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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葉小舟

  沈忻月突然被拽趴下,臉色驟變。


  她一聲驚呼:“啊——你又發瘋!青天白日,還在湖裏,沒有你這樣的!”


  上官宇手放在她腰背之下。


  除了身前,近來他又喜歡上這處。


  他不懷好意道:“以天為蓋,以湖為廬,本王素來不拘小節。說我與別人同房你也信了,我總得懲罰你的無知。同房之事也是她講的?她是我誰,我會要?你就如此不信我的人品?”


  他泄恨般輕掐了她一把,隨後又跟揉麵一般不住揉著。


  沈忻月掙紮著要脫離他的魔爪:“你手拿開!同房是有人說薑側妃像是懷有身孕。你給我講洗冷水澡那日,她都給你啃出印子了,誰知道你們……”


  上官宇兩隻手都放了上去,提她的麵裙:“盡是放屁!老子碰都沒碰她,看她能給本王生個什麽‘龍子鳳孫’出來!到時候好一並宰了!”


  他又想起洞房那日的尷尬,薄怒道:“你就看不出來嗎?那日我連地方都找不到,我若是有經驗,是那樣?啃出印子又如何?就是將我脫個精光啃幹淨,我都能為你忍到最後!”


  沈忻月被他的手突然一緊,不自覺曖昧地“嗯——”了一聲。


  頓時臉上一紅,羞地頭再次埋在他的心口,繃緊著身子。


  是,洞房那日,他還問是不是這裏,最終還是她幫他找的地方……


  可早知道他的花樣如此繁多,自己一個人伺候他會這麽疲累,她倒是寧願有人幫她分擔的。


  她小聲地嘟噥道:“誰要你為我忍……”


  上官宇在她頭頂反問:“為你忍,我還忍錯了?”


  沈忻月的麵裙早已被他掀開,自知再講下去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他上官宇錯了,那就是活生生的火上澆油,再將自己放在火上炙烤。


  她忍不住通身酥|癢,嗓子裏哼唧了兩聲,可又覺得此處行事實在太大膽了些。


  她抬頭看著他,睜著沁水的眸子請求道:“王爺,回去再生好不好?這裏地方小,而且這樣多危險,等會若是船翻了……”


  一放下帳子,這人就跟瘋子似的,在這種事情上熱情地過分,力氣用不盡不說,還要求甚多。


  兩人若是真的就著這小舟做事,保不準過會被他給推翻下水。


  上官宇動作不斷,解她的大帶和衣裙,笑道:“我會泅水,淹不死你。水中不是更好?我覺得別有一番……”


  沈忻月撐起身,迷離的眼睛瞪著,堵他的話:“你閉嘴!”


  要跟他在爛泥塘中行事,還不如直接將她殺了。


  上官宇知她愛潔淨,承諾道:“我保證不讓你下水。”


  他將她往上一提,開始含梅弄蕊。


  看她雙頰緋紅,眼中風情萬種,身子十足嬌軟。


  他咧嘴一笑。


  “坐上來。”


  ……


  湖水蕩漾不休,嗚嗚咽咽的“雲璟哥哥”延綿不絕。


  沈忻月覺得自己儼然就是身前這一葉小舟,飄進的卻不是一方靜湖,而是浩瀚無邊的汪洋大海。


  她在狂浪風暴中浮浮沉沉,被上官宇晃到頭暈眼花、靈魂出竅。


  當上官宇終於滿足地退身而去,芙蕖的嬌顏再次勉強清晰地進入視線的時候,沈忻月精疲力竭地倒在他懷裏。


  她迷人的雙眼濕潤著,眼眶微紅,額上的薄汗濕了細發,通身都透著十足疲倦,一分一毫都不願挪動。


  她懶懶地半睜眼,氣息紊亂,啞著嗓子抱怨:“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


  他說叫他雲璟哥哥便速戰速決,結果他越聽越興奮,越具耐心。


  在室外之處本就緊張地要命,他嘴上答應輕輕的,實際上十分故意。


  她求了他幾次他都不放過她,還死乞白賴地纏著她講一堆堆沒用的不堪入耳的話。


  上官宇麵頰汗透,滿臉饜足,將她的衣裙蓋上她的身子,在她頭頂吻了又吻,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差點,第三回……


  他沉著嗓子說:“小月兒受累了。方才心情好,莽撞了些,可是也是收了力道的了……今夜我絕對不會這樣了。”


  沈忻月聽著這人厚臉皮的話,心裏直呼他“放屁!這叫什麽收了力!”


  她將恢複起來的幾分力氣全數用起來,狠狠咬他的皮,然後威脅道:“今夜你休想!你若是再敢折騰我,我明日便不會跟你回府去。不是明日,我永遠不回。”


  上官宇任她胡啃,她那點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連第一次她痛到在他肩上狠咬了他一口,他都沒覺得怎樣。


  他雲淡風輕道:“你不跟我回,我不走便是,我就與你一處,哪都不去。”


  沈忻月哼他:“你又胡說八道!你又不僅僅是你,你是翊王,你內有父皇母後、有側妃,外有保家衛國的責任。你豈能跟我在山裏永遠避世隱居?這不是君子所為,我也不要禍國殃民。”


  上官宇心中一震,他是真想放棄一切,隻願與她一起就這樣過甜甜蜜蜜、心無旁騖的日子。


  可沈忻月句句在理。


  他的身份確實不可如此輕易便舍棄,大鄢內外皆是憂患,他不可能撒手不管。


  上官宇問:“你先前講過夫妻一體,當攜手共進。你舍得讓我一個人承受風雨,淒慘地沒有港灣依靠?”


  沈忻月臉紅著嬌噌道:“哪有你這般一宿一宿拆港灣的啊。我整日腰酸腿疼,日子還過地黑白顛倒。早晚被你拆散架……”


  上官宇假咳一聲掩飾心虛。


  這些日子他是對不了解的領域細細研究了一番,卯足了勁將許久未發泄的邪火全卸了,嬌嬌弱弱的沈忻月被他折騰地難免累了一些。


  事實上每日睡前他都想過今晚放過她,可一抱住嬌香不已的沈忻月,他的腦子、身子從裏到外都不是自己的。


  他就跟中了沈忻月的咒一般,白日沉迷於她的笑容和話語,夜晚就被她這個狐狸精全吸了去。


  反正他注定逃不開,更不願意逃,何不痛痛快快地享受她的好?


  話語說不盡愛意,他便用最原始的方式將彼此融為一體。


  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認栽。


  他揉他身上她的細腰,好聲好氣地討好道:“我不是每日也在給你揉麽。這個月就當是我休沐,放肆了些。我答應你,回去後我盡力節製,不讓你如此受累。”


  沒有過通房小妾,成婚後又克製了大半年,上官宇這一食髓便知了味,將他血氣方剛年華的熱情全用在了沈忻月身上。


  一聽“節製”,沈忻月眸子亮起,探究地看他,片刻後彎唇問:“你說真的?”


  她並非討厭他的熱情,隻是他太黏人了一些,常常攪擾地她精疲力盡。


  她隻是被他獵到的獵物,她柔弱,在他無窮力氣的爪牙下,她哪能跟上他的步伐?

  對沈忻月而言,他隻要收斂一些也是好的。


  見她笑容豔豔,眸光清亮,上官宇暗歎一聲,她就是這樣,都不知曉自個這番迷人模樣有多誘惑人。


  他裝出一本正經道:“嗯。我一言九鼎。”


  他說的是“盡力”,若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盡不了力,可不是隻能作罷?

  沈忻月不知自己已被老謀深算的人算計到,還滿眼輕鬆地朝他笑。


  她開始憧憬回王府後的日子:“我還挺想念心點鋪的蟹黃包的。而且,我們的跑馬場開了後我都還沒去看過,這次回去我想去賽馬。”


  聞言,上官宇心中一緊,他有些猶豫地道:“呃……那處原是操練場,練兵之用,如今父皇又還給了我兵權……”


  沈忻月毫不猶豫打斷他:“好!我答應你。”


  上官宇詫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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