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抉擇
趙顏鈺見此隻是苦笑著。
“那如今我們這又算什麽呢？”
“我隻是……”隻是什麽？南緋顏自己也說不出口。
“緋顏，你可知道我原本什麽都不怕的，可是我怕你推開我。”趙顏鈺想執其手卻被南緋顏躲了過去。
“顏鈺，我們有什麽話回府說可好？”
“不好！”一直以來，他都是別人眼中最懂事、最知禮的存在，如今難得的，他也想任性一次。“我不過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罷了，為何不到一年的光陰一切都變了呢？”
明明出征之前她都說過會等自己回來的，那個時候即便是知道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他內心也是喜悅萬分的，在邊境戰場之時，無論遇見什麽，他都是不懼的，因為他心中有一個始終堅持自己的信念。
南緋顏看著府門前的守衛總覺得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的是自己猜測不到的含義，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自己無處遁形，趙顏鈺看得懂她眼中的意思，回首瞪著府門前的守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些個守衛一時也有些茫然無措的，他們都好好的，而且他們是趙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可是剛剛大少爺看向他們的目光真真的是讓人生出了一股寒意，悄無聲息的退下將這片空間留給了那兩人。
“顏鈺，越長大你越會明白，有時候喜歡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
“緋顏，這本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如今不過是在於你願不願意罷了。”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可以在任何人麵前堅定自己對緋顏的愛意，可唯獨怕她推開自己。“緋顏，你要相信我，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會是我們之間的阻礙。”
南緋顏不語，他們之間阻礙又豈止是這些！
“緋顏，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裏的人，如果你離開了，我的心便空了，到那時你當真不怕我倒下了嗎？”南緋顏很是錯愕的抬頭看著眼前人，她怎麽也沒想到這話會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是的，她不敢相信他倒下的樣子，又或者說，她自己也已經放不下了，這麽多年的相知相許，這個人的點滴已經融入自己的血肉了，有時候最怕的就是點滴生活後的轉身離開。
“緋顏，相信我，隻要我們堅持，我們一定可以走到最後的。”趙顏鈺小心翼翼的將其擁入懷中，還好，她並沒有推開自己。
趙顏鈺嘴角含笑，不免鬆了一口氣。
“顏鈺，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冷靜一下，可好？”南緋顏依偎在趙顏鈺的懷中，說實話，她是貪圖這一刻的溫柔的，如果可以任性，她也是如何都不願意放手的。
“好，我也會給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意不是所謂的年少衝動。”從自己醒來的那一刻，有太多人來尋過自己勸自己放手，他們都說自己對緋顏不過是年少衝動，因為這些年自己身邊隻有她，所以便成了習慣，可自己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情感，那是如何都不願放手的執念。
後來，南緋顏也聽說了，顏鈺無數次的去尋了趙將軍，無論等待他的是什麽，他都無怨，那段時間，一向受器重的趙府大少爺一次又一次的惹怒了將軍，被罰祠堂家法伺候。
“緋顏姐姐，你要不勸勸大哥吧！”新傷加舊傷，她們看著都擔心，可是偏偏大哥還總是要惹父親生氣，有的事為何就不能先放一放呢。
“顏婧，你不怪我嗎？”
“我為何要怪姐姐呢？”趙顏婧不解，緋顏姐姐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如果不是我，你大哥不會如此。”他還是那個最被器重的大少爺，在他的人生路上不會有自己這一條偏道。
片刻的沉默，趙顏婧便釋懷了。緋顏姐姐說得對，如果不是她，大哥不會變成這樣，可同樣的，自己能想到的結果不會更好，這些年她也算是看著大哥和緋顏姐姐如何相處的，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想的太過於片麵罷了，有緋顏姐姐的大哥才會更好！
她的大哥自兒時便是很優秀，可是那個時候的大哥和所有人都是有距離的，哪怕是她們這些弟妹也不能靠近半分，可自從緋顏姐姐來了趙府之後大哥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著改變，變得更為有血有肉。
“緋顏姐姐，我了解你一分，也了解大哥一分，如今的一切不過是所謂的水到渠成罷了。”同樣優秀的兩人注定是會走到一起的。
南緋顏挑了挑眉，這丫頭倒看的清楚，可歸根究底，當年就不該引起那個源頭，那一年的梅園終究是自己先招惹顏鈺的。
“緋顏姐姐！”
“顏婧，你都說了，你了解你大哥一分，你便該知道，你來尋我是沒用的，我也勸不了，不過你放心吧，慢慢的就會好了。”
趙顏婧很是泄氣，是啊，如今大哥連母親的都不聽了，而這件事本就是他為了緋顏姐姐才去尋的父親，難怪最近他都不來南苑了，無非就是怕緋顏姐姐開口。
這沒日沒夜的，連趙楠對自家這個長子都有些無可奈何了，家法實施了一次又一次，祠堂也是關了一天又一天，可那小子當真是鐵了心啊，如果南苑的那位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如何不願意成全，可終歸是命運弄人。
不過這樣的日子在皇城傳了旨意後有所緩解，這個時日無非又是忙著南苑那位的生辰日。
“小郡主，這些可都是國君提前賜你的生辰禮啊！”南緋顏看著這種種，環視眾人，這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南苑看到這麽多人呢。
“那多謝謝公公，改日緋顏定親謝皇恩。”
“小郡主客氣了，皇上說了，您是他最寵愛的皇侄女，隻要他說的話您都記住了便是對他最大的欣慰了。”
“緋顏明白！”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啊。
“小郡主是要出去？需要府中準備馬車？”
“不必，我自己四處走走便好。”這件事，她目前還沒有想好讓更多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