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何為往事？

  南緋顏如何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北漠到南嶽，那是兩個國的距離！

  況且如今的不是更應該抽不出身嘛！

  南緋顏踱步至墨君焰的身前怎麽都有幾分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著對麵之人。


  “不必懷疑，當真是我！”


  墨君焰看著這丫頭這般模樣倒是覺得好笑，所以說這大致就是自己不惜千裏都要來見上一麵的原因吧，明明是那般聰明的一個人，可是有時候那份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天真還真是讓人流連。


  自己不遠千裏，不為其他，隻為這個人！


  南緋顏說不清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總歸是有些複雜的，見到他的這一刻自己在意外的同時卻也是欣喜的，畢竟年少多年他們都是一路一起走過來的。


  “你怎麽來了？”久久的沉默之後，南緋顏隻得問出這樣一句話。


  “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許是北漠的男兒都是如此性情，有什麽便說什麽，所以他的情感其實從來都是毫不掩飾的，隻是說南緋顏看不明白罷了，又或者說假裝看不明白。


  南緋顏一時沉默不知該如何應對，墨君焰倒是也不尷尬。


  “你以前不是說過在這樣的日子裏最是害怕一個人嘛，如今北漠政權已經穩定，我在與不在好像也沒什麽關係，所以就想著趁這個時間放鬆一二，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麽朋友，所以隻有來南嶽尋你了！”墨君焰看著南緋顏好一副無辜的模樣。


  南緋顏倒是也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一番說辭，當年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不過是因為還有期許，總覺得有一天自己不會獨自一人走過這樣的喧囂之際，可如今自己確實害怕身邊有個人的！

  封裏雪一路跟著趙顏鈺，她怎麽也沒想到皇上竟然並未去焦蘭殿。


  “難道是我猜錯了？”封裏雪不免疑惑，一時想出了神，等回過神來之際才發現皇上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就那樣看著自己。


  不管怎麽說，如今這位主都是這思源的九五之尊，麵對他的注目多少還是有些壓力的。


  “皇…皇上！”封裏雪一副討好的模樣，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


  “跟了朕一路，你到底想幹些什麽？”封裏雪不管怎麽說以前也是顏婧的閨中密友，所以在麵對她的時候趙顏鈺不免多了幾分耐心，況且先前關於她的一些事自己都還是從封裏雪此處得知的。


  “臣妾……”封裏雪眼神微躲，她也想好好找一個說辭，可是在麵對眼前這位主的時候，她知道有的話根本就騙不了他。“這不是無聊出來走一走嘛！”


  封裏雪假意伸了伸展雙臂，來回踱步，不過那樣子多少有些欲蓋彌彰。


  “正好走到了朕的身後！”


  “臣妾！！！”封裏雪一時語塞。“好吧，臣妾承認不過是想跟著皇上看看您去哪兒罷了！”


  封裏雪心一橫，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話不能說非得憋在心裏啊，自己可不是他們，讓自己活受罪！


  “你都知道些什麽？”


  “啊！”封裏雪倒是沒想到趙顏鈺會這般問，一時竟愣在了當場。


  怎麽皇上比她想象中要平靜了許多。


  “你是顏婧的好友，況且前些日子你同…她的關係走的最近，隨後又處處試探朕，你敢說你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封裏雪終於抬頭正視趙顏鈺了，原來她們的皇上什麽都知道。


  “如今朕不過是想問問，你都知道了些什麽？”聯係這種種的事情來看，一定是她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才會這般模樣。


  不過對於她的事情，他其實從來都是不畏懼別人知道的。


  “至少關於你們的故事，臣妾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了！”封裏雪改變了態度，此刻倒是更像朋友一般看著趙顏鈺。


  “七七八八！”趙顏鈺聽此不免笑出了聲。


  “皇上？”


  “連朕都不敢說我們之間的故事朕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當年她為何突然就轉變了態度讓趙顏鈺甚是不解，那個時候她告訴自己，她是想當皇後的，可自己也看的清楚，這些年在那個位置之上，她一點都不快樂，自己也是如此，可是在一切塵埃落地之際，她給自己的就是那樣的說辭，明明這麽些年她最想逃離的就是這個地方。“你又如何說你了解了七七八八！”


  趙顏鈺遙看月夜之中的宮宇一角，那個地方住著他這些年最深的執念。


  “臣妾！！！”封裏雪抬頭看著趙顏鈺，此時皇上才是一個有血有肉之人，在她們的這件事上，想來皇上也是有諸多無助吧。明明最開始便是兩情相悅，可是到最後卻變成了想見不能見。“皇上，或許你們都該站在彼此的立場想一想，是不是有什麽事您也沒能看明白呢？”


  那些時日她也算是陪在太後身邊最多的後宮嬪妃了，她多少看明白了一些，其實太後心中也有放不下的人，隻是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此人就是皇上罷了！

  他如何沒有站在她的立場想過，可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為何突然她就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明明以前說過想要逃離的生活最後卻是由她告訴自己，那正是她追求的東西！自己一直都以為自己很是了解她，畢竟這些年來的相伴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盡的，可在那一夜過後，自己才發現，自己或許也從未走進她的內心！

  封裏雪也知自己終究是一個局外人，無論是麵對皇上還是焦蘭殿的那位，她都沒有資格說些什麽，隻是看著他們這般樣子委實有些難受，其實封裏雪也未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同皇上漫步月夜說著另一個女人的故事，這樣委實有些奇怪，但卻趨之若鶩，對於他們兩人的故事，自己總是想多知道一些的。


  再說宴會之上，那個九五之尊都已經離開了，誰又不想早早的回府過個好年呢，所以不過是須臾，大家該散的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