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宸安小小孩

  “小鄭，來一份蛋餅和豆漿。”


  “好的，叔你慢用。”


  “小姑娘，給我包五份雞蛋糕。”


  “好的，請稍等。”


  “老板，我的奶茶呢？”


  “就來。”


  隻見一個路旁小攤點，周圍桌椅都坐滿了客人，有的隻能可憐巴巴地站著，好不羨慕。一個著綠色衣裙，梳著兩麻花辮的小姑娘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客人間，那帶笑的眼睛和上揚的嘴角無不讓人心情愉悅，不禁會心一笑。


  “小老板，你這是有什麽好事啊？”一身粗布短褐的大漢問道。聽說這姑娘是個沒父母的，還養著個五歲的弟弟呢。這才叫人不解的很。


  行雲麻利地將糕切塊，一一包好遞給麵前的客人。聞言笑道：“大叔喜歡我做的東西可不讓我高興嗎。”


  漢子咧嘴笑，“小姑娘挺會說話。”倒也沒再深問。


  客人走了又來新的，行雲忙忙碌碌，兩條辮子跑的飛起。等終於賣完她才得以稍稍喘口氣，接著便是把李爺爺那份包好，將碗勺收進小木桶裏回家洗，又把桌子擦幹淨。行雲扶起小推車，向一邊的老人招呼：“李爺爺，走了。”


  “哦。”李才福拿起木拐，慢吞吞的走來。他可得小心點走。


  “小雲賣完啦？”劉大娘見勢問。


  “誒。”行雲心情愉悅，高興的情緒撲麵而來，“大娘我先回啦！”


  “誒，路上小心點啊。”劉大娘被她的情緒感染，麵上帶了幾分笑。


  見人走遠了，她收回眼才見附近的人也巴巴地看人姑娘。豬肉鋪大姐讚道：“這丫頭是個好的。”不說能養活自己和弟弟這份本事，就是這天天都能樂嗬的生活態度賊討人喜歡，讓人看了就高興。


  “可不是，”一個圍著碎花頭巾的婦人得意地說，“我家老大正好十六了，我們還是同村，多配呀。”


  另一個婦女“呿”了一聲，眼含不屑：“人閨女不定能當仙人，再不濟也有好人家。哪是你能得的。”她做人婆婆，哪是個好處的。


  碎花婦人委屈的不行，她怎麽就不能得了？偏這人是鎮上的，她可不好得罪。


  劉大娘瞧著這一幕，心裏樂得不行。


  行雲可不知道她離開後還有這麽場嘴上官司。如果她在就會問“仙人”何意？

  而此時，小院外，李才福伸手敲了敲漆紅的門。


  “誰呀？”裏麵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接著圍著灰兜的王嬸探出頭，見到老人急忙拉開門上前：“老爺回來啦！”


  “嗯。”李才福點點頭。王嬸是孫子請來照顧他和老妻的，燒的一手好菜。小丫頭也就點子多，家常菜可比不上她。


  王嬸見了後頭的小姑娘笑著上前幫忙，“鄭姑娘來了。”


  有人幫忙行雲輕鬆了許多，她笑著說：“謝謝王嬸。”


  “那有啥。”王嬸看到標致的姑娘就喜歡，更何況她有本事還有禮貌呢。


  行雲一進門就見一藍色團子衝過來抱住她：“姐姐！”隻到她腰間，唇紅齒白的小娃娃眼汪汪的，那可憐樣引得她愛憐的摸摸頭。


  王嬸知機地把小推車推走，留兩姐弟在這。


  行雲感激地看了王嬸一眼，伸手到團子的腋下一提――嗯？一提――眼見那白嫩的小臉漸漸皺起，被冷落的李才福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哈哈哈。”


  眼看那小嘴嘟起，眼裏霧蒙蒙的，行雲立馬在那包子臉蛋上親一口，拉起他的手，“宸宸走，咱們得去找先生上課了。”


  宸宸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想到他是和夫子學，姐姐是和夫子的夫子學，並不能在一起，蘋果肌就不高興的鼔起來。不過，大家都說讀書是個能讓姐姐過好的好東西，那他可得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