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被人給抓住。
在謝勁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齊靈韻一把給拉下去,一時沒防備,跌坐在了木板床上。
“我若是撒手走人,所有矛頭就都指向師傅你一人了,我的師傅在戰場上一人能敵千軍萬馬,不過二十五歲出頭,便已是正二品護軍統領,是萬人敬仰的大英雄,該是流芳百世,絕不能被那些惡人髒了前路。”
說著,齊靈韻將一隻手覆在謝勁南的手背上。
同時,半個身子微微向前慢慢傾靠過去。
“之前你挺身護我,現在便換我來保護你,那麽師傅,我現在可不可以先討點兒利息呢?”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謝勁南的喉嚨上下滾了滾。
雖然謝勁南對感情遲鈍,但這些日子他與齊靈韻朝夕相處下來,又不是真的是塊木頭。
眼前的這個姑娘,將一顆赤誠之心捧在他的眼前,沒有絲毫的遮攔。
潛意識的,謝勁南隱約猜到了什麽,但是他的意識卻已經不受控製。
“什……什麽利息?”
齊靈韻輕笑一聲,揚起臉便親了上去。
唇瓣相觸,心髒似乎在那一瞬間炸裂了開來。
不過齊靈韻怕他會不抵觸,所以隻是輕輕地吻了一下便往後退了。
但就在她往後退之時,一隻大手劃過她的耳邊,扣住她後腦勺的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肢。
將她往前帶,緊隨著便低頭吻了下來。
這是個沒有什麽技巧的吻,很顯然,謝勁南光棍二十五年之久,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更別提是接吻了。
但是這種東西吧,所謂熟能生巧,一開始不會,但隨著氣氛到位,感情到了深處,自然便能融會貫通。
吻著吻著,不知何時雙雙到了木板床上。
正當難舍難分之時,一道嗓音傳了過來:“五公主,我這兒的條件是有些差,不如我叫個衙役來打擾一下,再給你添些日常用品如……”
話說到一半,江離原就瞧見了牢房內那叫人看一眼就麵紅耳赤的一幕。
雖然兩人的衣裳還穿得好好的,但這行為可是少兒不宜。
因為刺激過於大,以至於江離原在震驚之餘,一個沒留神腦門兒就磕在了門框上。
砰的一聲被反彈回來,驚動了裏頭的兩人。
謝勁南像是才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想要躲起來,但想到自己是男的,又立馬把齊靈韻往自己的身後藏。
強裝鎮定地幹咳了兩聲,“也……也不是特別髒,待會兒我來打掃一下就成了,江寺卿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沒事沒事,我哪兒有什麽事兒,是我來的不巧,你們繼續繼續,全當我沒來過。”
在出去之前,江離原還把牢房的門給帶上,還朝謝勁南使了個加油的眼神。
謝勁南抽了抽嘴角。
牢房的門都是幾根木頭拚湊的,四通八達,能擋得住什麽啊?
遠遠的,還聽到江離原吩咐外頭的衙役:“一個時辰之內不要進去,裏頭在辦大事兒,切不可打攪了。”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說話的同時,謝勁南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不過剛起身,衣袖便被一隻手給抓了住。
“師傅,你會娶我嗎?”
哪個男人,被這麽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盯著,會不心軟呢?
更何況,謝勁南還剛剛做了壞事。
謝勁南紅著耳朵,伸手握住了齊靈韻的手,“等這件事結束了,我便去大齊提親,一定將你風風光光地娶進門。”
木頭忽然之間開竅了,雖是害羞,卻也是敢作敢當。
齊靈韻笑眯眯地鬆開了手,同時忽然起來,吧唧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我等你來娶我哦,大丈夫一言既出,可是駟馬難追的。”
謝勁南嗯了聲:“八匹馬都難追,我定說到做到。”
說完之後,謝勁南徹底羞恥了,腳下跑得飛快,直到從牢房裏出來,他才拍拍滾燙的臉頰。
他剛才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才會神使鬼差地把人給親了,親了也就算了,還是摁在床上親,而且還被人給當場抓包了。
啊,沒臉了!
“謝二公子,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我都給你騰出地方來了,身為男人你這就有點兒不行了啊!”
江離原忽然冒了出來,還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勁南本就做賊心虛,被嚇得一個哆嗦,“瞎說什麽,我們又沒做什麽……不太好的事情,就是正常流程,不要誤會。”
“謝二公子,那位可是大齊公主,你真的想好了?以你的身份,再加上兩國關係,你們若是想要在一起,怕是比較困難。”
這個道理謝勁南自然是懂的,但他是那種會因為困難而退縮的人嗎?
“婚姻就是要你情我願,不是我所愛,就算是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低頭屈服,若是我心之所向,哪怕沒有人祝福,哪怕千萬人反對,我也無所畏懼。”
江離原豎起大拇指,“是個有擔當有責任的錚錚好男兒,那我就在這裏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了。”
而這邊,謝今朝他們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
謝今朝和燕璟先去了雲水間,因為出了人命,案子還未定案,所以雲水間目前處於停業狀態。
燕思明遇害的地方已經被圈了起來,倒是沒有人再動過。
謝今朝蹲下來,仔細查看地麵,通過目測來判斷。
“燕思明倒下的時候,頭是衝著外麵,而身體則是朝牆壁,銀針是從後腦勺沒入的,也就是說凶手不可能在前麵,隻能是在燕思明的身後位置,正後方是牆壁排除,就剩下左右兩邊的位置,而且必須要離得近,否則也容易被人看到。”
燕璟淡淡開口道:“鎖定左右兩邊距離較近的人,再逐一排查。”
江離原提出疑問:“當時現場這麽多人,但眼下已經不知道都有哪些人了,該如何去查找確認?”
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貼出告示懸賞,當時在場的人自然會上門,根據他們所回憶的內容,每人賞一些銀子,也就能排除大部分了。”
聞聲瞧去,就見秦鈺樓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走到燕璟的跟前停下,忽然問了一句:“她傷勢如何?”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蘇軟軟。
【作者有話說】
作者君:老二石頭開花不容易哦,怎麽感覺我好像有點兒偏心老二呢(假裝公平對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