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觀察力測試
兩旁的風景紛紛倒退,張小文坐在車上看向四周,車子飛速往郊區的方向駛去。
四周的城市景觀逐漸被爛尾樓取代,這地方張小文很熟悉,是魚兒山。
張小文曾經來這裏做過任務,還在結束後發現自己覺醒了能力,那時候光顧著和找茬的小流氓戰鬥,結束後心神震動,不知不覺間就回了家。
此刻再次來到這裏,張小文突然感覺十分懷念。
車停在魚兒山下,張小文跟著兩人往山上爬。她心中一直在腹誹,這地方如此荒涼,怎麽會有人在這裏設立公會呢?
她不由得發散思維,莫非這兩人有不軌之心,想對自己不利?
她看向帶路的兩人,目光著重掃過他們的胳膊和腿,甚至用能量感受。很遺憾,這兩個人隻是比普通人更加健壯,雖然他們步伐靈巧敏捷,可是不是玩家。
張小文也沒用覺察到任何能量,兩個人就是普通人。
要非說不同,兩人組織性紀律性嚴明,非必要並不和張小文閑聊。她在車上時就注意到,兩人無論坐姿還是站姿都格外標準嚴格,手放在身體兩側絕不亂動,完全是軍人的樣子。
在爬山的時候張小文更是印證了這點。
張小文不由得放下心來,她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又沒有作奸犯科,這兩人不會傷害自己。
爬上山後,兩人帶著張小文來到了小白塔前。
小白塔還是和曾經一樣,牆皮斑駁脫落,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甚至因為今年下了幾場雨,牆體上的泥灰都掉了不少,鬆散地堆積在路邊,看上去更加殘破。
小白塔不怎麽結實的木門上仍舊掛著粗粗的鐵鏈,掛著一把大鎖,很難想象這扇殘破腐朽的小木門怎麽能撐得住這麽大一把鎖。
張小文上次來的時候也曾經疑惑過,隻是急著做任務,沒怎麽看就進入了場景,現在閑來無事,倒是仔仔細細觀摩了一遍整座塔。
越開越覺得不對勁,雖然這座塔矗立在這裏,可是很多地方體現出強烈的違和感,更像是某種偽裝。
帶著她的男人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片,放在大鎖前方掃過。
隨後鎖眼處發出一道紅光,應該是紅外線一類的東西,“滴”聲響起,卡片確認成功,整座塔突然頗為科幻地閃了閃。
就像是教室裏的投影發出的閃動那樣,白塔閃了閃。
張小文震驚地看著整座寶塔消失不見,地麵上露出安全門。機械轉動,安全門向兩側緩緩打開,露出一部科技感十足的電梯。
兩人穩步踏上電梯,對張小文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小文目睹電梯門緩緩合上,電梯由純金屬製成,每一個麵都光滑得可以照出人影。奇怪的是,張小文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按鈕。
男人再次刷卡,電梯向下行駛,速度很快,隨著提示音再次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
張小文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沒想到這麽富有科技感的設計會出現在z市,更沒想到它會坐落在一片爛尾樓中。
她隨著兩人下電梯,來到了一間寬闊的大廳。這裏有很多人,看起來格外忙碌,不少人穿著白大褂,行色匆匆。
其中有個人格格不入,那是個格外年輕的男人,正叼著根草在嘴裏上下晃蕩。他帶著眼鏡,看起來文文靜靜,可是身上卻穿著一身利落的機車服。
機車服勾勒出來他完美地身材,猿臂蜂腰,充滿了力量感。但是那張年輕文靜的臉卻讓他沒有攻擊性,他站姿十分隨意,有種放蕩不羈之感,和整個場景格格不入。
帶領張小文進來的兩人一見年輕人立刻露出笑容,看來他們很熟悉。
“我們把人帶來了,席隊長。”女人笑著說道,聲音裏透露出喜悅。
被稱為“席隊長”的男青年轉過頭,上下打量著張小文,半晌吐掉嘴上叼著的草說道:“可算來了,好在人還不錯。”
他轉過臉來對張小文露出一個笑容,笑臉讓張小文覺得很熟悉,情不自禁在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見過他。
“多謝了,我們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席隊長又轉過頭對兩人道謝。
雙方沒有多說,短暫交接完,帶著張小文來的一對男女就走了。和張小文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停下腳步拍了拍張小文的肩膀。
“跟著席隊長好好幹,他就是你們‘公會’的負責人了。”格外語重心長。
張小文一頭霧水,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一臉懵逼的表情逗笑了席隊長,他來到張小文身邊再次打量著她。
張小文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幾句,然後給她解釋現在的情況,沒想到對方張口說:“你觀察到了什麽?”
“什麽?”張小文反問,她甚至不確定席隊長是不是在問自己。兩人才見麵不過幾分鍾,他怎麽能做到如此理直氣壯,就好像麵對認識很久的人一樣。
席隊長很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微微搖頭,好像對張小文的反應很不滿。張小文清楚看到了他神情中的鄙視。
“自從見到那兩個人以後,你都觀察到了什麽?”他耐著性子再說了一遍。
雖然仍舊沒頭沒尾的,可他眼中的鄙視實在讓張小文不舒服,她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麽讓對方改觀。
“他們兩個是軍人,你不是。”張小文盯著席隊長的眼睛說道。
席隊長的眼睛這才亮了起來,對麵前這小姑娘多了些興趣。
“哦?何以見得呢?仔細說說你的依據。”
“從見麵開始,那兩人的站姿、坐姿和說話方式都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的每個動作都有訓練過的痕跡,而且嘴巴很嚴,一句廢話也不說。
雖然警察、保鏢一類的職業也會接受訓練,但這兩個人的紀律性更加嚴格,這意味著他們接受訓練的時間更長、更嚴格。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發型——男人是寸頭,女人是短發波波頭,這兩種發型都格外利落,修剪手法和理發店不一樣。因此我斷定他們是軍人。”
張小文說著,暗中觀察席隊長的神色,對方臉色緩和了許多。
“那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