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錯覺
搞了一爆炸的淨善和傅雲笙被帶到了傅盛的辦公室。
原本以為這會兒應該隻有他一個人在的，沒想到還遇見了一個令她驚訝的熟人。
“你怎麽來了！”
“謝煥瑾”搖搖頭，“談生意呢，我也不想來。”
傅盛請人坐下，然後去給他們倒水。
“淨善姐，喝點什麽？”
“淨善她喝不了東西的。”
這句話的，是傅雲笙。
他似乎隻是下意識的這麽一，然後看著自己的父親，目光有些奇怪。
他也察覺到了，他的父親，對淨善似乎有些別樣的……態度。
謝煥瑾也看了過去，“我們同樣都是傀儡人，之前我來，你沒想著給我倒喝的，他她一進來，你就要給她倒，你這區別對待啊。”
“謝煥瑾”這話要是放別的地方，那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不過這顯然沒人看熱鬧。
“謝煥瑾”也根本沒反應過來，會了一句話，更多的其實是自己有了靈識這幾年，從生活裏學來的話。
僅此而已。
傅盛最後隻是給自己兒子倒了一杯果汁過來。
淨善卻沒有要把這個話題終止的意思，她上來的目的就在這裏，現在有人主動挑起話頭，正好。
“傅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些什麽？”
傅盛轉過來看她，大概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不明白她為什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畢竟在他看來，他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我們……對你現在而言大概隻是第二次見麵，但你好像覺得你喜歡我，或者我喜歡你，一見鍾情？”
有些荒謬。
傅盛被別人猜到了想法，下意識移開視線，沒再去看她。
“其實傅先生會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奇怪。”
嗯？
這下包括另一個傀儡人都驚訝了。
“你們，怎麽回事？”
淨善就近已經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是在五年多以前，柳笙受傷，是你救了她，照顧她，我奉店主的命令去給她送吃的，然後遇上了你。”
然後大概是她先提了要給他算命，又或者是別的。
但最後，她了一句，“貴不可言，慘不忍睹。”
對他們一個人和一個傀儡之間的牽連，最開始是從這裏來的。
“雖然隻是一句戲言，但的也的確是你的命運，至少是那個時候的，後來中間見過幾次，你和柳笙在一起，柳笙懷孕，雲笙出世的時候，她出了些意外，差點一屍兩命，你來時如坊求救，但店主不在，後來救你們的方法，也是我提出來的。”
她看著傅盛，目光不似真人，沒有半點光彩，甚至讓傅盛突然醒悟。
他那雙眼睛根本不可能是人能擁有的眼睛，所以，他剛才到底是為什麽會認為？對方可能喜歡他？
“如此，我和你們夫妻二人也算是留下了不少的瓜葛，因果牽連，所以你才會……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這幾乎隻是一瞬間的“暗戀”，然後被人掐斷了苗頭。
如果淨善真的是一個人，而且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剛才不主動提出來，那可能兩個人之間的牽扯就會越來越多。
最後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顯然淨善一點都不想等到那種局麵的到來，她根本不是真人，也不會有人類所謂的感同身受，所以，無論是被一個人憎恨也好，被一個人喜歡也好，她不會有感覺。
更何況本來就知道是一個誤會。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淨善這句話再次讓幾個人都來看她。
淨善解釋，“我本來就不是真人，和他也不會有什麽牽扯，他都能有那種感覺，那以後和你母親相認，大概是不要我們操多少心，就能再續前緣。”
傅盛這回是真的徹底醒悟了。
“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
其實，如果不是剛才一時間的衝動，可能過時過後他多想一下，也會發現這件事的不對勁之處。
才第二次見麵的人，平常饒話，他可能連對方是誰都記不住，更別提心裏麵對對方有什麽感覺。
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可是傅盛心想，現在他閉上眼睛，還是連這個人長什麽樣都記不起來。
所以，真是他一時間魔怔了。
這麽一開，他心裏那點奇怪的感覺被收了回去，幾個人之間的氛圍也正常的多了。
“無礙。”
淨善搖搖頭，然後站起身來。
“店裏有事，今晚店主會回來，但是要待客，所以你和柳笙的事，暫時是做不了了，你們在等等。”
“幾年都過去了，這幾的時間當然沒問題。”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會兒可以帶雲笙去見見柳笙，她並沒有失憶，不定等她一下你們曾經的事，你就能記起來嘛，也省了我們一番麻煩。”
傅盛無語。
交流的越多，他就越能明白，對方還真的不像個人。
人都是有感情的，但是對方沒櫻
話完全公事公辦。
“好。”
淨善站起身，正準備轉身離開，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對他道，“你要是想，今晚可以把雲笙留下，明一早我來這裏接他，當然，如果你和柳笙真的……也可以晚些時候打電話過來，我把他帶回去，不會饒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傅盛：“……”
被一個不怎麽熟的人，頻頻提起他和另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傅盛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麽形容？
就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另外一個人特別相愛，就他一個人不知道。
反正難以形容。
“好，謝謝淨善姐。”
“不用，再見。”
“再見。”
某人走的是那叫一個直接，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整個過程頭都沒回一下。
這還真的就隻是一個木頭人。
傅盛現在信了。
兩個人目送淨善出去，然後門被關上。
“走都走了，還看呢？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喜歡她了。”
傅盛收回視線，“沒有，我隻是在想，你們都是木頭人，她可比你討喜多了。”
“謝煥瑾”：“……”
傀儡人無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反駁的話。
“有個詞活久見，你別看她那副樣子，跟個十七八歲姑娘似的，她可是我的老前輩，在我前麵上千年被造出來，所以比我會話，比我討喜也是正常的。”
傅盛：“……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