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何必強求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白家的家主,問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曆。
蕭天忌手握玉佩,再次從裏麵感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忍不住麵色凝重。
到了學校門口,白倉將白修玉平放在一輛車的後座,早已經等待多時。
可以看的出來,身為白家人,他之前雖然幫胡玲玲隱瞞了白修玉一些事情。但是,對於白修玉的安危,他也是真的擔心。
白修玉躺著,雙眼緊閉,呼吸細微。
胡玲玲呆呆的看著這張慘白的臉,不複昔日少年的榮光。
她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裏狠我。沒關係,我用下輩子來償還。”
“如果你永遠站不起來,我就給你推一輩子輪椅。”
聽了這話,白修玉的呼吸終於沉重急促起來。雖然還沒有睜開眼,但是慘白的臉,開始充血。
他被散了功,隻是非常虛弱,並不致命。
現在的樣子,不過是在故意裝死,不願意麵對這個世界。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吧。
胡玲玲歎了口氣,對白倉道:“開車吧。”
“先送白少回家。”
白倉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發動了車子。
胡玲玲來到自己的車旁。
那個麵相忠厚的司機老萬,一如往常,恭敬的拉開車門。
胡玲玲冷冷的道:“不用了。”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解聘了。”
“這些年你利用我的關係,所有安排進胡家企業裏的親友,即刻起,全部解聘。”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向蕭天忌,眼神變得複雜:“我來開車。先生您請。”
蕭天忌不置可否,心中對胡玲玲的讚許之意,又多了幾分。
該隱忍時隱忍,事過之後,該處理就處理。
而且快刀斬亂麻,連根刨起,毫不拖泥帶水。
看來以後家族的企業交給她,是沒有問題的。
低頭上車。
胡玲玲小心的關上門,快速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像優雅的猛獸,衝了出去。
留下老萬在風中淩亂。
很快,來到一座宮殿般的莊園前。上麵名家題字,寫著“白府”。
奇怪的是,大門洞開,兩邊一個人也沒有。
蕭天忌多少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自己廢了白修玉,殺了費天鷹。這都是白家的命脈人物。
身為這個大家族的掌舵人,白家家主不應該發動一切力量,在此截殺自己嗎?
“過了今天,我們應該不會再有獨處的機會了吧?”胡玲玲並沒有直接開進去,而是停車,幽幽的說道。
蕭天忌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隻能不語。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獨處時光。”她再次說了一句。
這一次,美眸複雜的看著蕭天忌,似乎不死心,想要得到回應。
蕭天忌沒有看胡玲玲,沉默了一下,道:“下車吧。”
就要開車門。
一陣濃鬱的馨香傳來,胡玲玲撲進了他的懷裏。
像那天晚上一樣,主動起來。
嘴裏發出焦切的渴望,幾近瘋狂。
蕭天忌看著懷中這個剛剛驚豔全場,榮獲舞蹈冠軍的第一校花,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憐憫之意。
不過,他始終一動未動。任由胡玲玲瘋狂。
胡玲玲瘋狂了一會,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終於不動了。
嬌軀伏在蕭天忌懷裏。
靜靜的喘息。
蕭天忌能感覺到,她厚重之下的心跳。
“如果方才你抱我一下,哪怕給出一絲的回應,我願意做你一輩子召之即來的情人。”她幽幽的說道。
語氣裏,仍舊透著一些不甘。
綠帽子戴一次,便是一輩子。既然已經有了前車之鑒,那麽她願意一輩子對蕭天忌召之即來。
願意做一個隨時被他駕馭寵幸的小女人。
麵對這動情的表白,蕭天忌表情平淡,隻說了四個字。
“何必強求。”
聞言,胡玲玲的嬌軀顫了一下。
終於抬起頭,看著蕭天忌。
看到這張俊朗剛毅到有些無法無天的臉,尤其是那雙冰冷又無盡深邃的鳳眸。
她眼中先是癡迷。繼而,轉為無盡的落寞和哀怨。
她湊過來,非常小心,非常莊重的,在蕭天忌臉上親了一下。
似乎完成了一次告別,神態恢複平靜。
一邊整理散亂的衣服,一邊道:“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追我的男人如過江之鯽,我知道他們都以能親近我為榮。”
“甚至隻要我一句話,很多人願意為了我去死。”
“但我以為,這輩子除了白修玉,我不會再對別的男人動情……”
“沒想到遇見了你。”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自嘲:“原本是想設計你,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被你給設計了。”
“不過沒關係。”她忽然把纖纖玉手放在蕭天忌的腿上,迷人一笑:“蕭先生。你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風鈴居的閨房,從此永遠隻為你一個人留。”
“我們可以談生意,聊合作,順便偷個情。”
這一刻,不再幽怨。倒像個妖豔賤貨。
蕭天忌愣住了。
胡玲玲嗤的笑了一聲,猛地一腳油門,車子竄進白家,在影背牆後麵的停車場停下。
“先生,到了。”拉開副駕駛的門,胡玲玲麵色莊嚴,像個受過嚴格訓練的女使。
短短時間之內,她先是瘋狂熱烈,繼而含情脈脈無限幽怨,轉而變成談情說笑的妖豔賤貨。
現在,又成了拘謹有禮,莊嚴不可侵犯的女使。
蕭天忌雖然臉色平靜,但心中忍不住苦笑。
他統領過最桀驁難馴的戰士,擊敗過最殘忍凶暴的敵人。
巫師,邪靈,凶神,武者,也全都交過手。
但最讓他感覺難以揣摩,不易對付的……竟然是,女人。
他也知道,胡玲玲對自己動了幾分真情。但他一代戰神,肩負的是大夏萬裏國土,億萬生靈的安危。
豈能為這紅塵女兒的情絲所牽絆。
所以,何必強求。
麵容沉肅的下車。
“跟我來。”胡玲玲低聲說了一句,恭敬的在前引領。
繞過屏風,進了一個月洞門。迎麵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看起來有些憔悴的男子躬身相迎。
“白嘯風恭迎先生!”
竟是,長揖不起。
胡玲玲低聲道:“白叔叔早就察覺了費天鷹的狼子野心,然而白家被他滲透已深,加上修玉執迷不悟,所以隻能隱忍。”
“他隻剩下我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以玉佩相托,讓我找可以殺了費天鷹,拯救白家的人。”
“蒼天有眼,幸得先生。玲玲替白叔叔再次拜謝。”
嫋嫋一禮之後,她對白嘯風說道:“當初白叔叔對我說,這塊玉佩不簡單,識貨之人,自然知道其珍貴。”
“現在蕭先生來了,請白叔叔為先生解惑吧。”
頓了一下,又低聲道:“我就不摻和了。我去看看修玉。”
說著,瞄了蕭天忌一眼,低頭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