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人能穿的衣服、鞋子等,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喪小乙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直接抓過了醫藥箱,要給於寒舟處理傷勢。


  “我自己來就行。”於寒舟說道。


  傷的是大腿,不是非常隱秘的部位,但是於寒舟的兩手好好的,便不用喪小乙來幫忙。


  喪小乙站在一旁,想看她的傷到底怎麽樣。但是於寒舟背過身去,不給他看,他心裏歎了口氣,轉過身,走到了另外一邊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來。


  然而眼神是沒有焦距的。


  鼻尖嗅到了濃鬱的血腥氣,令他心生躁動。


  就在這時,他聽到女人好奇的聲音:“我看過一些古時候的記載,有人說初代喪屍聞到血腥味會產生進食欲,進而去捕獵。是這樣嗎?”


  “嗯。”喪小乙道。


  於寒舟便又問道:“那你呢?你進化成這樣,還會對血肉產生進食欲嗎?”


  她一直沒有問過他有關喪屍的事,這時也是太痛了,想轉移下注意力,就跟他說起話來。


  喪小乙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反正是跟她聊了起來:“還行吧,我比較雜食。”


  他什麽都吃。大部分食物他都能消化並且分解掉。


  於寒舟跟他聊了一會兒,發現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這種回避,未必不是一種回答。


  她加快了包紮的速度。


  “要不,你再申請一間房間吧?”她收拾好傷處,將腿放下來,笑著說道:“我怕晚上你食欲上來,把我吃了。”


  怕被吃掉是個玩笑,真正的原因是他們不同性別。


  “我口味很刁鑽的!”喪小乙通過變淡的血腥氣,猜測到她包紮好了傷口,扭過頭來,一臉的嫌棄:“我對你沒興趣!”


  於寒舟見他拒絕,也就沒再說。兩人現在別人的飛船上,對方明顯不是善類,住在一起也是好事。再說了,在飛船上的時候,兩人也是這樣住著,倒不必拘謹什麽了。


  喪小乙不怎麽需要睡覺。於寒舟休息的時候,他便守衛,打遊戲來打發時間。


  隻是,當女人睡得深沉時,屋中散發出的淡得幾乎聞不到的血腥氣,還是鑽進了他的鼻尖。


  他沒對她說,他聞到血腥氣會產生進食欲。對方的血液越鮮,越甜,他的進食欲就越強烈。


  獅虎人的血液就很香,他那時候沒忍住,吃了一塊。是察覺到她的表情怪異,才停下了。


  這時他發現,獅虎人的血液算什麽?跟她的血液比起來,寡淡得跟白水一樣。


  他不知道是因為她對他來說很特別,所以血液才顯得香。還是因為,她的血液本來就很香。


  他忍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不由得放下遊戲機,輕手輕腳地朝她走過去。


  蹲在她麵前,垂眼看著她。


  她睡顏安靜。


  胸腔深處有什麽被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血腥氣撩撥著,一下一下,跳動得有力而饑渴。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最終,他壓製住了那股衝動。目光在她鼓鼓的胸`前停頓片刻,又上移落到她的唇上。


  “我忍得這麽辛苦,總得討一點好處。”他這樣想著,屏住呼吸,朝她的臉上湊過去。在那張嫣紅柔軟的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


  胸腔裏傳來的感覺更明顯了,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活了過來,他用力按住心口,免得它跳出來。


  “太可怕了。”他喃喃,原來活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太可怕了,簡直讓人不知所措。


  然而等到心髒的跳動變得遲緩,他卻忍不住又回味起來。


  “我每天不睡覺,辛辛苦苦守衛,總要獎勵我一下。”他口中幾不可聞地說著,又湊過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他不敢停留,因為胸腔裏急切得像要炸開,他捂著難受的胸口,逃回了沙發的另一端。


  將自己丟上去,蜷縮起來,忍耐著那股幾乎發痛的跳動感。


  作者有話要說:

  喪小乙:活著真可怕!

  李博遠:那你死了!(砰——


  第296章 軍官妻子19

  對於被喪小乙偷親的事, 於寒舟並不知情。


  她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而身邊是可靠的夥伴,所以她放任自己陷入深眠。


  第二天一早, 她神清氣爽地醒來。


  “你……”她剛剛坐起來, 就看到站在沙發前的喪小乙, 他正低著頭,露出略有些亂糟糟的發心。於寒舟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她眨了下眼睛, “我怎麽覺得你長高了?”


  是的, 他給她的感覺,好像長高了。


  這不可能。於寒舟覺得是自己看他的角度的問題, 於是她站了起來。


  “你真的長高了?!”她明顯發覺到自己看他時需要仰一下視角, 不禁震驚道。


  喪小乙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來。


  他不僅長高了, 而且臉部的輪廓也有了少許的變化。屬於少年的單純清甜感,淡了幾分, 取而代之的是屬於青年的銳利和棱角。


  這是一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孩。


  男孩的臉上有著鬱悶:“嗯。”


  一夜過去, 他長高了。一整個晚上,骨骼拉伸,血肉被撐開, 他是在劇痛中度過這一晚的。


  如果早知道親她兩口,會讓自己產生這樣的變化,他……


  他早就親她了!


  喪小乙的眸光變得灼灼,盯著女人冷豔的臉龐, 這個蠢女人都不知道對他設防的,看著他時一臉的驚奇, 半點戒備都沒有。


  這讓想要撲過去狠狠親她幾口的喪小乙,良心遭到了拷問。


  他暗暗唾棄自己:“老子也變蠢了!X!”


  “左先生會起疑的。”於寒舟把他的灼灼目光當成了長大了的喜悅, 她很快恢複了鎮定,目光飛快將他掃了一遍,“王助理給你準備的衣服,可能不合身了,要重新準備。你的性別,恐怕也難以掩飾了。要對左先生開誠布公嗎?”


  反正左先生隻要一個女朋友,又沒說不能男人去扮。


  “不行。”喪小乙說,“不跟他說。”


  不能跟那個男人說實話。否則,他換掉他,讓於寒舟當女朋友怎麽辦?喪小乙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我去會會他。”喪小乙說道,扯了扯背帶褲的兩條肩帶,昂首挺胸地出門了。


  於寒舟給他買的那身衣服,是很寬鬆的版型,他雖然長高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大出那個size,因此穿著並不顯得小,反而從寬鬆變為了合身。


  他出門去會左先生了,並且不讓於寒舟跟著。於寒舟如今也知道了,他很多事情會背著她去做。他也知道他們之間有些觀念並不合拍,為了不互相嫌棄,一些事情都是避著對方。


  她沒有跟去,自己在房間裏休息。


  李博遠的通訊請求發送過來。於寒舟閑著沒事,就接通了。


  “我根據你上次說的,修改了一份訓練計劃表,我現在發給你?”李博遠說道。


  於寒舟想了想,說道:“我受了點傷,暫時用不上了。”


  “你受傷了?”李博遠的聲音立刻變得急切起來,“怎麽回事?!你遇到危險了?!”


  於寒舟見他這麽著急,心裏不免覺得暖。他這樣真心實意地擔心著她,她便放緩了口吻,解釋起來:“是這樣的,我和喪小乙接了個任務……”


  聽到她說喪小乙假扮對方的女朋友,李博遠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喪小乙,是不是其實不喜歡她?隻是她的夥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否則,他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就算是李博遠,都知道這是減分項,會損害自己的男子氣概。


  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很快就不關注了,然後就聽到於寒舟說她怎麽受傷的。


  李博遠感到一陣憤怒、心痛和無力。他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頭,在心中深深怪罪自己,居然沒有在她身邊,沒能保護她。


  “當雇傭兵很危險。”他低低的,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經過電子的轉換,聲音略微失真,不如他本人站在跟前時說話那樣撩人。但於寒舟還是覺得很好聽,以至於他勸她不要再做雇傭兵,都不怎麽生氣,她說道:“你是軍人,常常出任務,也很危險。”


  李博遠頓時啞然。


  是啊,他自己都天天性命不保,卻仍舊一往無前,不肯回頭。又有什麽立場勸她?

  “不過,還是應該感謝你給我的訓練。”於寒舟不好太懟他,放輕鬆聲音,說道:“如果不是你給我的訓練,讓我改掉了一些不好的習慣,昨天就不僅僅是腿受傷了。”


  她恐怕會受傷很重,還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李博遠聽她說著昨天的具體情勢,開始給她分析,說了幾句他道:“我打開視頻吧,這樣你觀看起來更直觀。”


  他其實一直開著視頻,是於寒舟自己這邊關著,既不看他的影像,也不向他傳達自己的影像。


  這時聽他這樣說,就打開了視頻。


  她開的是雙向的。既然他要向她演示,她總要認真學習,並且讓他指點。


  李博遠就看到了她此刻的樣子。


  她的頭發略有些淩亂,顯得蓬鬆而慵懶,應該是之前一直躺著的緣故。


  臉色倒是看起來很紅潤,沒有重傷的模樣,讓他提起的心終於鬆了下來。然後,他便看著她,移不開目光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工字背心和半舊軍褲,英俊的麵龐顯得十分冷峻,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朝她看過來,那樣專注,很快讓於寒舟感到一點不適。


  她別開了視線,說道:“我打開啦。”


  李博遠被她提醒,終於回過了神,他克製著收回了自己不舍的視線,再也不看她,以免自己失控,開始演練起來:“當時對方的站位是這裏,當他這樣出擊,你可以……”


  男人的身影在並不寬敞的房間裏騰挪,一招一式都簡潔有力,於寒舟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不時鼓起肌肉的臂膀上,還有緊實的腰間。


  線條那樣流暢,充滿力量又不過分,恰到好處,


  她麵無表情,努力克製著不讓他發現自己的分神。既是怕被訓斥,又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這麽不正經的女人,在學習的時候還能覬覦別人的美色。


  可是誰讓他身材這麽好?穿著軍裝時令人心動,不穿時更令人意動。


  於寒舟有點惋惜,沒有睡他一回再離婚。


  她的七分注意在他的教學上,三分注意在他的身體上,很快聽完一段,自己站起來演示起來。


  她模仿時,李博遠就在那頭看著她。


  她高挑纖細的身影在客廳裏敏捷而狠辣地出擊,招招不留情。


  他卻絲毫沒覺得不妥,反而覺得她果斷而有力,是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曾為夫妻的兩人,頭一次腦回路在一條線上——後悔那時離婚了。


  於寒舟是想著,如果不離婚,每天接受他的訓練和指導,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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