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是之前在王府玩雪的時候留下的。
魏子言這才鬆開了手,“朕知道了。”
“陛下,您身上的狐裘也濕了,還是要盡早換一身幹淨的,免得著涼。”
魏子言嗯了聲,這時鄭公公也拿著新的欣賞進來了。
在站起來抬起雙手的時候,魏子言的目光落在萬雅檸的身上,“朕要更衣了,如果你沒什麽事兒的話,就退下吧。”
萬雅檸捏了捏手心,想起了謝太後同她說過的話。
謝太後說,魏子言性子是屬於慢熱型的,要跟一個人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放下戒心。
等過完這個年,她就要及笄了。
及笄之日,便是成為皇後之時,可她如今和魏子言的進展實在是太少。
連謝太後看了都有些著急,教導她該主動的時候還是要主動些,不然等魏子言主動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萬雅檸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雙手很自然地搭上了魏子言的雙肩,“陛下,臣女來為您更衣吧?”
魏子言猛地往後退了兩步,皺眉看她,“你做什麽?”
萬雅檸很無辜地眨眨眼,“陛下,臣女隻是想為您更衣呀。”
“有鄭公公在,就不必你來插手了,沒什麽事你便退下吧。”
但這次萬雅檸卻沒有走,而是抬頭與他直視,“陛下是不是討厭臣女?”
不然為何隻是一點兒簡單的觸碰,他都避之不及,像是她是什麽蛇蠍猛獸一樣?
“你是女子,朕是男子,怎能獨處一室,做出太親密的舉動?”
萬雅檸張口接道:“過了年,臣女便及笄了,臣女將來便是您的妻子,眼下提前做一些分內之事,有何不妥嗎?”
謔,這位國公府的千金,膽子倒不是一般的大,平時看著非常守規矩。
眼下這都還沒當上皇後呢,就敢在這兒當年質問皇帝了。
魏子言轉過身,隻留給了她一個冷漠的背影,語氣更是冷淡:“那便等你做了皇後之後,再到朕的跟前討論什麽是分內之事吧,朕累了。”
“臣女告退,陛下好生休息。”
等萬雅檸離開之後,鄭公公上前來為魏子言更衣。
魏子言突然開口:“日後她若是送什麽東西過來,你接手便成,人就不必放進來了。”
鄭公公想要說什麽,但又不敢惹怒龍顏,隻能低頭回道:“是,陛下。”
轉眼便到了除夕夜。
而這一天剛好就是蘇軟軟的生辰,謝太後與蘇丞相他們一合計,便打算將除夕和生辰放在一塊兒辦了。
宴會是放在宮裏,來的都是家裏人。
不過今年除了蘇家人和謝家人之外,還多了國公府的人。
蘇軟軟這個主角剛到,蘇青玉便朝著她熱情地走了過來。
“三妹妹,生辰快樂呀,你如今已經快有七個月了吧,可不能累著,快坐下吧。”
蘇軟軟還沒說話,燕璟便上前一步,用一隻手擋在了前麵,“王妃有本王照顧,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萬雲天也在蘇青玉的旁邊,一聽到燕璟這話,就有些不大高興了。
“鎮北王,你這話便說得太過於疏遠了吧,我夫人可是鎮北王妃的親姐姐,身上流著的都是蘇家的血,如何能是外人呢?”
燕璟涼涼地暼了他一眼,“對於曾害過王妃的人,本王沒有殺了她,她便該謝天謝地了。”
蘇青玉手心一緊。
她當然清楚,燕璟說的是蘇軟軟五歲的時候,她曾把蘇軟軟給推進河裏,差點兒把蘇軟軟給淹死了。
要是時光能夠重回,她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蘇軟軟給弄死。
如果不是因為蘇軟軟,她的母親就不會死,而她之前也不會受這麽多的苦。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蘇軟軟!
但表麵上,蘇青玉一副嬌弱地抱住了萬雲天的手臂,“夫君,大喜的日子,便不要為了曾經的一點兒誤會鬧得不愉快了,當年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三妹妹,三妹妹心裏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二姐姐,你我之間除了那一層淺薄的血緣關係,從小到大也真的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便不必裝得姐妹情深了,二姐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償所願續弦成了國公府少夫人,眼下還懷著身孕,還是多注意你肚子裏的孩子,把心思放在該放的地方,別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青玉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都主動示好了,卻當著眾人的麵下她的臉,給她等著!
正好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軟軟。”
見蘇挽如來了,蘇軟軟立馬便笑了起來。
“大姐。”
蘇挽如親昵地握住了蘇軟軟的雙手,上下打量了一下,“氣色不錯,看著比之前似乎還圓潤了不少呢。”
“大姐你的手好冷,湯婆子給你,你抱著暖和一下。”
但蘇挽如卻將湯婆子給推了回來,“不用的,我就是剛從外頭過來,待會兒也就能暖回來了,你眼下可是咱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可不能凍著了。”
蘇挽如剛扶著蘇軟軟在位置上坐下來,那邊謝家三兄弟就來了。
尤其是謝今朝,一來便成了焦點,因為他的懷裏還抱著剛出生兩個月還不到的孩子。
謝太後笑著朝他招招手,“今朝快過來,讓哀家抱抱侄孫。”
孩子已經比剛出生那會兒大了一些,小臉也圓潤了不少。
謝太後逗著懷裏的孩子,眼裏滿是慈愛,“這是咱們家的第一個侄孫,今朝啊,名字可取好了?”
“臨風。”
謝太後念了一遍名字,“臨風,謝臨風,這個名字好聽,取這個名字,想了不少時日吧?”
謝今朝笑著回道:“我是取了不少,不過最後是夫人決定的,父親他們看了也覺得很好,便定了這個名字。”
提起沈怡然,謝太後這才環顧周圍一圈。
“怡然怎麽沒同你一塊兒出來,按理說也該出月子了吧?”
女子在生完孩子之後,一般都是要坐一個月的月子。
謝今朝隻回道:“她前幾日偶感了風寒,怕會傳給孩子,便沒有跟著一塊兒過來,在家中休養。”
“怡然這丫頭,在生了孩子之後,好似身子便沒怎麽好過,她原本便身子弱一些,今朝你可得好生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