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蕭天忌將授武的地址,選在了青鬆居。
這裏距離天州大學不遠,乃是王東山的專用習武潛修之地。
環境和道具,都非常完美。
再說,王東山以及整個王家,現在唯蕭天忌馬首是瞻,鐵寒衣又成了他的幹孫女。
王家巴不得能給他們提供一點便利呢。
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蕭天忌將改良後的七傷戰拳,尤其是一些要點,耐心的講解給鐵寒衣。
時間有限,隻講解了三遍。能領悟多少,就看她自己的資質了。
雖然有些倉促,但是能讓他這樣傳授的,鐵寒衣也可謂是第一人。
也算是正式履行了做師父的職責。
然後,鐵寒衣開車,送蕭天忌去了機場,依依惜別。
飛機起飛。
蕭天忌看著外麵翻湧的雲海。道道晚霞綻放,蒼茫而壯闊。
手在兜裏把玩著那塊玉佩,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為什麽他如此重視這件事?
不僅僅是因為從玉佩裏麵,感應到了氣息。
重要的是,這氣息,他竟然熟悉!
跟留在那塊與他身世密切相關的“亥”字令牌裏的氣息,驚人的一致。
這是經過長期的把玩才能留下的獨特身份印記。
如果他判斷的不錯,那麽這塊玉佩跟那個令牌,應該是同一個主人。
這絕對是意想不到的大發現啊!
而且,時間一致。
都是二十四年前的夏天。
蕭天忌雖然還不太願意相信,但是種種跡象已經再明確不過。
二十四年前因為重傷不支,抱著自己從新州蕭堅老宅的大樹上跌下來的那個人,就是這令牌和玉佩的主人。
也是神秘組織“亥字樓”的重要成員。
那人把自己交給蕭堅之後,隻身逃離,路過楚州的時候,再次遭到截殺。
浴血殺出重圍,逃到天州城外,再次傷重難支,遇到了當時半夜進貨回來的白嘯風。
留下了這個玉佩。
知恩圖報,而不是殺人滅口,看來這個殺手不太冷。
然而,自己究竟是誰?
為什麽會跟一個殺手在一起?
更令蕭天忌不解的是,殺手留給自己的東西,除了代表他身份的令牌之外,還有一本昆侖道經。
昆侖道經,乃是出自古武聖地之一的昆侖,怎麽會在一個殺手身上?
那個人跟昆侖又是什麽關係?
難道這個龐大的殺手組織,背後的力量就是昆侖?
那他們為什麽會截殺自己人?
陽州齊景春救助的那個昆侖道友,最終就是死於這個組織之手。
如果背後黑手不是昆侖,又是什麽人,才能擁有如此大的能量?
種種謎團,他實在想不明白。
唯一讓他有些欣慰的是,這個殺手,很可能叫做白九。
姓白,而玉佩上,刻著一個“九”字。
姑且叫做白九吧。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人,很可能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不論是事關自己的身世,還是神秘的殺手組織,他都必須查下去。
目前唯一的線索,便是楚州。
白九在楚州遭到截殺,而且對方知道,那裏會是他的必經之地。
那麽楚州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雖然希望非常渺茫,但是聊勝於無。
所以蕭天忌迫不及待的要趕去看看。
至於參加李芳菲和馬強的婚禮,隻能說是湊巧了。
下了飛機,蕭天忌打開手機,想查看一下路線,一個電話便打進來了。
看著來電顯示,蕭天忌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喂——”
“你是不是到楚州了?”
剛說了一個字,裏麵便傳來慕容玉的聲音。
透著幾分雀躍。
蕭天忌楞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這還不簡單嘛!”
“我查一下天州到楚州的航班,很容易就知道你的落地時間了。”
“還不錯,看來飛機沒有晚點。”
“馬強給我打電話了,我也沒想到,他和李芳菲能走到一起,並且發展的這麽快。”
“我太忙了,去不了,隻能隔空送上祝福。”
“不過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會親自跑過去。”
“以你的性格,這有點反常啊。”
“我說,你是不是舍不得李芳菲啊,舊情未了?”
“我倒也覺得,這李芳菲確實不錯。人家上學的時候,就對你一片癡心。”
“真的,我相信,隻要你點點頭,李芳菲立馬會拋下馬強,投奔你的懷抱。”
“你覺得呢?”
嘰裏呱啦一大串,蕭天忌一陣無語。
這女人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的什麽啊。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還有別的事嗎?”他耐著性子道。
“怎麽,嫌我話多了嗎?那好,我就不說了……”
“反正我這個老婆,也是有名無份。”
“你一走幾天,連個電話也沒有,大概是心裏看不上我吧。沒關係,隻要你找到合適的人,我隨時可以讓位。”
“說到做到。”
聽起來非常的傲嬌。
蕭天忌皺眉,這是嫌棄自己沒有給她打電話?
是不是作為丈夫的男人,出門在外,要想著給老婆打電話表示慰問?他以前還真的沒想過這些。
不過現在為了適應新的身份,也隻好慢慢練習了。
“那個……公司的事情還順利嗎?”
他有些生硬的問道。
“怎麽,你隻關心公司,不關心我?”慕容玉得理不饒人。
蕭天忌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你還好吧?”
噗的一聲,慕容玉笑了。
“你不用裝模作樣,咱們也不必像別的夫妻那樣為了走過場,違心的噓寒問暖。”
“我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查你的崗。你也不用違心的來問候我。”
“好好的去見你的舊情人吧。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掛了啊?”
她用的是詢問的語氣。
沒等蕭天忌說話,終於忍不住,似乎單純的好奇:“話說,你在外麵這幾天,有沒有大姑娘小媳婦什麽的,主動投懷送抱?”
“別擔心,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蕭天忌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道:“有一個。”
慕容玉被噎了一下:“多大年齡,長得咋樣?”
“先說好了,太次的我可不同意!”
“傳出去,我慕容玉的男人,在外麵找殘花敗柳,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蕭天忌:“不是殘花敗柳,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
“真的?這麽年輕,該不會還是大學生吧!”
“天州大學的校花,剛剛榮獲舞蹈大賽冠軍。”
“還是跳舞的啊,那身材肯定好的冒泡……便宜你了!”
“有機會記得帶回來讓我見見,放心,我是不會吃醋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也該下班了。”
“上一天班,回去還要接受豹子的訓練,真無聊,不知道你們這些修武的有什麽好……”
“你沒什麽要對我說的了吧?”
蕭天忌想了一下,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