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竟然有個姑娘,而且看著年紀還不大的樣子,謝今朝皺了下眉。
謝晉安往前一步,擋在裴有虞的跟前。
嘿嘿笑道:“大哥,裴姑娘是代表店鋪的夥計們來給我送生辰禮物的,我看她沒用晚膳,便讓她進來吃一些。”
“既然是客人,怎麽能隻讓對方吃這些?”
裴有虞馬上擺手道:“我已經吃飽了,勞煩謝公子了,那我先走了。”
等裴有虞離開之後,謝今朝才道:“之前倒是沒見你對除了軟軟之外的女子上過心,這位裴姑娘是做什麽的?年方幾許了?”
謝晉安哭笑不得,“大哥你想什麽呢,我和裴姑娘隻是朋友,她在我店裏幹活,給我掙錢,我自然得要好好款待她啦。”
“你呀,都二十及冠了,還整日這麽吊兒郎當的一心鑽進錢眼子裏,掙那麽多錢能做什麽,國舅府的銀子還不夠你花的?”
謝晉安摸摸被打的後腦勺,嘟囔著:“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可是要攢好幾個國庫的。”
“攢什麽國庫?你打什麽小九九呢?”
謝晉安趕忙腳底抹油開溜,“我困了,大哥你也早些休息吧!”
過了兩個月就入秋了。
到第五個月的時候,蘇軟軟的胃口就開始好起來了,旁人都說懷孕的時候要麽喜歡吃酸的,要麽就喜歡辣的。
但蘇軟軟都能接受,而且每天吃了沒多久就開始餓了,她覺得可能是她吃得太多了,以至於她五個月的肚子,比別人六七個月的都要大一些。
陸懷識按照慣例來給她把脈,蘇軟軟剛用過晚膳,吃得飽飽的,嘴角還留著飯粒。
燕璟坐在一旁,每次他都是等陸懷識給蘇軟軟把完脈之後再去經營。
“陸神醫,我最近胃口太好了,看到什麽就想吃,一日至少都得幹五次飯,我吃這麽多,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啊?會不會營養過剩了?”
這個營養過盛的詞兒,把陸懷識都給逗笑了。
“之前你月份還小的時候,我心裏雖然有了猜測,但怕太早說,到時候如果不是的話,你們怕會失望,不過眼下五個月,是可以確定了。”
蘇軟軟聽得不由緊張了起來,“是寶寶有什麽問題嗎?肯定是我吃得太多了,從今日開始我不吃了,每日至多就吃三餐,璟哥哥你也不許再下廚了,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
小姑娘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把陸懷識給噗嗤一聲逗笑了。
當然,下一秒就收獲了燕璟涼嗖嗖的視線。
陸懷識馬上舉起雙手解釋:“放心,肚子裏的兩個寶寶都很健康。”
蘇軟軟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接了一句:“那就好……等等,你方才說什麽,兩個……兩個寶寶?”
“沒錯,可以確定是雙生子,不過是龍鳳胎,還是雙胞胎,我可就說不準了。”
這個驚喜來得太過於突然,蘇軟軟是家中最小的,雖然上麵有兩個姐姐,還有三個表哥,但不管是蘇家還是謝家,都沒有雙生子的先例。
結果她這一懷,就是一對,這可是莫大的福氣。
相比於蘇軟軟的喜出望外,燕璟卻是有些擔心地皺了下眉,“雙生子是不是意味著肚子要比尋常人要大許多?到時候生產,也會更加危險?”
“這是自然的,畢竟有兩個寶寶在,而且小丫頭本身就嬌小,到後期可能連行動都比較艱難,生產的時候,如果能順產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行的話……”
蘇軟軟心髒一提,“會難產嗎?”
“如果真的難產,我便隻能采取最後的法子,剖腹取子。”
燕璟冷眸一眯,“不行!”
開什麽玩笑,小姑娘平常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他都得心疼半天,眼下還說要剖腹取子,這不就是在肚子上劃一刀,生生把孩子給拿出來?
雖然之前有見過江離原為了查案,在屍體上動刀,但畢竟是死人,和活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哎呀璟兒你不用太緊張,我不是也說了,這是最壞的打算嗎?就算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我的經驗還是相當足的,早年在外頭遊曆的時候,我就用這種方式救過不少難產的孕婦,小丫頭平時保養得這麽好,肯定更沒問題……”
話還沒說完,就被燕璟冷冷打斷:“想都別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隻需確保大人安然無恙!”
蘇軟軟將手放在燕璟的手背上,輕輕地安撫,“璟哥哥,放輕鬆啦,你怎麽比我這個孕婦還緊張呢,再者說了,陸神醫也隻是說會有難產的可能性,每個女人都會過這一關的,我能懷雙生子就已經很有福氣了,而且我從小運氣就很好,到時候生產也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嗯,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
在蘇軟軟的麵前,燕璟自然不會說悲觀的話。
這時,春花從外頭進來,“王爺,王妃,謝少夫人來了,說是來找王妃的。”
沈怡然是來找蘇軟軟一塊兒去寺廟參拜的,沈怡然已經有七個月左右的身孕了,大概是快到生產,心裏就越發不安定,所以便約著蘇軟軟一塊兒出去拜佛。
“要想生產那天能順產,平時還是要多走動走動,這樣到時候孩子好更順利地出來,出去轉轉也能放鬆心情。”
陸懷識立馬接收到了蘇軟軟的視線,頭頭是道地解釋。
燕璟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揉了揉蘇軟軟的腦袋,“注意安全,不要太晚。”
“知道啦,璟哥哥你也趕緊去忙正事兒吧。”
從王府出來,沈怡然掀開簾子,朝她招手,“軟軟,慢一些,不著急。”
因為身體的特殊情況,所以沈怡然選的寺廟並不高,在半山腰,他們一行人慢吞吞地爬到了目的地。
“聽人說,這座寺廟的送子觀音還是挺靈驗的,後院還有一棵百年的槐樹,據說也挺靈驗的。”
蘇軟軟其實並不信這些,今日也隻是陪著沈怡然過來,叫她安心一些。
先同沈怡然一塊兒進了廟內上香,結果一進去,就瞧見了個人,還是個熟人。
這不就是蘇青玉嗎,不過蘇青玉的旁邊,卻站著個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