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飯菜剛吃完沒多久,包間的門就被人踹開了來。
賈文翰帶著十幾個穿著運動裝、來者不善的男人強行闖進了包間裏。
蕭天忌看了眼賈文翰身後的那個青年。
那青年長得削瘦,目光陰鷙森冷,應該是跟強哥一樣,都是在這附近混的。
雖然說南江大學一帶都歸強哥在管,但是強哥也未必什麽事都能管得到。
最起碼千雪酒吧並沒有給他們交保護費,他們也自然不會多此一舉去管閑事。
這種情況下就讓南江大學附近的一些小勢力鑽了空子。
“然哥,就是這個小白臉。”
賈文翰進來後,立刻跟那個削瘦青年告狀。
然哥?
蕭天忌暗自記下這個名字:“賈文翰,這些就是你跟我挑釁的底氣?然哥是麽,巧了,我也認識強哥,不知道然哥認識不認識。”
強哥?
然哥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在南江大學一帶混的,誰不認識強哥啊!
“然哥,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就一個小白臉,怎麽可能認識強哥!”
賈文翰一看然哥臉色變了,就知道蕭天忌不是假話。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強橫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嗬,小白臉?我蕭哥是小白臉,你算個什麽東西!”
然哥他們的速度夠快,強哥的速度也不慢。
他的突然出讓然哥的臉色再次由鐵青變得煞白。
強哥喊這個青年叫蕭哥?
賈文翰有些懵。
然哥那些小弟一看到強哥,表情也都難看了起來。
隻見強哥笑嘻嘻的走到蕭天忌麵前,打著哈哈道:“蕭哥,還真是巧了,我今天正巧跟個老朋友在這邊吃飯,沒想到您也過來了。這位是?”
強哥說著,又把目光放到了蘇雪身上。
蕭天忌拍了拍他的肩膀:“晚點再給你介紹,這位然哥說要找我的麻煩,你認不認識?”
強哥轉頭看向那個然哥,皮笑肉不笑地道:“然哥?小然啊,你給勞資說一下,到底誰是哥?你找這點人過來找我蕭哥的麻煩?”
然哥臉色煞白:“不是,強哥,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這一切都是賈文翰的主意,是他在打千雪酒吧的主意。”
強哥恍然大悟,感情這位美女是千雪酒吧的老板娘啊!
果然人如其名,帶著蜜桃般熟透了的氣息,真是誘人!
“是這樣啊,既然沒你事,你就先走吧,我這有點事要處理,等我過兩天抽空了,找你過去喝兩杯。”
強哥恍然地點點頭。
“好的強哥,我恭候您的到來。”
然哥知道強哥這是打算秋後算賬,他深深看了賈文翰一眼,準備把這筆賬記到他頭上。
隨後,然哥帶著十幾個兄弟迅速離開了包間。
賈文翰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懵逼。
然哥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就因為蕭天忌報了個名,然哥就不敢動了!
現在強哥本人親自到場,僅僅隻來了個一個人,卻喝退了然哥十幾個人!
他到底招惹了個什麽樣的人物?!
蘇雪同樣有些懵,她看著強哥笑意吟吟的樣子,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對蕭天忌的態度有什麽不妥,他過於恭敬的態度反而讓蘇雪對蕭天忌的認知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強子,關門。”
蕭天忌坐在位子上,笑眯眯的翹起了二郎腿。
強哥笑嘻嘻的應了聲好嘞,麻溜的把門關上了。
賈文翰看著突然閉合上的門,心裏湧起了一陣慌亂。
“你、你們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賈文翰的話把強哥逗樂了。
“知道是法治社會你喊小然過來幹什麽?你覺得我強哥好糊弄是嗎?”
強哥樂嗬嗬的說完,轉手甩了賈文翰一巴掌。
賈文翰被甩得眼冒金星,腳下也禁不住踉蹌了兩步。
怪不得然哥這麽忌憚強哥,他下起手來竟然這麽狠辣!
“不、不是的,強哥,我、我錯了。”
賈文翰對突然暴起的強哥產生了害怕的情緒,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一次找茬會變成這樣。
不由自主的,賈文翰看向了蘇雪身邊的蕭天忌。
他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阻攔強哥的意思。
“到現在想道歉?晚了!”
強哥可沒搭理他,他又甩了個巴掌過去,賈文翰沒扛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強哥、蕭哥,我錯了,小雪,咱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幫我說說話吧,求求你了。”
賈文翰目光哀求的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了蘇雪的身上。
蘇雪聽著賈文翰的哀求聲,腦海不自覺的回蕩起了自己當初被家暴的場景。
她顫抖著聲音道:“這就疼了?害怕了?我當初跪著像狗一樣求你不要打我的時候,你怎麽說的!”
蘇雪憤怒出聲,蕭天忌目光逐漸森冷。
他起身走到賈文翰麵前,一腳踢在了賈文翰的肩膀上。
“啊!”
倒地的賈文翰被蕭天忌踩住了胸膛,他被蕭天忌說呢冷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
“你、你要幹什麽……”
賈文翰害怕極了。
蕭天忌腳下的力道逐漸加重,強哥很是機靈的塞了個抹布堵住了賈文翰的嘴。
“噓,千萬別吵,不然勞資不爽的話,你能混在南江一帶算勞資輸。”
強哥一句話,讓賈文翰歇了大喊大叫的心思。
一個然哥他都很畏懼了,再來個強哥,他真怕自己在南江附近混不下去。
“我也不想幹什麽,你放心,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以後千雪酒吧是強哥的地盤,我會讓人在那邊盯梢,要是哪天我發現有人去找事……”
“沒關係,到時候都一並算到你頭上。”
蕭天忌隨口說了一句,話音裏的意思讓賈文翰瞪大了眼睛。
憑什麽!
別人去找事,為什麽他也要連著挨打!
蕭天忌低頭看了眼賈文翰的神色,淡笑出聲道:“你是不是在想,憑什麽?憑我是蕭天忌!我讓你跪著你就得跪著,讓你趴著你就得趴著。”
“我雪姐是個好女人,你不珍惜就算了,離了婚還打她酒吧的主意,我沒打死你,都是我蕭天忌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