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路呀,大部分都是由前人鋪好的,但是這後路可就說不準了,畢竟未來的事情,可是有無限的可能,本宮看蘇二小姐的麵相,是個有福氣的人,但這福氣呀可不是張張嘴就來的,還要靠你自己去爭取。”
嘉貴人非常會說話,把人給誇了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就下了套。
果不其然,蘇青玉就相信她說的話了:“貴人,我應該要怎麽做,才能擺脫如今的局麵?”
嘉貴人拿了塊糕點,遞到蘇青玉的手裏,“這人的感情啊,都是會變的,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尤其是帝王的寵愛,後宮裏的女人,最大的依靠還是孩子,謝家盛寵不衰,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東宮的那位太子殿下。”
蘇青玉拿著糕點,以她現在的年紀,顯然是聽不太明白這話裏的深意,麵露疑惑的表情。
“自古嫡庶有別,嫡出和庶出的差別,相信蘇二小姐是深有體會吧?再加上,咱們的這位太子殿下雖然年紀還小,但非常聰明,陛下格外疼愛,如果沒什麽意外,將來定會讓他繼承大統,太子一旦繼位,謝家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到時候蘇二小姐你的將來可就要危險了呢,畢竟現在,蘇軟軟就已經在針對你了。”
蘇青玉捏緊了手心,聽著嘉貴人的話,她已經能夠想象到,如果未來魏子言繼承了皇位,謝家不是直接就橫著走了?
更重要的是,謝家人對蘇軟軟百般寵愛,而蘇軟軟又這麽針對她,她日後還有出入嗎?
不行,她絕對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貴人,您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
看,魚兒上鉤了。
嘉貴人勾了下嘴角,“蘇二小姐也不用太著急,畢竟你現在也是可以出入皇宮了,又和太子在一個屋簷底下,還怕會沒有機會嗎?下午是不是有一節馬術課程?太子如今也有三歲了,已經開始學騎馬了,馬術這種東西嘛,最容易發生意外了,你說對不對?”
說著,嘉貴人往她的手心裏塞了一包東西。
蘇青玉的表情有些猶豫,“我……我不好下手吧?而且……而且如果懷疑到我的頭上,我會沒命的。”
謀害太子,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呀!
嘉貴人笑了笑,“不是還有大殿下在嗎?宮中上下都知道,大殿下和太子他們的矛盾可是不小,上次踢蹴鞠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龐貴妃至今都還被禁足在寢殿裏,貴妃娘娘心中對皇後娘娘有怨恨,出手謀害太子,這不是最好的理由嗎?別怕,隻要你做得幹淨,不會有人查到你的頭上的。”
說著,嘉貴人貼在蘇青玉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告訴蘇青玉應該怎麽做。
蘇青玉聽完了嘉貴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忽然又覺得肚子開始鬧起來了。
“貴人,我……我肚子不太舒服,可以先去如廁嗎?”
嘉貴人擺擺手,讓人帶她下去,順便又讓人叫太醫過來,給蘇青玉開了個方子治拉肚子。
蘇青玉總算是不拉肚子了,對嘉貴人可以說是感恩戴德,“謝謝貴人的大恩大德!”
“本宮也是看著蘇二小姐覺得喜歡,舉手之勞而已,日後如果遇上了什麽麻煩,也可以來找本宮,本宮可以給你出出主意,今日就先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等蘇青玉從長秋殿離開了之後,貼身宮婢有些擔心地問:“主子,這蘇青玉畢竟還是個半點兒大的孩子,萬一下手的時候被發現,或者是事後東窗事發了,牽連到您可就得不償失了。”
嘉貴人把玩著手指上的護甲,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無憑無據,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說的話,會有人信嗎?”
她看中的正是這一點,蘇青玉一直在宮外,按理來說和嘉貴人是不可能會有什麽接觸的。
就算是東窗事發了,也不可能會查到嘉貴人的頭上,這就叫借刀殺人。
宮婢恍然大悟,“主子真是好計謀!”
而這邊,謝勁南和謝晉安抱團在一塊兒,樂得不行,還生動形象地跟蘇軟軟描繪了他們剛才聯手整蠱蘇青玉的過程。
“軟軟,你是故意在中午的飯菜裏下了瀉藥的嗎,這一招實在是太解氣了呀!”
“對呀對呀,軟軟你是沒看到,蘇青玉那個狼狽的樣子,明兒個滿宮上下肯定都知道她的醜事了!”
蘇軟軟歪了歪頭,一臉的無辜,“我什麽也沒有做哦,是她給我下藥,不過恰好被璟哥哥給看到了,所以我隻是將計就計而已啦。”
一聽這話,謝勁南就火大了,擼起了袖子,“什麽什麽,蘇青玉竟然敢對軟軟你下藥?這家夥,看來是活膩歪了呀,我去擰斷她的脖子!”
“好啦二哥哥,不氣了不氣了,我又沒有中招,再者剛才你們不是也替我出氣了嗎,她丟了那麽大的臉,今天怕是連路都走不穩當了,能對我有什麽威脅呀?”
雖然話是這麽說,謝勁南還是覺得生氣,他的寶貝妹妹,放在掌心裏疼還來不及,誰要是敢動他的妹妹,他第一個衝上去拚命!
午休結束後,下午是馬術課。
因為每一匹馬的品性都不一樣,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配的馬匹。
謝今朝他們都是成年的馬,而蘇軟軟和魏子言因為年齡不夠,所以都是小馬駒。
上課的時候,蘇青玉竟然也到場了,雖然看這臉色,明顯也是虛脫了,但走路倒還算是穩當。
謝勁南一看到蘇青玉,立馬就誇張地捂住了鼻子,在鼻尖前揮了揮,故意問身邊的人:“三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啊?”
“當然聞到了,二哥,我聽說今天中午有個女的竟然在男廁裏如廁呢。”
謝勁南馬上接腔:“在男廁裏如廁算什麽啊,我還聽說,有個女的,在草叢裏行汙穢之事呢,還被人給當場抓包了,屁股都沒擦幹淨就滿宮裏逃竄。”
謝晉安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咦,好惡心哦。”
這兄弟倆,在這裏指桑罵槐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唱一和的好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