前沒有見過舒柳,但是難免會聽人說起歐吟與舒柳這對閨蜜,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眼前這個美人兒是舒柳,隻是……歐吟把舒柳帶上又是什麽意思?
“感謝你對我廚藝的讚賞。”舒柳很是豪氣地向李理伸出了手要求握握手。
李理也一愣,一邊有些尷尬地跟舒柳握了握手,一邊反問道:“你做的菜?”
“那是自然了。”答話的卻是歐吟,“這莊園就是柳兒家的,所以我才能這麽容易就包場嘛——不過柳兒一般隻做東西給家人和我吃,給外人吃倒還是頭一回。”
“那不是他救了我家吟吟,還受了那麽大委屈嘛。”舒柳笑著答道,然後雙手一作揖,道,“所以呢,以前的恩怨就算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