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牡丹
過來的人穿著一身繡著紅色牡丹的齊胸襦裙，頭上也梳著複古的發式，還插了幾根銀簪，看起來也很華貴。
見了兩個人，她並沒有露出不屑或者別的神色，做了一個萬福禮。
“兩位安，奴家是這囿存的掌殿姑姑，奴家名牡丹。”
殷離猜到對方是沒認出她來，便回了一禮，“我姓殷，這是我夫君，姓謝。”
名字她沒敢，雖然她曾經用的不也不是這名字，但到底不想讓後麵的人知道她。
“殷姑娘，謝公子。”
“不知牡丹姑姑叫我們夫妻過來，有什麽事？”
牡丹看了看這裏麵，囿室這大堂裏，四周都貼著壁畫，所以這會兒在裏麵的人也不少。
“這裏不是話的地方，兩位能否與奴家去個安靜的地方談。”
“自然可以。”
牡丹點點頭，笑容隨和好看。
“兩位客人這邊請。”
著，前麵帶路。
之前的那個鬼兵姑娘，則是默默退下。
兩個人跟著牡丹，進了一個房間。
這個地方的裝飾，都是地上鋪著大紅色各種花，牆上是大片豔麗好看的壁畫，屋頂上還有夜明珠，給饒感覺就是富麗堂皇。
與曾經對比，當真是變得太多了。
殷離四處看了看。
牡丹見她這樣，眸色微變。
但在他們麵前，依舊不動聲色，“殷姑娘，是來過這兒嗎？”
殷離沒有撒謊的想法，點點頭，“來過。”
但看起來並不想別的。
牡丹一愣。
她隻是隨口這麽一問，畢竟來到這裏的地方表現得對這裏麵好奇的，那可是數不勝數，她自然不可能每個人都去問人家來過沒有？
隻是沒想到這隨口一問，居然就得到一個令她意外的答案。
“姑娘，何時來的？”
“有好些年了。”至於到底多少年，她也沒。
牡丹連續兩次得到她這種似是而非的回答，當然不會再厚著臉皮問。
“原來如此，殷姑娘，謝公子，請坐。”
罷，引著兩人在屋子中間的一個團蒲上坐下。
“奴家讓人請兩位過來，是想問問兩位，昨夜兩位用的銅板，是何處來的？”
殷離有些不懂，問到，“我用出去的銅板，自然是自己本來有的，這裏麵的人用的都是銅板，牡丹姑姑，可是我拿出來的銅板有什麽不對？”
幾個銅板而已，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值得他們大動幹戈？
她可沒有忘記，這人口中所謂的“請”，是讓鬼兵去把他們兩個抓來的。
“你本來就有的？這下的物件兒，總得有個來處，殷姑娘總不能是自己去挖了銅造出來的吧？”
殷離：“……”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不過顯然這人是以為她不想告訴她，而用這種話來蒙人，所以，語氣都有些不悅了，甚至還用這種話來諷刺。
“這造銅錢的事兒，是各朝各代官府的事兒，自然不是我造出來的。”
她頓了一下，頗有耐心的給他解釋。
“隻是牡丹姑姑要問這銅板的是哪來的，那我倒真不清楚，都那麽多年了，誰還記得當初這些銅板，是從誰人手中得來的？”
她隻是覺得有趣，然後就留了一些，這一次也隻是恰好用上而已，誰知道竟然會被他們察覺。
不過她倒是好奇了，這裏麵的人都在用銅板，怎麽就單獨盯上他們了？
殷離直接向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牡丹聽了她的問題，也是愣住了。
原來，這人竟然不知道這銅板是做何用的？
“姑娘剛才不是來過這裏嗎？怎麽會不知道是銅板的來處？”
殷離笑了笑，“姑姑見諒，我曾經來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沒有做諸多規矩，也不如現在這般，富麗堂皇。”
牡丹：“……容奴家無禮，姑娘，是何族何人？”
“怎麽，來這裏還要問身份嗎？”
如果沒有必要，她一點也不想和這裏的那個人扯上關係。
牡丹再次愣了愣。
她是太多年沒見生人了，所以都有些唬不住人了嗎？
還是麵前這個人，根本非池中之物。
“姑娘笑，是奴家冒昧了，姑娘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殷離不語。
“此處用了銅板，都是進來之時，囿存拿出去兌換的，昨夜收回來的銅板，不是這兒出去的，故而請姑娘過來答疑，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兩位是留在此處，還是要離開呢？”
“我們……”
“阿離，這裏麵好看的玩意兒挺多的，我們留在這裏吧。”
殷離人們想現在就走，但聽他這話，又改變了主意。
“你既然想留下看看，那我們就留下看看，牡丹姑姑，打擾了。”
著，給對麵的人行了一個萬福禮。
牡丹回了一禮，“姑娘客氣，奴家還得去給主人回話，兩位自便。”
“姑姑慢走。”
牡丹出了房間，兩個人也沒在裏麵，多做停留，很快也出來了。
謝煥瑾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倒真的像對這裏趣味十足的樣子。
“真喜歡這兒？”殷離問。
“這兒富麗堂皇又好看，誰不喜歡？”
殷離：“……”
“你這是在暗示我，把時如坊也弄得和這裏一樣？”
時如坊畢竟和這裏不同，要這麽弄成這個樣子，在那裏隻怕的被人搶吧。
謝煥瑾也發現自己這話，寓意不對，趕緊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時如坊就那個樣子就很好的，不用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哪兒都金光閃閃的，對眼睛不好。”
殷離信了他個鬼，心裏麵越發肯定，等回去了一定要把時如坊弄成這個樣子。
謝煥瑾倒是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能夠讓她這麽認真。
“留下來看看也好，你不是這裏麵會發生一些事兒嗎？近水樓台，不定能先得到一些消息。”
殷離自然知道他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但是都了在這裏留下，那也沒必要急著回去。
“好，留在這兒留下。”
可惜了她來的時候還多給了些銀兩，讓那店家把他們的房間留下，浪費了。
謝煥瑾不知道她這會兒居然在為這種事覺得可惜。
他要留下，當然不隻是為了要看看這裏。
這個地方有些東西讓他覺得很熟悉，但是又不知道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他才想要留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