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時如事
“那我們可以在這裏等她回來嗎？”
“當然可以，這邊是休息室，兩位請。”
謝煥瑾提腳跟著她進去。
“那個……我就，我就在這裏看看就好，這個可以看嗎？”
淨善點頭，笑了笑，“自然是可以的。”
王恒之被那一抹笑容一下驚住了，愣愣地看著淨善，一下失了神。
淨善也發現了他的奇怪，“先生，先生。”
王恒之半晌才回過神來，“抱歉。”
“沒事。”
淨善從他旁邊過去。
王恒之還有些愣愣的。
謝煥瑾這會兒已經進去了。
王恒之幾步走了進去。
“外麵那個女的是誰？”
謝煥瑾：“……”
“就是剛剛帶我們進來的那個？是誰？”
“時如坊的店員，叫什麽名字我也不知道。”
謝煥瑾一邊回答，還一邊驚奇地看著他。
居然莫名向他問人，真是……腦子有病。
王恒之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個問題就被腦袋過度包裝的某人貼上了一個“腦子有病”的標簽，他正想著一會兒怎麽向對方問名字。
淨善很快回來，端了一個木質盤子，裏麵放了一個茶壺。
她走近，半跪下，拿起桌上的被子給兩人倒茶。
“兩位請用。”
淨善完，端著木盤子就準備出去了。
“等等。”
王恒之趕緊喊到。
淨善回頭，“先生有事？”
王恒之看著她，表情自以為是的真誠，“我能請問一下姐的名字嗎？”
淨善笑了笑，“先生嚴重了，我叫淨善。”
她一邊著，一邊翻了翻腰間掛著的木牌，然後拿了起來。
王恒之看著那個木牌上的兩個字。
他發誓，如果不是已經聽到她過了，在加上自己平時對古文字也有些研究，是絕對認不出那兩個字來的。
那個古色古香的木牌上，兩個篆字體。
因為聽到過了，所以王恒之還是認出了兩個字。
“淨善。”王恒之念著這兩個字，“姐的名字真好聽。”
“這是店主取的。”淨善笑著回答到。
“淨善姐……”
“啊啊啊啊啊……我不學了，我不學了，我要回家！啊啊啊……”
外麵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讓幾人停下了談話。
謝煥瑾和王恒之都奇怪地看著淨善。
“近日店裏來了一位學刺繡的姑娘，耐心不好，有些愛鬧騰。”
著，提步走出去。
王恒之看了謝煥瑾一眼，也跟著出去。
外麵。
方芸從樓梯上衝了下來，一身白色古裝上滿是褶子，頭發扒拉得亂七八糟，臉上表情崩潰，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樣子。
她頭發被拉直回去，梳了一個古典發式，所以，王恒之還一下沒有認出來。
等人衝到了跟前，淨善伸手將人攔下，王恒之才認了出來。
“方芸？”
淨善沒有注意他的聲音，而是向著樓上看上去。
三樓的一個樓梯口，尚織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看著下麵的人。
“淨善。”
尚織的聲音不，這會兒在空曠的大堂裏，還有些回音。
淨善抬頭看著她。
方芸也停下了掙紮的姿勢。
“不必攔她，穿針引線就學了兩，一個上弦針法學了五還沒學會，我至今就沒有遇到過這般蠢笨愚昧之人，她不想學，我還不想教了。”
著，走進一間房間，很快，門也關上了。
淨善：“……”
方芸：“……”
王恒之：“……”
王恒之愣了半，才又喊了一聲，“方芸。”
方芸這會兒也認出人來，苦著一張臉，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找店主有點事，倒是你，你怎麽在這裏？你在學什麽？”
到這個，方芸的神情變得更加艱難。
旁邊的淨善則是頗為無語地看著她。
尚織的性子很好，平時也不會像剛才這般輕易出言無狀，可是，連“蠢笨愚昧”這種話她都出來了。
可見方芸讓她有多氣憤。
“方姐，你……”
“我學不會，我不學了！”
淨善：“……”
“店主應該會快回來了，方姐要不等店主回來了自己給她？”
也是難搞。
一個不想教，一個不想學。
但這兩個人，顯然都不能自己做主。
淨善都覺得為難了。
方芸沒有基礎，甚至連穿針引線都學了幾，等到後麵難了，隻會更不想學。
而尚織顯然也不想教她。
畢竟連“蠢笨愚昧”這種話都出來了，其氣憤程度不言而喻。
方芸覺得自己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
這幾什麽學繡藝，那個女人逼著自己學的累死不，還紮得她滿手是傷。
“我真的學不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
方芸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伸出雙手在淨善麵前。
原本白淨的一雙手上，被針紮得滿是傷痕。
不用看過程，都能想到她學的多艱辛。
淨善：“……”
我看了又能怎麽辦？
“方姐。”淨善語氣真誠，“店主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再等等。”
方芸：“……”
方芸真的要哭了。
她是真的學不了，為什麽要逼她？
王恒之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顯然現在方芸被折磨得很慘。
“方芸，你怎麽了？”
“王三，”方芸語氣十分委屈，“她們逼著我學刺繡，你看看我的手，都被紮成什麽樣子了，我不學了，你給我求求情，我真的學不了……”
王恒之：“……”
不是，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幫你求情？
我連那什麽店主都還沒見過呢。
“淨善！”
脆如鈴音的呼喊聲從門口傳來，幾人都下意識回頭。
門口。
梳著長長的辮子的南依背著個迷你版的包包蹦著進來。
身上一身略微複古，但簡單明了的藍色裙子，眉眼跳動著情緒，看起來十分可愛。
淨善看到她，喊了一聲，“南依。”
南依到了她跟前，將身上的包包湊到淨善的麵前，“媽咪給我買的，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
淨善很認真地看了看那個包包。
然後回答，“很好看，你自己選的。”
“嗯嗯，媽咪讓我自己去選的，很好看吧。我給你外麵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今媽咪陪我玩了好久，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