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她看看於寒舟,又看看紀彥。然後,從紀彥充滿怒氣和愧疚的臉上,發現了這竟然是事實。


  她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身子晃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啊,哦,好。”


  她勉勉強強擠出一個笑容,沒撐過一秒,那個笑容就垮了,她接下來又試了幾回,都沒成功,最終隻得垮著一張臉,眼眶裏湧動著水光,說道:“沒事,沒事,原來是這件事啊,你不算對不起我,我跟學長又沒什麽。”


  她隻是暗戀紀彥。


  她並不是紀彥的女朋友。


  這件事充其量隻是張眉不厚道,不能說張眉對不起她。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恭喜,恭喜你們。”她匆匆抹掉簌簌落下的淚珠,轉身就要跑,連座位上的包都忘了拿。


  紀彥一把將她拽住,怒其不爭地道:“恭喜什麽!我是被她算計!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她!是她算計我!她根本沒把你當朋友!你明不明白!”


  他擔心這傻姑娘被壞女人蒙蔽,以後還跟壞女人做朋友,打算一口氣撕開壞女人的真麵目。


  白小茹果然很震驚:“算計?!”她看向於寒舟,“你,你……”她簡直不敢相信,她也想象不出來,於寒舟是怎麽算計紀彥的?!

  於寒舟想了想,還是決定撒個謊。


  她看出來了,白小茹真的是個不錯的姑娘,而且還有點可憐。在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心上深深劃一刀,她做不出來。


  這件事是原主做的,而她現在成了原主,她理當背起這口鍋,盡量彌補一下。


  “這是個誤會。”她平靜地道,“我本來要算計的是別人,陰差陽錯之下,那個人變成了紀學長。早上醒來後,我才發現弄錯了人。”


  頓了頓,她道:“對不起。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到底是傷害了你。”


  她是看著白小茹說的。


  然後,才看向紀彥,又說道:“我也很對不起紀學長,我再次向你道歉。雖然你昨天爽了好幾回,但你並不是真心實意的,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


  紀彥的臉都綠了!


  聽聽她說的什麽話?!他是真的不想跟她發生一點關係,真的,真心實意的,他可以拍著胸口說的,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麽那麽怪呢?好像他是綠茶吊似的!


  而且,什麽叫“再次道歉”?她什麽時候道歉過了?!


  “滿口胡言!”他氣得手指都發抖,指著她道:“你別想再騙小茹!她不會再相信你了!”


  然而白小茹此時……


  雖然很難過,很心酸,很想哭,但卻並沒有怨恨閨蜜,也沒有不相信她。


  怎麽說呢?她雖然跟張眉做朋友,但是張眉是什麽人,她心裏還是有點數的。下藥設計人,這種事她幹得出來。隻不過,陰差陽錯,變成了紀彥。


  這就要說張眉平日裏的做戲了。她不讓白小茹對紀彥告白,都是說:“那種窮小子,以後一定會是鳳凰男,你跟他好了,以後你養你全家,他養他全家,你跟著他,日子有什麽好過的?”


  還會說:“在一起就是雞毛蒜皮,什麽美好都沒有了,還不如現在這樣,留作一段美好的紀念。”


  張眉平日裏露出來的樣子,就是非常看不起紀彥,因為他窮。所以,於寒舟這會兒說是誤會,白小茹就信了。


  紀彥看看滿口謊言的於寒舟,又看看強忍心酸但表示理解的白小茹,心頭一梗。


  “你聽她胡說八道!”紀彥抓著白小茹的手臂,氣道:“她騙你的!她從來沒把你當朋友!她這麽傷害你,你怎麽還相信她!”


  白小茹皺著眉頭,說道:“學長,這件事你已經……已經……得了便宜,”她想起剛才於寒舟說的,他爽了幾回的事,臉上一紅,不好意┅

  如果僅僅是不小心睡了她的暗戀男神,張眉不會當成一回事,可能提都不會提。偏偏剛才吃飯的時候,張眉對她那麽溫柔體貼。所以,她是故意的?

  睡完後悔了,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才“低聲下氣”地哄她?


  她又看了一眼那條通話記錄,然後低下了頭,說道:“這隻是一條通話記錄,不能證明她是約你。”


  紀彥一怔,問道:“你不相信我?”


  白小茹的腦袋垂得更低了:“我隻相信證據。”


  一則通話記錄,不能代表什麽,哪怕它非常巧合,可是不能當成證據。


  紀彥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麽了。他很清楚地明白,坐在對麵的女孩變成了一隻鴕鳥,腦袋埋進了沙子裏,不想麵對這件事。


  他很聰明,T大的天之驕子所擁有的一顆聰明腦袋,讓他很快明白過來,他不是揭穿不了壞女人的真麵目,而是白小茹不願意睜開眼睛看。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現在就是這樣,白小茹不信,不願意跟張眉決裂。


  於寒舟回到家後,先洗了個澡,然後給身體上藥。


  昨天紀彥待她可謂凶狠。身為惡毒女配,居然設計了美好男二,下場當然很慘淡。中了藥的紀彥對她絲毫不憐香惜玉,她昨天晚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爽到。


  不僅如此,身體還被折騰的夠嗆。


  按照原劇情,她被紀彥棄如敝屣,白白搭進去了身子,毛都沒得到。沒得到他的人,沒得到他的心,甚至連一晚“歡愉”都沒有,隻有一晚“疼痛”。


  誰叫她是惡毒女配呢?自作自受,她自己求來的,隻配得上一句“活該”。


  一邊上藥,一邊倒吸涼氣。弄了半個小時,出了一身汗,終於收拾好了。她隨意披了睡袍,往沙發上一癱,宛若鹹魚。


  她是沒有工作的。家裏雖然不是頂頂有錢,好歹是開公司的,每年不少繳稅,她就是不想工作也沒什麽,家裏養得起。


  於寒舟便思索起來,她要幹點什麽?回家裏的公司?好像爸爸並沒有過這種念頭,一直對她的要求就是當個廢物挺好的,出嫁之前家裏養著她,出嫁的時候給一筆嫁妝。


  爸爸沒有讓她插手公司的意向,於寒舟便不強求這個。反正一時半會兒衣食無憂,她也就不著急了。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可以小睡一會兒,然後起來吃晚飯。


  這樣想著,她便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剛站起身,手機響了。看著來電顯示,於寒舟的眉頭挑了一下。


  “喂。”她重新坐回沙發上。


  電話裏傳來紀彥冷冰冰的聲音:“吃藥了嗎?”


  “您覺得我有什麽病,應該吃什麽藥?”於寒舟反問道。


  紀彥冷笑一聲,說道:“你別裝傻!吃了沒有?如果懷了孩子,我是不認的!”


  嗯,昨天晚上他沒戴小雨傘。


  “你都不認了,你管我懷不懷?”於寒舟道。


  本來一句“吃了”,就可以結束這通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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