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邊境戰 誅心言
後關於禦林之城的這一戰著筆甚少,大致說的就是南嶽九王圖謀不軌同北漠之人相勾結引發禦林之戰,京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亂,後南嶽與北漠達成協議,南嶽送於北漠馬匹糧草無數雙方議和,南嶽皇帝獎懲分明,南嶽九王及九王妃籌謀不精死於戰場不再予以追究,可九王全府三十六口人無論婦孺老少充軍的充軍,流放的流放,無論是當年的九王官邸還是禦林封地之所一時無一人氣,據說因九王同北漠之人的條件未能談攏才有了後來的禦林城之戰,九王身死後,他家的小郡主也在那一戰中被北漠敵軍擄走成為了人質。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終是成為了人家茶前飯後的談資,不過大家怎麽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九王,那可是他們的南嶽戰神啊,少年成名,多少次敵軍來犯,都是他擊退了進犯之軍。
“難道隻有我在意的是,什麽時候九王家有了小郡主了嗎?”
“對啊!”不是說,九王妃當年身受重傷,傷了根本無所出嘛,這怎麽一轉眼小郡主都這麽大了,一時之間眾人又掀起了一陣熱議,似乎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的去在意那邊境之城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宋愛卿此次及時阻斷了北漠與九王的陰謀,賞!”
“謝皇上。”每次,傳說中此次帶兵平了禦林之亂的將領竟是宋遠胤,這些年宋遠胤於京都任職,他是什麽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況且以前九王還在京都的時候,這兩人可是不怎麽對付啊,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平定了禦林之亂。
“皇上,此次禦林……”武官趙楠剛想說什麽卻被對麵好友宮大人的一個眼神攔下了。
“趙大人是有言要進諫?!”宋遠胤回首看著趙楠,那眼中也還是有警告意味的,這些個將軍少將的當年可最是推崇那位九王,要是這一次可以借著九王之事多拉幾人下台似乎也是不錯的。
“是臣失禮了。”趙楠並未理會宋遠胤對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說道。
“無事便好!”
九王身死,屍骨與邊境之土融為一體,身為先帝最寵愛的皇子,最後竟不能歸家入祠,南嶽皇帝更是一紙文書昭告天下那位曾經眾人心中最仰慕的九王爺成為通敵叛國的罪人,至於那位生死不明的小郡主眾人也沒有過多討議,如果當真是被擄去了別國,就當是他們送去,畢竟為了兩國友邦,送一兩個質子前往他國也是常有的事。
“宮兄!”早朝之後,趙楠快速的追上宮明乘,其實宮家幾代都是以武為尊,但不知宮兄是作何想法,到了他這裏便從了文職,有時候宮兄想的也確實長遠,他剛剛示意自己不要多嘴定是有原因的,宮明乘回首見是趙楠便放慢了步伐。“宮兄剛剛為何攔我?”
“我不攔你,你打算如何?”
“九王爺絕不是那樣的人?”通敵叛國,這南嶽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唯獨九王不可能。
“你又憑什麽說九王不是那樣的人呢?”宮明乘停下腳步看著趙楠,眼中有看不透的情愫。
“宮兄你不信九王,你也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我們相信又有何用?你以為現在坐在王座之上的是誰?不是先帝,更不是九王,隻要他想,他說誰通敵叛國,那誰就通敵叛國!”宮明乘留下這麽一句話後便加快了離開宮城的步伐。
趙楠微愣,隨即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啊。
是啊,重點不是他們信不信,而是那個人信不信,當年先帝皇子皇孫眾多,可是結果呢?
趙楠終究什麽都沒有多說,可心中終歸是有些鬱結,在自家孩兒麵前都不免流露了幾分。
“父親,您可是有什麽心事?”從今日早朝回府之後父親心情似乎就不大好的樣子,最近外麵有很多傳言,他雖年紀小但大致也是能明白一二的。
“沒什麽。”
“是因為最近九王爺的事情。”
“顏鈺竟然知道。”趙楠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家的長子,他沒想到自家顏鈺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說一些。”
“顏鈺覺得如何?”趙楠可能也因自己不知該同何人說了,竟和自家小兒談論起了這些,明明他也還隻是一個孩子。
“君心難測,誰都不想放一個危險在自己身邊,相比咱們當今聖上,當年那位九王可算得上是得君心贏民心,有的東西不是他不想爭就能避免的,前些年的南嶽皇城那些風雨,顏鈺雖未見到,但也是聽說了一二的,九王能等到如今死於戰場之上也好比當年死於那黑暗的深宮之中要好上許多,隻是可惜了九王家的那位小郡主。”
“可惜了?”原來在小兒的眼中,可惜的竟是一個小丫頭!
“九王這些年花了無數的心思要護小郡主安穩,就連我們京都之人都少有知道這位小郡主的存在,可最後卻落得個流落他鄉。”流落他鄉也還不知等待她的會是什麽,其實就算國君容不下九王也不該放任格裏擄走小郡主和邊城那麽多的民眾,就如他們所說,他們都不曾知道九王何時有了小郡主,那些遠在他國的敵軍又是如何得知的,不過是有的人心叵測罷了。
人心叵測、君心難測!
趙楠聽著自家小子的話點了點頭,說的在理。
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就那樣扣了下去,世人漸漸地不再知戰神九王,隻知罪人九王!
格裏在聽到這些的消息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都說人心涼薄,還真是如此,也不知道那位九王爺泉下有知聽到這些話又該是什麽想法呢,那些人當真是陰險狡詐的很,當初他們可是和那個宋遠胤談好條件了的,可最好他出爾反爾,還打算帶兵平了他格裏,那個小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九王在前麵出力,他哪裏會這般輕易打壓住他北漠的鐵騎。
“通敵叛國!”南緋顏看著囚車外的故土越來越遠,那些消息她大致也是聽到了一些的,隻是這個時候她還不能完全明白通敵叛國這四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麽,她隻知她的父王、母妃沒了,而自己被擄去一個未知的國度,流言傳說是質子,可如今這般模樣和奴隸又有幾分差別呢,在那些北漠人的眼中,自己隻是一個奴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