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定要平安
上官宇見周恒利落地走出去,不解地看向沈忻月。
沈忻月大方道:“我先前與他講了,今夜你或許會來,讓他別為難你。”
上官宇仍舊抬著下巴:“為難?他敢?”
沈忻月一副看著傻子的模樣看向上官宇。
方才不是“為難”又是什麽?
周恒分明就已經敢了啊……
這死鴨子嘴真是硬。
見上官宇打死不會承認剛才被周恒噎住的事實,沈忻月敷衍地揮揮手中的扇子,十分生硬地轉移起話題:“你來作甚?”
話一問出,沈忻月就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果不其然,上官宇一個健步就衝到她臉前,捉住她的手臂,挑眉問:“你說我來作甚?”
沈忻月還沒回神,就被這狗在唇上咬住碾磨。
他扯開她的衣裳領口,直到抓住那方圓|潤,嘴唇才放開她。
他握著它,問:“誰咬的?那老匹夫?”
沈忻月埋頭一看,他說的是她照著晚娘那處做出來的。
她羞澀地推他:“說什麽呢!怎會是他?是巧錦。”
上官宇紋絲不動,臉色突然難堪:“你……和女人?”
沈忻月抬眼看他,眨了眨眼:“什麽?”
上官宇看著她清澈的眸子,失聲笑了笑。
她都與自己那般了,他怎會那樣想她。
他問:“為何讓她咬你?”
沈忻月推不動人。
在他懷中無論怎麽擰,身子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也掙脫不了那個手掌,不得不放棄抵抗,放任他在分別前最後一次欺負她。
她紅著臉答道:“因為晚娘身上也是在這處。我得讓帕騏相信與他那樣的是我,所以就做了個一樣的印子。”
她突然想起什麽,抬頭驚恐地問他:“你是怎麽知道我這裏有印子的?你又偷聽、偷看?我讓你走你沒走?”
她分明已經給他講過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讓他別過來“洞房”的地方。
他不僅偷偷跑來,在她被帕騏拉到床榻嚇地驚慌的時候還突然出現,讓他走,他竟然還在那等著看戲!
沈忻月怒從心來,幽怨地瞪著他。
他就是不相信她!
這幾日夜裏,他嘴裏分明答應地好好的,可今日他就原形畢露,來“捉奸”了!
她讓他今日別出現,本就是要預防這種情況。
這上官宇的心眼比針小,凡是她在帕騏眼前做點什麽不規矩的事,事後他必然要讓她解釋地一清二楚才肯罷休。
她討厭這樣——整日圍繞著一個做戲的事情跟他浪費口舌。
上官宇的偷窺行徑被猜出,撇臉尷尬地咳了一聲。
突又想起沈忻月在帕騏麵前手指點著這裏的情景,他失去理智和邏輯,明知故問地講:“他看到這裏了?”
他這句話是責問不是疑問。
沈忻月這麽私隱的地方,他一想到被那帕騏眼睛見到過,就恨不得將那雙眼珠子挖下來拋進這大海中喂魚。
沈忻月自知他對此事心有芥蒂,短暫地忘了憤怒,轉而認真向他解釋:“我也沒預料到晚娘身上是這裏啊,這不是依葫蘆畫瓢嘛。我也是為了讓他相信,要不然誰想在這裏遭受結結實實一口,其實好疼啊……”
沈忻月說著話,似乎那處又更疼了些,她下意識就伸手想去揉它一揉,緩解一下。
可抬手就發現,上官宇從始至終就沒有放開她。
她羞地滿臉通紅,臉埋進上官宇懷裏,悶悶道:“你能不能放手……”
上官宇心中本是鬱積,被她突然緊貼,現下卻隻剩下通身的愜意。
他幫她揉了幾下,朝著她通紅的耳垂吐氣如蘭:“你怎知曉水裏好玩些?宮裏嬤嬤講的麽?嗯?”
沈忻月腦子中“嗡”地一聲。
宮裏嬤嬤?
成親前來指導她洞房的嬤嬤?
他、他怎知道這些?
這兩日要不是她的小日子來了,他恐怕早就要與她洞房……
她將臉埋地更深,又臊又氣:“你別說了!嬤嬤們怎會說這些……是晚娘讓我這麽說的。她說這樣講,帕騏肯定會答應到船上。”
上官宇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眼神忽明忽暗,似在想著什麽事情。
他從懷中撈起滿臉通紅的沈忻月,強迫她抬起下巴,接受他灼熱的吻。
沈忻月微微回應他。
想到此時一別,不知要分別到何時,甚至不確定他是否能無恙而歸,她心中生起來哽咽,淚水便從眼角溢出。
直到淚滑到上官宇放在她麵頰上的大拇指,上官宇有所察覺,二人才停止了唇齒相依。
上官宇心疼地問:“怎地又哭了?”
沈忻月淚眼朦朧看著人:“我擔心你。你一定要毫發無損地歸來!我保證在客棧一步不出,你不用擔心我跟別人跑。我等你一起回家。”
上官宇粗糲的手指抹她的淚,心裏一驚。
這麽多年,他出發打仗,他們祝他凱旋、祝他旗開得勝,卻從未有人說等他回家。
是了,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再也不是那個永遠無畏地衝在前麵、不顧一切的毛小子了。
再也不僅僅是那個父皇、文武百官、百姓們均滿懷期待的一軍將領了。
他有沈忻月,有妻子了,有人盼他回家了。
上官宇心花怒放,手指在沈忻月的眉眼上不住摩挲。
真美,真好。
他點點頭,低聲認真道:“我一定平安歸來。我若大勝回來,你給我生兒育女如何?”
沈忻月含淚帶羞地笑:“好。”
她本就不抗拒他,若不是東真這一遭事情,當初在客棧她就交代給他了。
那日一番爭吵,她腦子裏是想過彼此沒至濃情蜜意。可事後一想,她本就是他的妻,這種事情又哪能避免呢。
她不是別扭的人,既然上官宇在乎她,兩人好好相與,攜手共進才是夫妻應處之道。
上官宇看她嬌顏展笑,心蕩神搖。
正要又吻下去,周恒冷不丁敲了一下艙門,沒等二人分開便閃身進來,躲在了門口。
無聲做著口型:“來了!”
上官宇這才收回他的手,速速地將沈忻月的衣領合上,匆匆在她唇上一咬:“我走了,小月兒,等我。”一躍便由窗口消失地無蹤無影。
沈忻月沒顧他又咬她這件事,跟過去想尋他,窗外毫無他的身影,隻有海水在反複地拍打船底。
她眼神悵然地看了一下沒有月亮的星空,在心中默念:“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