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陌生男子
“能看的都看過了,我們也跑了半天了,不然就回去吧,我想大舅母他們一定做好午飯了,等著我們回去呢!”鳳殤道。
“那好,我們回去!”白夭夭點頭。
於是馬兒掉頭,重新回去。
當鳳殤和白夭夭回來的時候,午飯已經做好了。
姚氏和柳氏親自掌勺,飯菜葷素搭配、十分豐盛。
白夭夭從馬背上跳下來,歡快的跑過來,“我回來啦!”
“小貪吃貓,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午飯的!”姚氏正在盛菜,看到朝著她跑過來的小丫頭,忍不住笑著調侃。
“慢點慢點,看你這一身風塵仆仆的,別出了汗,容易著涼!馬上要開飯了,來,先跟二舅母去洗洗手淨淨臉!”柳氏直接握住了白夭夭的手,拉著她去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洗臉盆前,洗漱起來。
這個時候的白夭夭乖巧又溫順,由柳氏伺候著洗手洗臉,末了,還給她在臉上塗了淡淡一層李雲峰研究出來的什麽容顏霜。
最後,才拉著白夭夭上了桌。
“來來,坐外祖母身邊來!”李老夫人立刻朝她招手,隻要是吃飯,白夭夭必須陪著她。
白夭夭笑眯眯地坐在了李老夫人的右邊。
這個時候,李瑤佳也回來了,看了看李老夫人左邊空著的位子,知道是給自己留的,她笑著先給長輩們行了個禮,這才坐下用飯。
“好了,人都到齊了,開飯!”李老夫人一聲令下,愉快的午飯時間開始了。
午飯後,姚氏和柳氏陪著李老夫人散步,李明衍和鳳殤兩人不知道坐在一起商討什麽大事情,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二十一歲的李明澤有些發福,因為他家三叔李雲峰實在是太厲害了,創造出來的每一種美食,都讓他欲罷不能。
這不,李雲峰在河邊花草叢中發現了幾樣東西,打算給白夭夭做點小零食,李明澤就激動地要求做第一個試吃的小白鼠。
至於白夭夭,則和李瑤佳一起,兩個人興致勃勃的放棄了風箏。
“夭夭,快看我的風箏飛得高不高?”李瑤佳興奮的控製著風箏,風箏越飛越高,她跟隨著風箏越跑越遠。
白夭夭的風箏有些不爭氣,怎麽都飛不起來,她隻好把風箏收回來,於是就看到風箏上有個不起眼的小洞,便對李瑤佳說道,“表姐,你先飛著,我回去再取一隻風箏來,這隻壞了,飛不起來!”
李瑤佳特別喜歡翱翔於藍天白雲,看著自己操控的風箏越飛越高,有種自己也飛了上去的感覺,她頭也不回,“好的,你快點回來啊,我在這裏等你!”
她嘴上說著在這裏等著,原本應該是她控製風箏的,結果她卻被風箏控製了似的,風箏飛向哪,她就跑向哪。
飛啊飛啊,跑啊跑啊,人就距離營地遠了。
等李瑤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沿著護城河跑了很遠的路程,而且天色已經逐漸變黑,周圍遊玩的人紛紛離去,隻剩下她一人了。
李瑤佳終於有些害怕了,她大聲喊著,“夭夭,夭夭!你在哪啊?夭夭!”
可惜,回應她的,隻有呼嘯的風聲,以及沙沙作響的竹葉。
李瑤佳臉色有些發白,一個沒注意,風箏終於落了下來。
“我的風箏!”她看著風箏落在了一棵樹上,怎麽跳都夠不著,有些著急。
“誰在那裏?”忽然,耳旁傳來一道清潤好聽的男子聲音。
李瑤佳一愣,隨後循聲望去。
這裏是一片荒草樹林,時至初秋,枝葉繁茂,到處一片碧綠。
就在這片綠色中,走出來一個身材頎長、相貌英俊的男子。
他一身白衣,背著光而來,手中一把畫著山水的折扇,上麵還書著一首詩,伴隨著他慢慢搖動折扇,李瑤佳就看到了那上麵的詩: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李瑤佳頓時看癡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飄飄走來的男子,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他折扇上的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好美好浪漫的詩句啊,這簡直就是對愛情最美的期盼!”
“姑娘?”不知道男子接連叫了幾聲姑娘,李瑤佳才回過神來。
她臉色不由得紅了,微微低下頭,朝著男子姍姍行禮,“見過公子。”
“姑娘好。”男子不僅人風度翩翩,還十分有禮貌,在李瑤佳三米開外就停住了腳步,更沒有直直的盯著李瑤佳看,彎腰還禮,聲音溫潤如風。
“公子為何在此?”李瑤佳努力做出最溫柔的樣子來,輕聲問道。
“我來踏秋,因著秋日的護城河風景實在太過美麗了,一時癡迷,沒有留意,便誤入了這裏。小姐你……”男子看了她有些髒汙的鞋子和裙擺,又看了看她握在手裏的風箏線,以及落在枝頭的風箏,便笑著明了了,“風箏掛在樹枝上了,取不下來了?”
李瑤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想把自己髒了的鞋子和裙擺藏起來,不讓對方看到,省得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輕輕點頭,“我也是,一時太過興奮,沒有注意,隨著風箏遠離了家人,來到這裏。”
“如此說來,那真是太巧了啊!”男子笑著說道,眼神幹淨明亮,沒有半分對李瑤佳的貪戀和不尊重。
“那需要我幫忙嗎?”他指了指樹上的風箏,問道。
李瑤佳看了看掛在枝頭的風箏,又看了看他白衣翩翩的英俊模樣,忽然不舍得他上樹,怕樹枝刮破了他的衣裳,便笑著拒絕了,“不過是一隻風箏而已,不用勞煩公子了。”
“如果僅僅是一隻風箏的話,的確沒必要再勞煩,可這隻風箏是姑娘的,那就不同了。那不叫勞煩,而叫心甘情願!姑娘且往後站站,等著我幫你取下來!”男子說著,把衣服往腰上一掛,袖子挽起,抱著樹就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