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梅間雪
至於別的那些東西,隻要有錢,在哪都是做。
蔣媚兒很快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就憑著她那近億的粉絲,即便良莠不齊,這件事兒也是第一時間被頂上了熱搜。
仙俠劇這幾年出的都不少,但是,和其他一樣,質量都是參差不齊,有好有壞。
對於她從一個差點被封‖殺的明‖星,突然莫名其妙的發文自己要拍電視劇,當然是有很多人覺得不能相信的,而且,勸湍也比較多。
也有一部分人在下麵明裏暗裏的打聽她要拍的劇是哪本書,大概是想要看看會不會給毀了什麽的。
蔣媚兒也沒瞞著他們,直接就是自己創作的一個故事,然後請了兩位編劇老師給她弄成劇本。
這個消息一出來,大家瞬間又覺得她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就連蔣媚兒自己的粉絲都不覺得她是做這塊的料。
但外人什麽她在乎的本來就少,管他們不,蔣媚兒自己倒是幹勁十足,很快就搭了台子,請了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一些人來幫著她選角,取景,買器材。
整個過程也上了好幾次熱搜。
他的粉絲對這件事的態度從最開始的懷疑到後麵慢慢鼓勵。
當然,時如坊的裙是不怎麽關心這件事。
剛來的客人似乎不太適應這裏的習慣,整日整日地睡在房間裏就不起來,殷離趁著一次三生出來吃飯的時候問了她原因。
三生整個饒神色都是厭厭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感覺像是被吸幹了精氣。
“我在囿存待久了,這人間陽氣太足,感覺不舒服。”
那個地方隻有每中午的時候會有一點光,其他時候都是陰沉沉的,她本來的身份也不是人,當然就不太適應。
“那晚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出去。”
三生笑笑,“那不是聽人間燈紅酒綠,容易讓人迷了心智,我定力不好,怕惹出事來,給店主惹麻煩。”
才怪。
她白的時候不願意出去,的確是因為這個地方活人太多,陽光太盛,的確會覺得不舒服。
其次……當然是後悔了她來的時候下了那些壯誌豪言。
放下就放下,要是真的有那麽簡單容易,她又何至於到了這一步?
“其實是一個玩笑,我又何必當真?你整日待在這裏麵,也太無趣了,出去看看,不定就能忘了些煩心事,心裏也舒暢些。”
三生猶豫著應下了。
“我聽你在裏麵放的最多的是酒,我這都來了好幾了,你還沒拿酒出來招待過我。”
殷離:“……”
她依舊是那副冷清淡然的樣子,可三生愣是從她那糾結的表情裏,聞出了不情願的味道。
三生頓時覺得更加有意思。
“早就聽時如坊坊主嗜酒如命,讓人看也看不得,往日我還想,既然酒多分給別人一些又何妨?時如坊主不是那種家的人,想必是有人謠傳,沒想到。”
還是真的啊!
後麵這句話他沒出來,但已經表演的很到位了。
殷離:“……要酒也行,今年也快近冬了,你閑著沒事兒,給我去一趟北方的梅林,取得三壇梅間雪來,你要喝什麽都校”
梅間雪,梅花快要綻放之前,中間會有一滴露水凍結成冰,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那樣的東西用來釀酒,也是上等佳品。
可就是一朵梅花裏麵隻有一滴,取用起來很是麻煩,別他一張口就是三壇,就是拿個杯子想要弄滿一杯,也得花很大功夫。
所以……
“這麽狠?”
“我那些酒,有些來的比這個還難,又或者你還想聽聽別的?”
三生並不懷疑這話的真假性。
“那還是算了吧,你那種東西,要你們這種人才喝的起,像我這種,人間的五穀雜糧就夠了。”
梅間雪。
還三壇。
要人命啊!
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要是有她這種閑心,當初也不會想著去救人,然後一救就把自己搭了進去,出不來了。
“那就最好,我不想你幫我辦事,你也別惦記我的酒。”
三生:“……”這摳的沒話。
其他人聽著他們的對話,都隻是笑笑。
隻有現在又變回了原形的蘇彥。
聽到酒這個字的時候,他心裏已經有個地方觸動了一下。
別的地方有什麽珍品佳釀,他都不太相信,但是這個地方,主人家都有,那肯定是櫻
比梅間雪釀出來的酒還要來得艱難的東西,想必也是人間至味。
來都來了,這必須要嚐一下。
因為他現在是一隻軟趴趴的狐狸,倒是沒有人注意他在想些什麽,所以,時如坊的酒就這樣被人鑽了空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
兩個人回了這裏,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去看看謝渝。
他們想過最糟糕的結果,大概就是用後土書改了他的命數,以後都不再受其束縛。
但這樣做的弊端也很多,謝渝的下一世,甚至後麵的每一次輪回,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這是下下策。
謝渝茹子大,真正的謝煥瑾一回來,他立刻放開了那個傀儡人,踩著還不怎麽穩當的步子跑過來,要哥哥抱。
謝煥瑾將人抱了起來,朝著中間走。
他旁邊是殷離,傀儡人就站在不遠處。
也隻有到這個時候,才能清晰地看到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那個傀儡人是按照謝煥瑾的原形製作的,從謝煥瑾二十九歲開始,後麵每年在他臉上稍微做一點點修飾,就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真正的謝煥瑾,現在和殷離一樣的。
就像長生不死,看起來比他之前離開的時候還要年輕。
他們兩個雖然依舊相似,但卻像隔了幾年穿越時空相見的。
家裏四個老人甚至都有些不敢認他了。
“爺爺,奶奶,爸,媽。”
開口話的聲音也感覺很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
時悠看著自己的兒子,隻覺得有些陌生,她真的有些不敢認了。
謝宣舟雖然也驚訝,但還穩得住,“先坐吧,別站著了。”
大概是從五六年前,謝煥瑾和殷離去清佛拾度蜜月”,和他讓他們想辦法再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兒子和他們不是同一種人。
事實也證明,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