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您是爺,您說了算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我站在你身邊幾分鍾了,你都沒有發現。”盛威到底是沒有憋住,引起了她的注意。
秦菲菲側過臉看他,確實是被他嚇到了。
她笑了笑,往邊上挪了挪,留出位置讓他坐下,“我在想怎麽抱好你這條大腿。”
這幾,她的情緒都很好,整個人比起來Z市之前都要好。
大概是心情不錯,她看起來也更加的靚麗耀眼了。
盛威被她逗笑,“我的腿,不是一直給你抱著的嗎?從來沒有想過收回。”
他對她心存愧疚,老太太對她做的那件事,他很怕成為她的心理陰影。
這些陪她的時間很多,就是想讓她忘記那件事。
“當然不能收回了。我現在,可隻有你。”她靠著他的肩膀,眸光有些幽遠。
除了他,她是真的一無所有。
盛威攬著她的肩膀,輕搓著她的手臂,“想不想出去玩?”
來這麽久,他的身體也沒有怎麽恢複,就沒有帶她出過別墅。
秦菲菲兩眼放光,“可以嗎?”
“嗯。”
“你的身體……”秦菲菲擔心他。
“沒事。”盛威溫柔道:“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逛街。”
“好!”
……
所有的城市都一樣,都有最繁華的地段。
秦菲菲挽著盛威的手,走在馬路上,看到稀奇的玩意就會去碰一碰,看一看。
她什麽都沒有買。
“不買?”
秦菲菲搖頭,“隻是一時新鮮,覺得好玩。”
“那買回去。”
“不要。”秦菲菲叫住準備去買的阿水,跟盛威:“新鮮勁已經過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喜新厭舊?”盛威挑眉。
秦菲菲噘起了嘴,“現在知道也不遲。”
盛威眯著眸子,將她摟得離他更近一些,近乎咬牙切齒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對什麽你都可以三分鍾熱情,但對我……三輩子也不要散。”
他的氣息灑在耳邊,一陣搔癢。
微微偏頭,離他遠一些,笑道:“還三輩子呢。這人啊,隻有今生,沒有前世和下輩子。”
就算是有,也不記得誰是誰了。
“我三輩子,就是三輩子。”盛威的手在她的腰上輕掐了一下。
秦菲菲投降,“是是是,您是爺,您了算。”
“這還差不多。”盛威滿意的揚起下巴。
又逛了一會兒,找了個餐廳吃飯。
剛坐下來,阿水接了個電話,臉色不太好的走到盛威身邊,“大哥,老太太病了。”
秦菲菲正翻著菜單,聽到這句話,手停了下來。
“嚴重嗎?”盛威沉著臉,聲音很平靜。
“吐血了。”
秦菲菲大驚,都吐血了,很重要了啊。
“那邊,讓你回去看看。”
盛威沒動。
秦菲菲放下菜單,勸著他,“你趕緊去看看吧。”
盛威看著她。
“你是她的孫子,現在她生病了,你理當去看她。”秦菲菲拍拍他的手,“去吧。”
“跟我一起去。”
秦菲菲愣住,阿水也盯著他。
明知道老太太不待見嫂子,怎麽還讓她一起去?
這去了,不知道又得鬧出什麽來。
“我就不去了。”秦菲菲搖搖頭,“本來老太太就看我不順眼,萬一我這一去,把人給氣得病加重了,那可怎麽好?”
那件事她是想當沒有發生過,但她還是忘不了。
有時候晚上做夢,也會夢到老太太麵目猙獰的抓一把鑽石往她嘴裏塞。
每每驚恐的醒過來,額頭全是汗。
她是不想再見那個老太太了。
“有我在。”盛威想帶她回盛家大宅。
秦菲菲還是搖頭,“不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或許老太太在一起,就不可能讓她進盛家的門。
不過,她好像也並沒有太想進盛家。
或許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狀態。
阿水也覺得秦菲菲現在最好不要去,免得又引起了什麽不好的紛爭。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她不去最好。
“你趕緊回去看看吧。我在外麵逛一下,就回家。”秦菲菲催促著他。
“阿水,你留下來。”
“不用。”秦菲菲擺手,“阿水送你。我在這裏,又不會有什麽危險。”
最終,秦菲菲再三勸著盛威,盛威才帶著阿水離開。
她也不知道,老太太的病有多麽嚴重。
更不知道,盛威這一次回盛家,會發生什麽事。
……
秦菲菲閑著沒事,出了門。
盛威給她準備了輛車,駕照也有,她開車在外麵晃。
買了很多擺件,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都是一對一對的成套。
看到了男裝店,又去買了一套男裝。
上一次買的那套,還沒有給盛威看過,也沒有機會。
等他回來了,要拿給他試試。
“菲菲。”
秦菲菲聽到有人叫她,轉過了身。
看到離她不遠處,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正溫柔的看著她,她瞪圓了眼睛。
他怎麽會在這裏?
狄申瞧著女人那呆愣的樣子,笑著走過去,“怎麽,才多久不見,就不認識了?”
秦菲菲沒緩過神來,“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出差。”狄申看她大包包的,“這麽有閑情?”
秦菲菲看了一眼手上的袋子,“閑人一個。”
“有沒有時間,喝一杯?”
“好。”
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除了盛威和阿水幾個人,能在這裏看到熟人,她是很開心的。
找了處環境還算幽靜的咖啡店,兩個人相對而坐。
秦菲菲有些不太敢直視狄申,畢竟當初她走的時候,根本都沒有跟他吱會一聲。
當時她想著可能不會再遇上,至少沒有這麽快。
哪知重逢的這麽突然,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莫名的有些心虛,愧疚。
“當初走的時候,不聲不響,要不是我去公司找你,還不知道你早就不見人影了。”狄申看到她,神色依舊溫和,但語氣裏還是暗藏著控訴。
秦菲菲很尷尬,她幹笑著,“走的有點急,所以……”
“所以,跟方總,你朋友都告知了,就沒有我的份?”狄申故意的。
他知道她難堪,但就是想質問她。
是不是在她心中,根本沒有把他當朋友。
連知道她去向的資格都沒有。
秦菲菲低下了頭,抿了抿唇,“我……狄申,對不起。”這件事是她做的不對。
畢竟當初是他出手拉了公司一把,不然……
雖然那公司不是她的,但她還是很感激他的雪中送炭。
更何況,她知道當初他是因為她,才會伸把手的。
“好啦,我逗你而已,沒有生氣。反正,你得請我吃飯,不然這朋友,可就沒得當了。”
“請請請,必須請。”這是沒得的。
狄申笑了。
雖然之前沒有多深的交集,但異地遇熟人,就格外的覺得親切。
兩個人聊了很多,狄申會跟她方總的公司現在的情況。
方總不是不會經營生意,隻是太過溫和,畢竟佛係。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拿下了幾個大訂單。
她相信,生意人隻要保持初心,努力向上,不一夜會暴發,變得多富有,但細水長流,源遠流長,也是另一種境界。
“你是跟著那個男人來的嗎?”狄申突然轉變了話題。
秦菲菲點了一下頭,“嗯。”
“他,對你好嗎?”
“嗯。”盛威對她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他對她好,就能萬事大吉,順風順水了。
盛家……太過複雜。
盛老太太對她的態度,確實是她恐懼的。
狄申見她眼神一直下垂,似乎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
她能夠不遠千裏拋下一切跟那個男人來到這裏,明她對他們的感情,是堅定不移的。
隻是,那個男人,對她呢?
是否也如她這般,願意放下一切跟她廝守?
“本來我是想追求你的。”狄申突然望著她,“不過,你心裏有人。更何況現在,你跟他一起來到這裏,我就更加知道我沒戲。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坦白,嚇到了秦菲菲。
居然有人把話的這麽直白,完全讓她不知該怎麽反應。
“但是……”狄申停頓了一下,神色突然變得極為認真,“如果你過的不好,我會追求你。”
“……”
還是這麽直接。
秦菲菲喝著咖啡,躲避了他的視線。
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心頭慌。
“現在你不用想那麽多,你隻要過得好,我會大方的祝福你。”狄申溫柔的目光裏,很坦然。
他今的出現,帶給了她太多的震憾。
很直白的表白,很大方的祝福,她的心情是一波接著一波,無法平靜。
“謝謝。”好像除了這兩個字,沒有特別合適的了。
狄申是個很懂分寸的人,完了那些話,就沒有再提了。
吃了飯,狄申還有事先走了,秦菲菲也開車回去了。
她沒有過多的去想狄申的那些話。
她也沒有想過有一跟盛威分手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
把東西擺放好,又收拾了一會兒,已經臨近傍晚了。
盛威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過電話。
或許,盛老太太的情況不容樂觀。
她對盛老太太心有餘悸,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她。
所以她也沒有打電話去問盛威。
去廚房準備了菜,外麵終於有了動靜。
她走到大門,看到盛威下了車,他一個人回來了。
“阿水呢?”秦菲菲走過去。
“這個時候,他不宜跟我一起。”盛威看她係著圍裙,“在做飯?”
“嗯。”
盛威拉著她的手,“我請了個保姆,明會來。”
“不用了。我本來就很閑,再請個保姆來,我就更懶了。”秦菲菲搖頭。
“我的女人,不需要做這些事。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做家務,是想讓你開開心心的,什麽也不要想,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秦菲菲知道他的意思,“那我去上班。”
盛威皺眉。
秦菲菲:“我總不能真的什麽也不做吧。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傻子的。更何況……”
“嗯?”
“我不想變得那麽無能。”她是隻要靠他就好,可萬一哪一,他不在她身邊呢。
那個時候,她又能靠誰?
盛威握緊她的手,“我的女人,怎麽可能無能?”
“你奶奶她……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就行了。”盛威將她抱住,“我知道那她做的事嚇到你了,但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你不需要去為了別人而做任何改變,你隻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好。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麽服力,畢竟已經發生過那樣的事了。
正因為有那件事在前,所以他更加要護著她,不讓任何有再傷害她的機會。
留在身邊,最保險。
“可你的女人,又怎麽能什麽都不會?”
“有我就好。”
秦菲菲抿了抿唇,不再話。
他是鐵了心的不讓她出去工作的,他不準,她什麽都沒用。
“好。”她妥協了。
“明保姆會來,有什麽要她做的,你吩咐她就是了。”
“嗯。”秦菲菲輕輕的推開他,“我去做飯。”
到了廚房,她做著飯,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
如果,她是一隻金絲雀,什麽也不做,隻做好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安排都很合理。
但如果他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女人,冠以他的名,他就不該是這樣了。
他會讓她試著去學習怎麽當好盛威女人,他會考慮到她以後能不能在盛家立足,會想著她怎麽樣才能夠讓盛老太太認可她……
而不是,讓她隻做好一個他的女人,僅此一個角色。
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她該認清的。
隻怪她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盛威的身體不好,又剛做了手術不久,醫生過不宜過度運動,他倒也克製住了。
他把她撈到懷裏,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聽著他的心跳,秦菲菲沒有辦法睡得著。
她第一次去想這個問題。
她,在他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是否,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地位。
這樣的問題,她沒有辦法向他去證實。
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做好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