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會毀了他的
莊思楠和霍昀琛這一次,是真的鬧掰了。
那些知道他們關係的人,都震驚了。
因為他們做起事來,完全不顧及之前他們是什麽關係,就像是死對頭一樣,無底線的爭奪,打壓。
H集團和西木為了爭一個項目,爭得的是火光四射,頭破血流。
H集團已經有六年的底蘊,不管是在金錢,還是在人脈,能力上,都沒有幾家公司能與之抗衡。
可西木這家有點起色的公司,居然敢跟H集團爭。
其他人都退讓了,他們不想去陪跑。
更多的是想看看熱鬧,看這兩家公司,能鬧成什麽樣。
“思楠,放棄吧。”駱綿臉色凝重,“再這麽耗下去,對我們來,不利。”
莊思楠坐在老板椅上,手指敲打著桌麵,“隻要還沒有蓋棺定論,我是不會放棄的。”
駱綿擰眉,“何必呢?隻要他想要,沒有拿不到的。”
“那他就吃進肚子裏再。”莊思楠冷哼。
駱綿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她的執著,誰都沒有辦法去推翻,最終隻能大家陪著她一起瘋。
正如她所,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
罷了。
駱綿走出去後,莊思楠看著手上的U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楠楠,最近玩的有點大喲。怎麽樣,還堅持得下來嗎?”韓治做好了飯菜,站在門口迎接著莊思楠。
她一進門,他就幫忙接外套,掛包包。
莊思楠換了鞋子,挽起袖子,“你覺得呢?”
“看你這樣子,一定沒有問題。”
“他要拿去就拿去,有些東西是不能一直往肚子裏吃的,吃多了,是會吐出來的。連帶著以前吃進去的那些,都會吐出來。”莊思楠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看著這桌子的菜,食指大動。
韓治坐到她對麵,略有些擔心,“你真的應付得來?”
“不信我?”
“當然信你了。”韓治給她盛湯,“我是怕你太累了。”
“不會。”莊思楠笑了笑,接過湯喝了一口,“很鮮美。”
韓治笑了笑,“多喝點。”
……
此時,在“深度”,霍昀琛的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阿楓在一旁看著很著急,但又沒法子,隻能看向曾曖。
曾曖聳聳肩,攤開了手,他也沒有辦法。
人家夫妻兩個人鬥法,他們這些旁人能做什麽?
眼睜睜的看著唄。
“琛哥,別喝了。”阿楓看不下去了,搶下他手上的酒杯,“有什麽事,不能當成清楚嗎?明明那麽在乎她,為什麽不跟她清楚,講明白?”
“你傻啊?他懷疑嫂子害死了奶奶,怎麽能清楚,講明白?”曾曖甩了一下手,一臉嫌棄。
阿楓擰眉,“嫂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嗬,你想得明白,不見得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曾曖搖搖頭。
霍昀琛重新奪回阿楓的酒杯,仰頭飲盡。
阿楓輕歎,真的是沒法了嗎?
曾曖也喝著酒,瞥了一眼喝悶酒的男人。
這男人作起來,也是沒誰了。
門,被敲響了。
曾曖問阿楓,“你叫的人?”
“沒有。”
“那是誰?”他們在這裏都是交待過的,如果不是他們叫的人,是不會有人來敲門的。
阿楓去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女人,蹙起了眉。
“好久不見。”許清韻摘下墨鏡,對阿楓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楓看到許清韻,著實嚇到了。
這都多久了,她居然就這樣出現在這裏。
“誰?”曾曖不見動靜,好奇的往門口看。
跟阿楓一樣,他愣了愣,隨即給霍昀琛使眼色,“琛哥,來人了。”
霍昀琛首先想到的是莊思楠,但又想著他們對立了這麽久,她是不可能來的。
“不相幹的人,攆出去。”霍昀琛頭都沒有抬一眼。
曾曖見狀,立刻揚聲:“阿楓,琛哥不見外人。”
這話,很明顯了。
許清韻聽到了,臉上的笑容微僵,“他心情不好?”
阿楓對許清韻沒有什麽好態度,“許姐,這裏是私人聚會,就不留你了。”
“我想見見他。”許清韻略有些執著。
“琛哥不見外人。”阿楓著,就把門關上。
許清韻吃了閉門羹,心下一沉,盯著門許久,才離開了。
……
曾曖看著阿楓,“那個女人,怎麽又跑出來了?”
“我哪知道。”阿楓坐下,看著霍昀琛,“十之八九,也是知道琛哥和嫂子的關係惡化了,想來撿漏吧。”
曾曖也瞥著霍昀琛,“唉,想來這裏撿漏的人有,想在嫂子那裏撿漏的人也有。我琛哥,要不你直接跟嫂子離開算了,這樣不虧了你,也不虧了她啊。”
砰——
“啊……喲。”曾曖跳起來,還是沒有躲過飛過來的酒瓶。
他哆嗦著腿,臉色蒼白,“琛哥,你這樣要不得啊。我要不是身手敏捷,我這腦袋開花了。”
阿楓睨著他,搖頭。
活該!
明知道人心情不好,還在心上插刀子,不挨打才怪。
霍昀琛紅著眼睛,“再胡八道,就拔了你的舌頭。”
曾曖立刻捂嘴,睜大了眼睛,不敢亂動。
阿楓無奈的搖搖頭,“你自己的那點事弄得一團糟,還在這裏瞎操心。”
曾曖張了張嘴,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霍昀琛,見他沒理他,才:“我哪有什麽事?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好嗎?”
“你還強?陸瑤被潑硫酸的事,找出人了嗎?”阿楓質問他。
曾曖摸了摸鼻尖,“這事……”
“除非,你不擔心。反正真凶沒找到,指不定哪那人還要來這麽一出。也是,你跟陸瑤好似仇人,她被毀了容,沒了命,也不關你的事。”
“喂喂,你差不多得了。”曾曖皺眉,“你明知道我……”
“你怎樣?”阿楓追問。
曾曖神色不太自然,“我……算了,我走!”
反正一個個的都看他不順眼,他消失還不成嗎?
……
H集團終究是拿下了項目,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更覺得西木不自量力。
莊思楠對此,並不在意。
開完了會,她接到了霍昀琛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恭喜啊。”莊思楠略有些陰陽怪氣。
“見一麵。”
“好啊。”莊思楠幹脆的答應了。
兩個人約在了離西木不遠的餐廳,莊思楠見到他,笑道:“霍總,這是來我麵前炫耀,還是想先跟我一起慶功?”
霍昀琛輕歎一聲,拉開椅子,“坐。”
莊思楠也不客氣,坐下。
叫來了服務員,點餐。
“霍總……”
“我們之間,不應該這麽生疏。”霍昀琛看著她,許是這段時間太忙,她瘦了很多。
眉宇間染著一抹薄涼,帶著幾分疏離,昔日溫柔似水的眼神,隻剩下一潭寒泉。
莊思楠偏頭,“那……霍總覺得,我們之間該多親密?”
已經一個月沒有住在一起,這樣的夫妻關係,還正常嗎?
他們之間,隻差那一本證了。
“你想要的那個項目,我給你。”霍昀琛開口。
“恩賜?可憐我?”莊思楠搖搖頭,“不用。我不需要。”
霍昀琛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在別人的眼裏,是敵對。你拿到了這個項目,回頭就又要給我,別人會怎麽想?如果你真的想給我,就不會跟我爭了。爭到了,那就拿著吧。不過,你拿不拿得穩,還得兩。”
莊思楠勾了勾唇,“霍總,我們之間的這場戰爭已經開始了,所謂拉弓沒有回頭箭,那就這樣受著吧。”
“你還想做什麽?”
“你會知道的。”莊思楠笑了。
這餐飯,看似很和諧,但中間夾雜著太多的硝煙了。
吃了飯,霍昀琛要送她,她拒絕了。
她:“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沒有送我的必要。”
總之,他現在這個身份理所當然可以做的事,在她看來都沒有必要了。
莊思楠狠起來,那是真的不留情麵。
……
“你真的要這麽做?”韓治蹙眉,“你這樣玩,真的玩大了。”
莊思楠端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著裏麵的酒,“玩肯定要玩大的,不然哪裏好玩?”
韓治坐在她對麵,“你這樣,會毀了他的。”
“毀唄。”莊思楠勾揚著紅唇。
“想清楚了?”韓治再三提醒她,“你可別後悔。”
莊思楠搖頭,“不後悔。”
“好,什麽時候?”
“過兩吧。”
韓治微微搖頭,“你這股狠勁,真的是讓我都害怕。古人得對,唯人與女子,難養也。”
“那也要看看男人做了些什麽事啊。”莊思楠瞥他。
“是是是,是他先對不起你的。”韓治投降。
莊思楠挑眉,喝酒。
……
“幹爹,現在事情已經往您想要的方向在發展了。”
郊區的別墅裏,兩個男人對坐在一起,彼此的眼裏,綻放著光芒。
年紀稍大一點的中年男人非常謹慎,“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得到想要的結果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很多時候,都是在最後才反轉的。”
“霍昀琛懷疑莊思楠下藥害死了霍老太太,但是又不敢找她報複。畢竟,在他看來,霍家先欠了莊思楠父親一條命。”聶明悔笑道:“所以,就算是他在老太太的遺物裏找出老太太留下來的證據,他也不敢怎麽樣。”
中年男人沒有話。
聶明悔又:“不過霍昀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聰明,他居然相信老太太會留下遺書,還指明了是莊思楠給她下了毒藥。嗬,看來他對莊思楠的感情,並沒有那麽深。幹爹,還是你厲害,隻要稍做一點手腳,所有人都被您耍得團團轉。”
“這一次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些怪異嗎?”中年男人問。
“哪裏怪了?”聶明悔搖頭,“很正常。霍昀琛僅剩下的唯一一個最親的人都死了,莊思楠手上又有我們給的證據,他倆反目,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聶明悔細想了想,“他們現在各自為營,交手過激,我想接下來,莊思楠肯定會放大招的。”
“她要是不放呢?”
“不放……”聶明悔眯眸,“就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惡化到那一步。”
中年男人沉默了。
聶明悔看著他,“幹爹,如果莊思楠真的這麽能忍,也沒有關係,我會把他們仇恨值,再加大的。”
“先看著吧。”
“嗯。”聶明悔點頭,想了想問,“幹爹,莊康陽,真的死了嗎?”
中年男人的眼睛綻放著一抹光亮,“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真要活著,他早就回來了。”
“也是。”聶明悔揚起了唇角,“看著兩個好兄弟的子女相愛相殺,真是暢快。這個大仇,終於快要得報了。”
中年男人微微側過臉,那張溫和的臉上,浮現一抹陰狠。
……
莊思楠和韓治從商場出來,就看到大冷戴著墨鏡,穿著貂皮大衣的許清韻。
現在沒什麽咖位了,但行頭卻比大咖還大咖。
這段時間她的動作一直不斷,不過都是打鬧,倒也沒有那麽引人注意。
莊思楠打算視而不見的,這樣的人,她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不過,她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
“好久不見,莊姐。”還是那麽富有性感磁性的嗓音。
唉,真是煩。
沒點眼力勁,沒看出來她很不待見她嗎?
“認識?”韓治看了一眼許清韻。
“我老公的……初戀?算是吧。”莊思楠這麽定義許清韻。
韓治明白的張了張嘴,“長得還不錯。”
“你要?”
“我不喜歡別人的東西。”
“她可是大明星,你這種沒來頭的人,人家也瞧不上。”莊思楠冷哼。
韓治點點頭,“恰巧,我也瞧不上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兩個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把許清韻放在眼裏。
許清韻聽著他們當著她的麵這麽她,精致的臉上浮現了怒意。
“莊思楠!”許清韻聲音揚高,提醒著他們。
“哦,你還在啊。”莊思楠一副反應過來的樣子,“不好意思啊,當著你的麵,沒收住。”
“我是想告訴你,我回來了。”許清韻抓著袖子。
“嗯?你回來,關我什麽事?”莊思楠輕笑,“我又不是你爹,你去哪,回哪,都不用跟我報備。”
“哈哈哈……”韓治很給麵子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