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
吧。
他模樣這樣俊俏,又有一顆喜歡她的心,還這樣“默默”付出,她浪蕩的心都有些浪不動了。
“給你。”他把包袱往她麵前推了推,目光柔和,“如果不想欠人情,姑娘可以給我銀子,一雙鞋兩百文。穿著舒適的話,以後姑娘的鞋子都由我來做。”
於寒舟的心裏撲通一下,猶如墜進了溫暖的水裏,暖洋洋的水流裹著她,讓她生不出掙紮的念頭。
“坐下。”她垂下眼睛,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舒笙一怔,臉上驀地紅了。
“你,我……”
她想幹什麽?他想說,不合適,他今天身體不適,他們沒有辦法怎麽樣。
而且,他其實想先有名分,再跟她怎麽樣。
她怎麽這麽衝動?難道是他剛才的回答,她還算滿意?可就算是滿意,她怎麽能……
他從前不知道她是如此感性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O′|┛ 我!是一個立誌讓你們真香的女人!
第342章 暗衛21
於寒舟看著他閃爍的眼神, 立刻就明白他想到哪裏去了。
她也不解釋,挑起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怎麽?要拒絕我?”
舒笙哪裏敢拒絕她?就算心裏不想跟她發生點什麽, 可是他不敢說。
他漲紅了臉, 一手捂在衣帶上, 就見她站起來,一手搭在他肩上, 硬是將他按在椅子上。
他如果死命抵抗, 其實是能抗住的, 但是他不敢。好不容易,她現在不再是見了他就跑, 他怎麽敢在這時候煞風景?
“姑娘, 你, 我,不是, 今天不行……”他漲紅著臉, 捂著衣帶,盡量不讓她扯開,神情頗有些隱忍。
然而於寒舟“啪”的一下打落了他的手。扯開衣帶, 扒了他的衣服,露出腹間傷口:“今天不行?那什麽時候?等你感染死掉了,再給你處理嗎?”
舒笙一怔,陡然明白過來, 頓時大窘!
於寒舟低低一笑,沒有再逗他, 認真為他重新處理傷口。
舒笙深深垂著眸子,一動也不敢動, 為自己剛才的下流念頭感到羞恥。
“我剛才上過藥。”他上身露在她麵前,傷疤交錯,讓他情不自禁地感到羞赧。
於寒舟便道:“得了吧。就你那處理方式,不出兩天就要潰爛化膿,到時你小命不保。”
舒笙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何她在楚風館看到他時會那麽生氣,又將他一路提回來。
他忍不住心裏一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嘶——”清理傷處的時候,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於寒舟壞笑道:“要不要我輕一點?”
舒笙紅著臉不說話。
他若是喊著“輕一點”,配上顫唞的嗓音,此時此景,成什麽樣了?
她這般會逗人。
舒笙自問不及她的功力。轉念想到她常常去楚風館,心裏又有點醋。
然而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來,緊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地任由她將傷勢重新處理一遍,已經是疼得渾身冒汗,臉上再也沒有了血色。
“休息吧。”於寒舟淨了手,將一包袱繡鞋提起來,背在背上,“我走了。”
他急急起身:“你什麽時候再來?”一邊說著,一邊去捉她。
他這一年多以來,一直為皇上效命,東奔西走,身體早就操練得結實了。加上他還跟武師傅學了點拳腳,如今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無用。
他捉住了她,抿了抿唇,問道:“你家在哪裏?”
於寒舟想了想,把地址告訴了他,才道:“我走了,你記得去找我拿銀子。”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舒笙才反應過來,找她拿銀子是何意。
她要買他做的鞋子。
聽起來很無情,然而他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幽香,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於寒舟回到家後,開始一雙雙試鞋子。
不試不知道。一試,頓時後悔沒有早些找他拿鞋子——這世上怎有如此舒適的鞋子?!
她的腳掌,較常人略瘦一些,在外麵買的鞋子都是標準尺碼,她穿著雖然不能說不合腳,但是相對舒笙做的鞋子而言,就隻能說能穿了。
舒笙做的鞋子,非常貼腳,而且鞋底很厚,卻又不硬,腳感十分好。
於寒舟將鞋子都試了一遍,對舒笙的好感分又加了一點。
躺在床上時,想著剛剛試過的八雙繡鞋,於寒舟的頭腦發熱起來。
雖然說衣裳鞋襪都能從外麵買,這樣合腳的鞋子也不必花費許多錢就能買到,但是,她的心裏怎麽那麽熨帖呢?
被人記在心裏,妥帖安放,這種感覺實在叫人沉迷。
第二天下了朝,舒笙提著一隻食盒來了於寒舟的家裏。他穿著一襲青衫,頭發梳得整齊,看起來俊朗又體麵。
“我知道你喜歡清風樓的菜。”他笑著說道,“我來給你送飯。”
於寒舟看他一眼,讓開門:“進來吧。”
他不僅帶了飯菜,還帶了酒。
於寒舟覺得他居心不良,指著一小壺酒,問他:“你能喝酒嗎?”
“能喝。”他麵不改色地道。
於寒舟是不怕什麽的。
反正就算喝醉了酒,發生些什麽,她又不吃虧。
兩人吃了菜,又喝了酒,卻什麽也沒發生。舒笙的酒量不錯,酒品也好,他喝得麵容微醺,卻也隻是目光更水潤了一些,什麽越界的事也沒有做。
夜已經深了,天上的星子一閃一閃。
於寒舟並沒打算留他過夜,因而指著床鋪道:“去給我暖床。”
舒笙看她一眼,眸光水潤明亮,如盛著濃濃蜜漿:“好。”
脫了鞋子和外衫,鑽進被窩裏,用體溫去暖她的被褥。
他是男子,又喝了酒,體溫比平時略高一些,沒多久就把被褥暖熱了。
他用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睛望著她,問道:“你要來檢查一下嗎?”
於寒舟便走過去,伸手探進被子裏。摸了摸,覺著溫度差不多了,就點點頭:“夠了,你走吧。”
舒笙沒有磨蹭,果然坐起來,穿上外衣和鞋子走了。
“那我明天再來。”他提著食盒走了。
於寒舟躺在暖融融的被窩裏,喟歎一聲:“真暖和啊!”
被窩終於不冷了。
從此以後,舒笙每天下午都會提著一隻食盒來,有菜有酒,走之前還會給於寒舟暖被窩。
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暗示過她什麽,似乎非常珍惜這樣的日子。
直到他被皇上派出去出公差。
“我要離開三個月。”他對於寒舟說道,臉上有著不舍,“你會去看望我嗎?”
於寒舟沒有多想就說道:“把地址給我,有空了我去看你。”
舒笙給了她地址,笑著離開了。
於寒舟在沒有人暖被窩的第三天,就有點扛不住了。去楚風館?說真的,那些小倌沒有舒笙來得有意思。
舒笙讀書很多,又有閱曆,非常能夠獨立思考,兩個人在一起說話,什麽都能談。而於寒舟去楚風館,跟小倌們談的都是風花雪月。
於寒舟去鋪子裏安排了一下,就騎馬追著舒笙離京了。
她到的很巧,舒笙等人正被一夥黑衣人追殺。舒笙的胳膊上挨了一下,血染紅了半隻袖子,然而他長眉擰起,麵上不見絲毫慌亂,冷靜而沉著地應對。
很有男人氣概。
於寒舟沒有多加欣賞,就上前為他們擺平了困難。
“你來了!”舒笙看到她,眼睛一亮,笑容頓時爬上了眉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下一刻,他眼底的光芒淡去,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於寒舟接住了他。
她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他們之前就遇到過一次截殺,舒笙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找到落腳的地方後,於寒舟解開舒笙的衣裳,才發現他受的傷有多重。
她為他處理了傷勢,看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若有所思。
舒笙年輕,恢複得快,他很快就醒了。見於寒舟就坐在床邊,臉上不自覺露出歡喜。
於寒舟就問他:“你到底在辦什麽差事?為什麽這麽危險?”
舒笙思念的眼神望著她,口吻輕淡:“抄家。”
於寒舟驚得不行,不禁說道:“難怪會被人追著砍!”
小皇帝性子暴躁,不愛跟人慢慢來,想搞誰了,就讓舒笙帶人暗中去找證據,然後抄人的家。
偏偏,舒笙雖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願意辦這種事,而且一點也不拖遝,小皇帝很信重他。
“沒少得獎勵吧?”於寒舟就問道。
舒笙微微一笑,說道:“我攢下五進的府邸一座,有莊園三處,有銀兩……”
“等等。”於寒舟打斷他,“你不用說這麽細,我沒興趣。”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卻是繼續匯報:“有銀兩十二萬兩,有珍珠一箱,寶石兩箱,綢緞……”
他念財產清單時,目光一直溫和的看著她,末了他道:“如果你嫁給我,這些都是你的。”頓了頓,“以後還有更多。”
於寒舟咋舌。
她信他說的,以後還有更多。小皇帝雖然暴躁,人卻大方,每次抄家都賞舒笙許多東西。
不過,他這麽搞,就怕死得也快。
舒笙卻似看透她的想法,笑得更加溫柔了:“如果我不幸亡故,這些都給你繼承。”
於寒舟很想刺他幾句,然而看著他溫柔的神情,竟然沒說出口。
“你的情意太深重,我接受起來有點負擔。”她如實說道。
舒笙笑得更溫柔了,輕聲說道:“可我若是情意不夠深重,你如何會被我打動?”
他的反問如此有力,於寒舟一下子無話可說了。
他的情意過於深重,她會覺得有負擔。可若是他的情意不夠深重,她根本不會理他。
“我想每天給你暖被窩。”他低聲說著,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探出去抓住了她的,一雙明亮柔和的眼睛望著她。
於寒舟便覺得,哪怕這是個坑呢?她也跳了!
如果這不是個坑,她就賺了。如果是個坑,她也沒那麽容易就跌倒在坑裏爬不出來。
“行吧!”她說道,反握住他的手,低頭朝他吻下去。
舒笙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養了兩天傷,舒笙就下床辦公了。於寒舟想著自己即將繼承的財產,就打算出一份力。
本來預計三個月的行程,一個半月就搞定了。
回到京城後,舒笙先進宮交差,出來後就去找於寒舟,要跟她成親。
他早就算過,一年當中的好日子有哪些。聘禮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切都準備妥當,隻等她點頭了。
如今她不排斥,他自然要趁熱打鐵,趕緊把事情辦了。
“好。”於寒舟沒矯情,痛快應了,答應跟他一個月後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