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我雖不是醫生，但能治他的病
“修羅戰神？”聞言，老者竟然顫抖的站了起來，激動的道：“衣衣，這不是不可能！”
“這麽說，與咱們失之交臂的，不僅僅是長生道爺，還有這位戰神？”
“噗！”鐵寒衣笑了一聲：“爺爺，您老人家也真信啊。要說這世間能令長生道做跟班的，修羅戰神算一個。”
“不過他怎麽可能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呢，說不定比您還老呢！”
發覺失言，急忙紅著臉道：“爺爺，快坐下。先把藥吃了。”
“你是戰營出身？”蕭天忌看著老者，忽然問道。
老者剛坐下，正欲吃藥，聞言也楞了一下。
“這位小哥，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蕭天忌想說什麽，鐵寒衣沉著臉嗬斥：“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眼色？沒看到我爺爺要吃藥，你瞎打岔！”
“套近乎也不會找時機……爺爺，別理他，快坐下，先吃藥。”
方才被爺爺嗬斥，加上此行不順，她心裏憋了一股子氣，此刻正好發泄在蕭天忌身上。
在她看來，無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麵上跟自己爺爺搭訕，實則是跟自己套近乎。
這種人，她見的太多了。
蕭天忌沒有理會鐵寒衣的無禮，看著老者：“你這藥，吃了沒用。”
“你說什麽？”
“莫不成，這位小兄弟還是一位大夫，懂得藥理？”鐵雄一雙老眼，想要將蕭天忌看穿。
蕭天忌搖了搖頭。想說什麽，又被鐵寒衣打斷。
“夠了！”
“你年紀輕輕，懂什麽？”
“這益氣丸乃是請京都禦醫堂的老掌櫃親自煉製，我爺爺已經吃了好幾年，你竟然說沒用？”
“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不客氣了！”姑娘一怒，煞氣逼人。
蕭天忌一句話，就令她無言以對。
“吃了好幾年，病情可有好轉？”
鐵寒衣愣住。
鐵雄歎了口氣，苦笑道：“小兄弟好眼力。不瞞你說，這藥……聊勝於無吧。”
什麽叫聊勝於無？說白了，就是吃個心裏安慰。身體生病了，總不能不看吧？
至於藥效，他自己比誰都清楚。隻不過照顧兒女們孝順的心理，給他們一個心安罷了。
“真的聊勝於無嗎？隻怕未必。”
“藥是好藥，但是對於你來說，百害無一利。想多活幾年，趁早扔了吧。”
“你——”鐵衣寒氣得俏臉通紅，就要發作。
鐵雄揮了揮手：“這小兄弟說的對。唉，我這是早年留下來的病根，沒幾年好活了。”
“不然的話，這次也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找長生道爺……”
“罷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說這些喪氣話。”
“小兄弟，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出身？難道，你是在役的兵者？”蕭天忌器宇不凡，迥然於當下那些白麵傅粉的小鮮肉，加上年紀輕輕，所以他有此推斷。
鐵雄一生，熱血獻國，雖然因傷退役，但秉性不改，最喜歡與有血性的人相交。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子女，唯獨喜歡這個孫女。
鐵寒衣雖為女流，大有不讓須眉之姿。
此刻看著蕭天忌，他懶得吃藥應付行事，一雙老眼，也煥發了年輕的光彩。
“長生道，治不好你的病。”蕭天忌並沒有正麵回答。
聽了這話，老者再次怔住。笑了一聲，神情不再親切，而是多了幾分揶揄。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未免有些信口雌黃了。之前的好感，悄然流逝。
也不再追問蕭天忌的身份。
“快到站了。小兄弟也是去東州的嗎？咱們有緣再見吧。”淡淡的說了一句，已經是場麵話，不準備再聊下去。
畢竟，他雖然退役了。但是，以他目前在東州的身份，還真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年輕可以結交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長生道治不好，難道你能治？”
“你連個醫生都不是！”鐵寒衣冷笑一聲，終於找到了平衡。
“我雖不是醫生，但能治他的病。除根的那種。”
鐵雄見蕭天忌說此狂語，臉上卻毫無波動，似乎對他來說，這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小兄弟，你知道我的病根在哪裏？”他忍不住問道。
蕭天忌點了點頭。
“七傷拳。”
鐵雄驀然一驚，壓低聲音：“你知道七傷拳？”
“因其速成，克敵有效，成為早年戰營之中流傳最廣的一套拳法。速成，隻是簡單的入門，對練習者倒沒什麽大的傷害。”
“想要追求卓越，深入研究，無形中，就傷到自己。七傷拳的拳氣，走的不是正常的脈息，而是從髒腑之中克取。”
“短期之內有奇效，長久之後必自傷。”
看著鐵雄：“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鐵雄籲了口氣，啪得敬了個禮：“西南戰境老兵，鐵雄！”
“小友能知道這麽詳細，來自哪個戰境，想必身份不低吧？”
蕭天忌微微頷首：“不方便說。”
“明白！”鐵雄激動點頭，又歎了口氣：“當年為了殺敵，別說是修煉一套傷害身體的拳法，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也是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我鐵雄雖然沒幾年好活了，但是想到那些死在我拳下的仇寇，大快人心啊！”
“如今我們富強了，有的是先進辦法，相信這七傷拳，已經沒人練習了吧？”
“仍在練習。”
“這……為什麽不禁止？”
“現在的七傷拳，乃是經過改良之後的。隻傷人，不傷己。”
“當真？”
“究竟是什麽人，能改良七傷拳？”
這時，列車緩緩進站。乘客們紛紛起身，收拾行李。蕭天忌也站了起來。
“消遣我爺爺半天，現在就想這麽走了嗎？”
“臭小子，你不是說能治我爺爺的病嗎？今天不給個說法，你走不了。”鐵寒衣冷冷的站在了蕭天忌的麵前。
對於蕭天忌方才說的話，她半信半疑。但是對於蕭天忌的身份和動機，她一百個質疑。
這年頭江湖騙子多了去了。為了投其所好，行騙成功，他們會花費很多的精力去研究，以假亂真。
鐵家在東州城雖然名聲不如四大家族顯赫，但是，論綜合實力，四大家族隻配提鞋。
東州商會本屆會長，便是老爺子的大兒子，也是鐵寒衣的大伯，鐵英傑。
她篤定，蕭天忌費盡心機，便是為了贏取爺爺的信任，從鐵家騙取騙取名利錢財。
此刻，已經準備出手將蕭天忌拿下。
蕭天忌身形一閃，越過鐵寒衣，來到了鐵雄麵前。
“老爺子，得罪了。”說完，極快出拳，嘭嘭聲響，在鐵雄身上不同部位，連擊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