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們剛從大牢裏出來,迎麵卻撞上了燕柏承。
一瞧見燕柏承手中的劍,再看劍上還在滴著血,謝晉安第一時間察覺不對,一步上前,擋在了魏子言的跟前。
“燕柏承你想做什麽?”
燕柏承嗤笑一聲,“謝晉安,我今日的目標不是你,若是你現在就離開,我還可以姑且留你一命。”
這家夥也是魏蹇的人!
“燕柏承你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子言可是你的表弟,別忘了你如今的權勢和地位都是誰給你的,你竟然助紂為虐,為魏蹇那個歹毒的家夥賣命!”
這話把燕柏承都給聽笑了,“還真是從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公子,我不想與你浪費口舌,一句話我不重複第二遍,若是你執迷不悟,我不介意劍下再多出一條人命。”
“想動子言,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既然對方不聽,非要上趕著送死,燕柏承也不再多說廢話。
動了動兩根手指,“上,一個不留。”
侍衛立馬擋在魏子言的前頭,“殿下快走!”
雖然過來營救魏子言的都是武功不錯的侍衛,但是武功再高,在對方比自己多了好幾倍的情況下,幾乎是很難殺出重圍的。
不等魏子言說話,謝晉安已經拉著他衝出了重圍。
現在已經不是計較誰生誰的問題了,今天在這裏誰都可以倒下,但是魏子言不行,要是魏子言真的出什麽事情,那大魏就真的完了!
而燕柏承卻是不著急,因為整個皇宮都已經被他給控製住了,魏子言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突然,謝晉安停了下來,大氣喘喘,汗早已濕透了衣衫。
不是他不跑,而是因為前麵已經沒路了,而是一條河。
這時,燕柏承已經帶著人追上來了。
“子言,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這個力氣逃跑了,現在皇宮內外全都是我的人,你們是逃不出去的,束手就擒不要再掙紮了,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謝晉安憤怒地朝著燕柏承啐了一口。
“我們就算是死了喂魚,也絕不會跟你這種陰險小人妥協!”
說著,謝晉安捏緊魏子言的手,“子言,你怕嗎?”
“人固有一死,沒什麽可怕的。”
再者,他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死。
但謝晉安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氣,拉著魏子言一塊兒跳進了河裏。
燕柏承見他們情願跳河都不肯投降,嘖了聲,抬手示意:“放箭,絕不許留活口!”
一群侍衛圍著河流,舉起弓箭,瞬間萬箭齊發,射入河中。
沒一會兒,河裏漂浮出了殷紅的鮮血,還有衣裳飄了上來,是魏子言的衣裳。
這條河很深,在中了箭的情況下,鐵定是活不下來了。
燕柏承也沒有時間去找魏子言的屍體,因為他還要去處理蘇軟軟。
“留兩個人在這裏看著,如果魏子言還活著從河裏出來,就地殺死。”
侍衛拱手低頭,“是,侯爺。”
吩咐完之後,燕柏承徑直去了長春宮。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軟軟正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在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而在同時,盼香已經上前一步,放在了她和謝皇後的跟前。
“要想動皇後娘娘和王妃,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蘇軟軟知道在這個時辰左右,肯定會有人過來,不過她倒是沒想到,第一個進來的是秦鈺樓。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能從正大門安然無恙地走進來,就隻有一個可能。
“你果然是與魏蹇狼狽為奸,真是可笑。”
那日秦鈺樓在大婚的時候,還在蘇軟軟的跟前懺悔,說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的。
結果重活一世,不是也照樣走上了老路,與魏蹇勾搭在了一起?
不過蘇軟軟心中早就已經對他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因此對他做出這種前後違背的事情的行為,反而已經沒有什麽感觸了。
這樣也好,魏蹇的同黨一個個的都冒出了頭,也可以一次性一鍋給端了。
“你若可能歸順,燕璟的手裏有兵權,魏蹇不會動他,也就不會傷害你了。”
蘇軟軟壓根兒就不想和他費半句口舌,“是魏蹇想讓你來殺我,借此嫁禍在皇姨父的頭上吧?既然如此,你還在猶豫什麽呢?”
秦鈺樓深深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抬手,立馬便有侍衛端著兩杯酒走了進來。
“你放心,待你在走後,我一定會為你留一具全屍,厚葬於你的。”
蘇軟軟冷笑一聲,幾步上前,在拿起酒杯的時候,她的另外一隻手搭上連弩的開關,已經對準了秦鈺樓的心髒位置。
不過在那瞬間,秦鈺樓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卻是朝著蘇軟軟做了個手勢。
蘇軟軟準備地捕捉到,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而後把另外一杯遞給了謝皇後,對謝皇後使了個眼神。
“我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做階下囚!”
說罷,仰頭一口就將毒酒給喝了下去,而謝皇後亦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飲盡。
等燕柏承趕到長春宮的時候,兩杯毒酒都已經喝完了。
“秦大人,沒想到你下手竟然這麽快呀,我原本還擔心,你對蘇軟軟餘情未了,會下不去這個手,要為她求情,這就讓我為難了呀。”
秦鈺樓輕笑一聲,“在權勢與地位麵前,情愛又能算得了什麽,不是麽燕侯爺?”
論心狠手辣,燕柏承當是第一人,畢竟他可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的。
“你們為了這一日,看來是謀劃許久了,前一段時間魏蹇經常出入慈寧宮,太後亦是魏蹇的同黨吧?”
燕柏承一挑眉梢,“太後?那個老不死的能成得了什麽氣候,王爺不過是看她愚蠢好利用,才會借著給她請安的名頭每日出入慈寧宮而已,待王爺成功登基,她若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或許王爺還會饒她一命,讓她安享晚年,畢竟王爺當初能從皇陵回來,還得多虧了這個老不死的幫忙,王爺可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是吧秦大人?”
聽到燕柏承說陶太後竟然不是魏蹇的同黨,蘇軟軟倒是有些驚訝。
她還想說什麽,但這時藥效已經發作,她一張嘴便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