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敢
因為傅盛的到來,她們又暫時沒有走了。
不過傅盛似乎有事,也沒待多久,等柳笙吃了飯,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就提出了離開。
柳笙顯然有些不舍。
“你很忙嗎?”
傅盛搖了搖頭,“也不算,隻是昨晚上西南路坍塌,還有之前的南橋,成集團和我公司有些聯係,所以要去看看。”
柳笙一聽這話,瞬間急了,“你不會有事吧?”
傅盛的話,讓她擔心這件事會波及他。
傅盛搖頭,“不會。”
柳笙這才半信半疑放了手。
傅盛再次道了別,然後離開。
淨善也提出要走了。
這裏有看護,而且柳笙已經恢複了不少,所以她們也不是很擔心。
柳笙本來知道時如坊的事心裏就有些自責,肯定也不會留她們,讓人走了。
兩人下了樓,從電梯裏麵出來。
醫院裏麵人來人往,這裏雖然離西南路不近,可因為最近傷患太多,有些病人被送到了這裏來。
蘇棠感歎道,“橋梁道路坍塌,又是在迷城這種地方,也幸好都沒有引起大的事故。”
淨善點了點頭,“剛才就聽那人西南路坍塌這件事,昨日有客人來時如坊,離開的時候主人還叫我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去的時候不要有西南路,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出事?”
蘇棠的表情一下變得奇怪。
“你是昨道路還沒有坍塌的時候,店主讓你……”
旁邊有人經過,蘇棠一下閉了嘴。
後麵人慢慢多起來,她也沒在了。
隻是這件事,顯然在她心裏留了個想法。
兩人向著外麵走去,並沒有注意到後麵,她們離開電梯的時候就從旁邊出來的人。
以及那些人,聽到的話。
傅盛的助理臉上也是寫滿了驚恐。
“先生,要不……”
傅盛抬手,助理立刻住了嘴。
然後,一言不發跟著兩人出了醫院。
隻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一直跟著兩人。
當然,沒有刻意,否則會被發現。
隻是人多了,她們沒在開口。
蘇棠開著車離開的時候,傅盛正帶著人從裏麵出來。
除了他,聽到的還有助理。
至於其他人,因為站的遠,應該並沒有聽到。
助理臉上滿是求知欲。
可惜傅盛沒有給他問的機會,“去西南路。”
“……是。”
傅盛上了車。
剛才那一幕,是巧合。
他從病房下來,正好遇到溫婧,兩人便了幾句話,所以,她們從後麵下來,卻走到了他的前麵。
原本他也沒有注意,可是當淨善的話出口的時候,他就驚了。
如果那個叫淨善的的是真的,那麽是不是代表,這件事就是她們一手策劃的。
傅盛當然不會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戲碼。
他更願意相信,那個女人本來就帶著不純的目的來這裏,然後一手謀劃了這些事。
旁邊的助理想又不敢,隻能一路憋著。
好不容易到了西南路,傅盛看了看前麵的場景,卻沒有下去。
旁邊的助理有些蒙。
更蒙的是,就這樣停了幾分鍾,他們先生居然讓回去了。
不對,是去清夜。
一家會所。
司機一路默不作聲,安安靜靜地開車。
傅盛身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車裏本就開了空調,助理穿了西裝卻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清夜也在那條商業街。
白的時候算一家清吧,晚上就成了男男女女釋放自我的地方。
而現在,是白。
這個地方是謝家的地盤,也可以是謝煥瑾的地盤。
這段時間他白夜裏都在這裏醉生夢死,基本上圈子裏都傳遍了。
雖然具體的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但也夠其他人無限猜測了。
要找他,傅盛第一時間想著的,就是這裏。
也不意外,他找到了人。
彼時謝煥瑾正在喝酒。
身上還算幹淨,畢竟有些潔癖。
隻是人有些頹敗,看起來也沒有精神。
傅盛讓其他人等在外麵,自己進了包廂。
謝煥瑾隻是微微抬了頭,看到人是他,又低下了頭。
傅盛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半晌,沒人開口。
過了一會兒,謝煥瑾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你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為了那個女人能成什麽樣子。”
“看完了嗎?”
傅盛沒有回答。
“看完了就滾。”
謝煥瑾氣性很大。
傅盛拿過他前麵的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這裏有些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想聽嗎?”
謝煥瑾沒有開口。
傅盛也沒有急著,晃了晃酒杯,然後輕輕抿了一口。
這種地方的酒,即便是謝家的地盤,也不會有多好。
也有一點,很烈。
所以,他也隻是抿了一口,隨即放下了酒杯。
“南橋和西南路相繼坍塌的事聽了嗎?”
謝煥瑾還是沒有開口。
“我今在醫院遇到了時如坊的一個店員,她和另外一個人,昨有人去時如坊,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讓她去告訴那個客人,別走西南路。”
傅盛微微頓了頓。
謝煥瑾也停了下來,看著他。
“那些人離開的時候,西南路還沒有坍塌。”
傅盛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了,聽起來有些詭異。
謝煥瑾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眸光冷冽地看著他。
“你什麽意思?”
傅盛笑了笑,“沒什麽意思,隻是你向來心思縝密,不如想一下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係。”
“當然沒有!”他毫不猶豫地肯定。
“哦,沒有關係?”傅盛聲音還是那樣,如同詛咒,“沒有關係她能未卜先知,知道西南路會坍塌,還提前讓那些人別走那條路?”
謝煥瑾又沉默了。
傅盛再次開口,“和她有沒有關係我會查,這件事牽連到了阿婧,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我不會放過她。”
“你敢!”
謝煥瑾的表情一下就變得不善。
傅盛並不像怕他的樣子,輕聲笑了笑。
“我敢不敢你可以看看。”
傅盛沒有再去酒杯。
太烈了,喝了心裏不舒服。
謝煥瑾過了一會兒又坐了下去,神色有些恍惚。
傅盛就這樣看著他。
謝煥瑾比他幸運。
謝家幾代單傳,但每一代都活的挺久。
他從就是在父母的寵溺裏麵長大的,盡管他情感有些缺失。
而他不一樣。
他也有過那些幸福的生活,但並沒有維持太久。
所以傅盛對謝煥瑾有些……嫉恨。
是嫉恨!
嫉妒偏多,至於恨,稍微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