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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喂糖

  寧王正襟危坐,一動不動,頭上肩上紮了好幾根針。


  “這針,得紮多久呢。”


  “一刻吧。還有一會。”蘇言慵懶著靠在椅子上,拉了拉自己的大氅。


  寧王頭不敢動,斜眼瞧了一眼,手真好看,白白淨淨的,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一隻手漫不經意地捋了捋浮毛。


  蘇言注意到了寧王的目光,卻沒在意,閉著眼睛休息了。


  寧王這下可放心了,也不再覺得偷偷摸摸,就光明正大地瞧著蘇言的臉。


  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觀察一個姑娘,要說後宮裏也有長得好看的,但是卻沒有一人像蘇言這般冷中帶烈,不笑的時候眉眼英氣,神聖不可侵犯,笑起來又是溫柔盡顯,舉世無雙。


  寧王隻覺得內心有一些波瀾,還有一點點緊張。


  突然蘇言睜開了眼,與寧王正好四目相對。


  “王爺對我有興趣?”


  寧王支支吾吾,“不,沒有,我沒有。”


  “沒有最好了,我可不喜歡病秧子。”蘇言理了理大氅,起身來到寧王身旁。


  取針,動作輕柔,絲毫沒有感覺,很快取完了所有的針。


  “本王一定好好配合治療!定能將這頑疾治好!治好重重有賞!”寧王一字一句咬著牙說道。


  蘇言笑了,沒想到這王爺這麽大年紀竟是跟小孩子一樣,雖跟自己是同齡人,有些幼稚過頭了。


  “好,希望王爺能掌掌眼,幫我侄女覓得一處好地方。”


  “你侄女是誰?”


  “那日你見過的,叫蘇瑤。”


  寧王對那個小女孩還是有點印象,笑起來很燦爛,麵若桃花,挺容易親近的。“她是蘇然的女兒?那我肯定要幫。今日我就讓管家去看看。多謝蘇姑娘。”


  “是我多謝王爺才是,叫我蘇言就可以了。我們倆同齡。”


  寧王心裏有些起伏,告訴我同齡,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蘇言,一會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行,順便去把藥取回來,對了,勞煩再把馬幫我還了,謝了。”


  “你明天,還來嗎?”


  “當然要來了,你這頑疾得施針,還得配合按摩,正好我明日不去蘇瑤那,早上我就過來。”


  “那我等你。”寧王扯出一個微笑。


  夕陽餘暉下,倒是看著沒那麽慘白了,金絲玉線淺黃衣服,映襯著此人有些熠熠生輝,蘇言隻覺得有些恍惚,什麽時候居然會覺得男的好看了。


  “走了,明日見。”


  “嗯,明日見。”


  送走了蘇言,寧王站在院裏良久,挺特別的感覺的,說不清道不明,一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


  黑色的大鷹在後院叫了一聲,寧王才拉回思緒,走到後院,繼續喂著鷹。


  “咕咕,就叫你言言好嗎?好不好聽。”


  黑鷹凜冽的眼神盯著寧王,仿佛帶有一些控訴,憑什麽給自己取一個女不拉幾的名字,我是是雄鷹!


  “你看看,你這眉眼可真像她啊,言言,來吃飯了。”


  ……


  翌日。


  蘇言一早便提著醫箱來到寧王府。


  管家喜笑顏開,“姑娘快快裏麵請,你可是不知道啊,這麽多年了,應該是快十年了吧,王爺頭一次接受大夫給他看病呢,姑娘真是好本領!”


  蘇言輕輕點頭,跟著管家來到後院。


  “咕咕,言言,來吃這個。”寧王正逗著黑鷹,都沒注意到走廊下犀利的目光。


  蘇言輕聲對管家說,“你先把這藥拿去熬了,三碗水熬成一晚即可,這邊交給我就可以了。”


  “好,多謝姑娘了!”管家速速退了出去。


  蘇言點著輕盈的腳步,走到寧王後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哎喲,誰呀!”寧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


  黑鷹撲騰了兩下,走到了樹枝前端一點,犀利的眼神也掃了一眼蘇言,但是被蘇言盯了回去,便移開了目光。


  “怎麽王爺,大白天的還害怕啊?膽子這麽小的嗎?”


  “我,我可不是膽子小,我這院子平時就沒人,突然被拍那麽一下,是你也會嚇一跳的。”


  “你剛剛叫那隻鷹叫什麽?”


  寧王撓了撓頭,“沒,沒什麽,就是個小名。”


  “我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呢?”


  “有嗎?你可能聽錯了吧,言言先進屋吧,外麵冷。”


  蘇言眯了眯眼,忘了一眼寧王,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寧王走到前麵,突然一頓,轉過了頭,“你那個藥箱,重嗎?我幫你拿?”


  “不用了,行醫之人自己的行頭都背不動,還如何懸壺濟世。”


  寧王摸了摸耳朵,捋了捋頭發,慢慢地伸出了一隻手,“還是給我吧。”


  蘇言看著寧王的表情很想笑,硬生生忍住了,也沒客氣,直接取下了醫藥箱,遞給寧王。“那就謝謝少卿了。”


  寧王一愣,又撓了撓頭,“沒,沒關係,應,應該的。”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結巴啊,怎麽回事呢?”


  “本王當然不是,本王隻是……”寧王沒好意思把自己緊張害羞的話給說出來,幹咳了兩聲。


  “少卿,去哪個房間呢?還是書房嗎?要不去你睡房吧,你躺著,我紮針更方便。”


  寧王在前麵走著,沒敢回頭,憋著一口氣,臉紅了,“行,你隨我來。”


  寧王走得步子有些急,天氣雖涼,但是寧王隻覺得有些燥熱,使勁用手掌扇了扇風,走到睡房門口,腳步一停,往後一轉。


  蘇言跟著也有些著急,前麵突然一停,沒有收住,剛巧撞到了寧王的胸口。


  寧王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沒忍住心髒又開始狂跳,“到了,就是這。”寧王隻覺得自己是硬從嘴縫裏擠出來的,極其生硬。


  “哦,好,進屋吧。”蘇言站直身體,理了理頭發,波瀾不驚地平淡回道。


  寧王把藥箱放到床旁的櫃子上,自己則坐在了床中間。


  “躺下吧,把上衣脫了。”


  “不是治頭疼嗎?脫衣服是作甚?”


  “昨日看你似乎還有胸悶的症狀,一同治了吧。”


  “啊,我那是,算了,我脫。”寧王脫了一點袖子,露出了肩頭。


  “往下一點。”


  “啊?還脫啊?”


  “廢話,不脫我怎麽紮針?”


  寧王眼一閉,脫了衣服,僵硬得躺著。


  “放鬆一點。”蘇言拿起銀針,認真地紮到每個穴位。


  寧王握緊了拳,抓緊了腳趾。


  “姑娘,藥好了。”管家敲了敲門,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馬上,我把針拔了就可以了。”


  拔完針,蘇言扶起寧王,“來,喝藥了。”


  寧王皺眉,捏著鼻子,艱難地張開了嘴巴。


  蘇言笑了,“一口氣喝完,聽話。”


  寧王深吸了一口氣,一口吞了下去,臉擰成了一朵皺巴巴的花。


  “張嘴。”


  “啊。”


  蘇言喂進去了一塊糖,順便遞給了他一個小荷包,滿滿的一袋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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