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都要斷子絕孫了,掌櫃哪兒還敢吭聲,隻能哆嗦著說道:“好好……好漢饒命,您有什麽想要的隻管說,銀子我有的是,隻要你能饒我一命,你要什麽隻管拿去!”
燕璟不廢話,幹脆利落地把鑰匙扔向了他,“浮生閑的火,是你放的?”
掌櫃的一看到這把鑰匙,額上直冒冷汗,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敗露了。
但此刻這種情況,他哪兒敢承認,他要是敢認下,以這少年的身手,還不得把他給剁吧剁吧喂狗了?
“我我……我什麽也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好漢你信我,我真的沒有……”
誰知,話沒說完,燕璟將軟劍一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直接就一劍刺穿了掌櫃的手心!
“啊……”
在掌櫃的慘叫出聲的時候,燕璟隨手往他的嘴裏塞了個杯子,堵住了他的叫喊。
這血淋淋的一幕,直接把旁邊的小妾給瞎蒙了,生怕燕璟也會給她來那麽一劍,隻能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兒聲響,免得下一個慘遭毒手的就是她了。
“叫一聲,剁一根手指頭,明白?”
掌櫃的哪兒敢不明白,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麽殘暴的人,而這人看著年紀還很輕,這長大之後還得了?
燕璟將杯子從掌櫃的嘴裏拿掉,隻冷道:“一句話,我不重複第二遍。”
毫不誇張的說,要是掌櫃的還不老實交代,下一劍刺穿的,就是他的另外一隻手了。
掌櫃的淚流滿麵地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被利益給蒙蔽了雙眼,叫人去浮生閑放火,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人,我隻是讓人去把浮生閑的廚房給燒了,嚇唬他們一下,順便讓他們明日開不了張,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燕璟不帶半點兒神情,將劍刺啦一聲拔了出來,劍稍還在滴著血,將整個被單都給染透了。
直到這把劍,指在了掌櫃的心口位置,隻要那麽一下,就能將他給一劍穿心。
“既然你如此貪財,就去陰曹地府向閻王求饒吧。”
說著這一劍就要刺下去,掌櫃的抖著聲音喊:“是是……是有人逼我放過的!”
燕璟的動作一頓,“誰?”
“那……那個人戴著鬥笠,我沒看見他的臉……”
話沒說完,燕璟再次提劍逼近他的心髒,掌櫃的連口氣也不敢喘,又接著道:“不過……不過我看到了那人的身上有一塊腰牌,腰牌上好像刻著的是……是燕字!”
一個燕字,讓燕璟的動作頓了住。
“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那個人拿著劍,逼我去放火的,要是我不這麽做的話,他就要殺了我,我鋪子裏的夥計都可以為我作證,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就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這邊,江離原好不容易氣喘籲籲地趕到了嶽記,順著聲音找過去,結果一推開門,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隻見那掌櫃和小妾都被五花大綁著,雙雙捆在了床上。
而燕璟正拿著燈盞,將油燈撒在了窗簾以及帷幔上,看到江離原來了,燕璟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繼續撒油燈。
“璟……公子,你這是做什麽?”
掌櫃的見到江離原,有如見到了菩薩,哭著喊救命:“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燕璟不冷不淡地給出了一個理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著,隨手將燈盞一扔,火光碰到燈油,嘩的一下就著了起來。
掌櫃的和小妾淚流滿麵地看著江離原,想讓他來解救他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不好了走水了,快來人救火啊!”
既然有人來救火了,江離原也就不用擔心會出人命了,跟在燕璟的身後跑了出來。
等從嶽記出來之後,江離原才有時間問:“怎麽樣,是他們派人放的火嗎?”
“背後有人。”
沒等江離原問背後有誰,燕璟已經直接走人了,江離原又隻能嘿咻嘿咻地追在後麵,“哎等等我啊,背後有人指的是誰啊?你問出來這人是誰了,不需要我幫你一起查嗎?”
燕璟隻回了一個“不用”,然後就施展輕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被無情拋棄的江離原:“……”
行吧,大晚上的跑得渾身是汗,就當是睡前運動了。
原本蘇軟軟以為,武平侯是出於好心,這天晚上把陳太醫送到相府,因為傷口不小心崩了,才在府裏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肯定就會回去了。
誰能想到,第二天蘇丞相早早的就去上朝了,武平侯因為有養傷為理由,魏帝特地免了他每日的早朝。
於是乎,武平侯就非常大搖大擺的,來找蘇軟軟嘮嗑。
不過名義上說是嘮嗑,但其實武平侯是個話並不怎麽多的人,和蘇軟軟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兒,他大手一揮,叫人拿了一堆工具過來。
“侯爺您拿木頭過來是要做什麽呀?”
蘇軟軟因為後背受了傷,不能躺著,所以隻能趴在躺椅上,在外頭的院子裏曬太陽。
武平侯手裏拿著一塊木頭,掂量了兩下回答:“許久沒有雕刻過了,待會兒你了知道了。”
蘇軟軟趴著,托著下巴,從她這個角度,看到的隻是武平侯的側臉,不過說真的,武平侯的容貌和燕璟還是很像的。
這麽比較吧,如果說燕璟和燕柏承站在一塊兒,問誰是武平侯的親兒子,別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燕璟。
在蘇軟軟發呆想著有的沒的時候,武平侯將雕好的木雕遞到了她的跟前,“如何?”
蘇軟軟大眸一亮,接過去在手裏把玩,“這是小貓咪嗎?好可愛呀。”
“本侯覺得軟軟你與貓挺像的,手生,雕得不怎麽好。”
蘇軟軟連連擺手,“不不不,很可愛,我特別喜歡,謝謝侯爺!”
武平侯勾了下嘴角,摸了下她的小腦袋瓜,然後又拿起了另外一塊木頭,繼續雕刻。
蘇軟軟歪著腦袋,有些奇怪地眨眨眼,“侯爺,我有個小貓咪就夠啦,您不用再辛苦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