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幹得漂亮
“你跟曾曖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他上午才過，你現在又。”莊思楠手撐在車窗上，“後，後就解決。”
“真的？”
“當然。我也不想跟賊似的不見日啊。”莊思楠笑了笑，“這種體會，不宜長期。”
“你還把這種日子當樂趣了。”陸瑤給了她一個白眼。
“生活枯燥，需要調劑品。”
“你心裏有數就好。再這麽下去，H集團的名聲都要因你而壞了。”
莊思楠輕哼一聲。
陸瑤瞥她一眼，“你也真是夠強的。要是換了個人，可能隨便道歉兩句就結束了。可你偏偏跟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點也不懂得息事寧人。非得火燒到麵前了，才想辦法。”
“喂，你怎麽跟曾曖一樣？話能不能有點藝術性，有點美感？”莊思楠扶額。
“話是不好聽，但形容你是特別貼切的。”陸瑤才不像曾曖那樣對她妥協。
莊思楠懶得看她，“我當初既然了那樣的話，就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我所的話去跟別人道歉。誰來都是一樣，管他是什麽身份。”
“不服輸。”
“根本就不會輸。”
“你可要處理幹淨，別讓H集團跟著遭殃。”
“H集團也是我的，我肯定不會讓它有損害。”
陸瑤不話了。
……
車子開往雍景府，眼要看到大門，一幫人守在那裏。
陸瑤停了下來，“有記者。”
“嗬，真的是找上門來了啊。”莊思楠眯著眸子。
“知道玩大了？”陸瑤略有些擔心，“今晚去我那住吧。”
莊思楠揚揚眉，“好啊。”
調頭，離開。
“看來，許清韻是真的想分出個高下。”莊思楠摸著鼻尖，“既然非得這麽玩，那就玩唄。”
陸瑤瞥了她一眼，平日裏看起來無害溫柔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算計笑容。
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暗湧。
這個樣子的莊思楠，陸瑤第一次見。
……
到了陸家，陸維還沒睡。
他這些也關注到全民都在議論的這個事，看到莊思楠，不由道：“思楠，事情已經發展到全民關注了，比起娛樂圈那些明星鬧事還要嚴重，你想到了解救的辦法嗎？”
“爸，你不要再問了。”估計現在所有關心的人，都會問她有沒有想到辦法。
莊思楠笑著：“想到了。”
陸維一聽，便放心了，“那就好。如果有什麽是我能幫到的，你盡管。”
“謝謝伯父。”
“你們聊，我先回房了。”
陸維一走，陸瑤帶她去臥室。
“你今晚就在這裏將就一晚。”陸瑤去拿了新的床單鋪上，“這櫃子裏麵有衣服，都是沒穿過的。”
“謝謝。”莊思楠看著陸瑤幫她安排這一切，倚在一旁笑著：“不得不再一次感歎人生就是這麽奇妙，我們居然會變成朋友。”
“嗬，我是被逼的。”陸瑤很利索的換被套。
莊思楠上前去幫忙，“的好像我不是被迫的一樣。當時你那語氣，還有給我送禮物的樣子，我倒現在還記得。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交朋友的人。簡直可怕！”
陸瑤笑了，“我也再一次慶幸沒有跟你為敵。不然，真不知道會被整得有多慘。”
“話可不能這麽，我的手段也是看人的。就你那點心思，真的……我不屑。”
“瞧不起我？”
“有一點。”
“你找打！”陸瑤拿起枕頭就去追打她。
莊思楠也拿起另一個枕頭，反擊。
兩個人吵吵鬧鬧，透著一種另類的和睦。
鬧騰完了，莊思楠去洗了澡，坐在電腦前。
“你明就要反擊，怎麽弄？需要我幫忙嗎？”陸瑤走進來。
“不用。”
“行。那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晚安。”
……
各道晚安，莊思楠手指快速的在電腦上操作。
房間裏，是一陣敲鍵盤的劈裏啪啦聲。
一個時後，她關了電腦，躺在床上。
……
醫院。
許清韻卻是睡不著。
她總覺得，莊思楠安靜的過分了。
“迅。”心中不安，她起來叫著助理，“迅！”
門推開了，助理跑進來，“清韻姐，怎麽了？”
“你去哪兒？”許清韻一臉的不悅，“叫你半，人影都不見一個。”
“我……”
“行了。嵐姐呢？”許清韻很不耐煩。
“嵐姐出去了。”助理心翼翼的回答著。
許清韻皺眉，“她去哪了？”
“不知道。”
“去給我倒杯水。”
“馬上。”
助理去倒了杯溫開水，雙手遞到她麵前，“清韻姐，水。”
許清韻接過來，喝了一口，皺眉，“你不知道我不能喝太涼的水嗎？”罷，便把水潑在她的身上。
助理來不及躲開，水透進了她的衣服裏，貼著她的身體。
她低頭，聲音極，“對不起，我重新給你倒。”
“不用了。”許清韻很沒有耐性，“也不知道你這幾個月是學了些什麽？連這種事都做不好。遇事就慌慌張張，一點也不穩沉。是我的助理，我怕我才是你的助理。”
助理把頭垂得更低了，咬著唇，不敢話。
“出去！”許清韻很煩躁。
“是。”助理低頭，轉身。
“等一下。”
助理又停下來，回轉過身問，“清韻姐。”
“把地上的水擦幹了再走。一會兒我要是下床，踩到水滑倒了怎麽辦？”許清韻有些嫌棄她，“這種事都想不到，你腦子是裝的什麽？”
助理立刻道歉，馬上拿了幹毛巾蹲在地上把水擦幹淨才離開了。
許清韻出了一口氣，倒也沒有之前那麽煩躁了。
躺下，睡得也比較踏實。
……
“不好了，清韻，清韻！”一早，經紀人慌亂的推開門衝進來。
還沒睡醒的許清韻起床氣很重，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你吵什麽？家裏死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是沒有睡好被吵醒，脾氣很大，什麽都罵。
經紀人的臉色一沉，倒也習慣了。
不管怎麽樣，得先把事情解決了。
“你看這個。”經紀人把平板電腦遞到她麵前。
許清韻壓抑著想甩出去的衝動，瞥了一眼，便定格了。
……
“嵐姐，明一早我們去玉溪大橋那裏要求通行，不管他們允不允許，我們都要過。總之，要把莊思楠引到現場。”
“你想做什麽？”經紀人問。
“我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本事。在麵對群壓輿論的時候，她是不是還能夠那麽高傲。”許清韻冷笑。
經紀人皺眉，“那之後呢？”
“等那個女人來了，你們言語衝一點，最好是讓她也惡語相向。反正，她看到我，情緒應該不是那麽好。之後，我會出來調解。提前讓攝影師把機器打開，把這些拍下來。之後，我們會假裝聽進了他們的勸，試著去過那些橋墩。”
“嗬，我會先去探路，故意摔下河。”許清韻問她，“你現在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吧。”
經紀人點頭，“我知道了。這樣一來，你為了慈善所做出的貢獻一定會引起廣大民眾的喜愛，而他們也會因為你去譴責那個莊思楠的強勢態度和行為。到時，你為了慈善而不顧自己生命安全的形象，隻會引起眾人的同情和保護，而那個女人，則會成為冷漠不近人情的代言人。”
“嗬，既然有資源，就要利用起來。能夠讓那女人栽個跟頭，沒什麽不好。”許清韻笑得風華絕代。
……
看完了這段視頻，許清韻把平板往地上狠狠一砸，雙眼通紅，“是誰？是誰拍的？”
經紀人被嚇得往後一退，臉色也沒有比她好看多少，“那晚上我們是在你家的。而這個拍攝角度，明顯是有人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
“怎麽會有人在我家裏裝攝像頭？是誰這麽大膽子？你是怎麽當的經紀人，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麽能犯？”許清韻氣得抱頭。
之前做的那麽多，全都因為這個視頻，這些對話而廢了。
更可惡的是，她的形象在這一瞬間全都坍塌了。
“這麽隱密，確實是難查到啊。”經紀人也很頭痛。
“難查到？為什麽就曝到網上了？嗬，莊思楠什麽都不用做，已經贏了。我們之間做的那一切，就如同跳梁醜，自導自演了一出可笑的戲。”許清韻站在落地窗前，閉著眼睛，深呼吸。
她猛然睜開眼，“不，莊思楠一直在這裏等著我的。”
經紀人微驚，“你是這視頻是她放出來的？怎麽可能？”
“不是她，還能有誰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許清韻咬牙切齒，“難怪她之前，那麽囂張。或許，這段視頻早就落在她手中，隻是在等最好的時機，再來翻盤。”
“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完全看不出來。
如果真是她做的，也太……可怕了。
許清韻緊握著拳頭，“真是看了她。”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清韻姐，嵐姐，不好了，好多記者在樓下，還有記者正往上麵來了。現在怎麽辦？再不走，他們就要衝進來了。”助理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許清韻深呼吸，不用想，她也知道接下來她所麵對的會是什麽難題。
“清韻，我們趕緊走。不然來不及了。”經紀人指喚著助理，“快點幫忙收拾東西。”
“噢。”助理立刻去把該帶的全都裝在包包裏。
許清韻再恨，再氣，也隻能先躲開那些記者。
她在娛樂圈混，自然知道這些記者有多可怕。
就像是吸血鬼，一聞到有味就會咬著不放。
前一秒，可能在大肆讚美，後一秒，調轉筆頭開始攻擊了。
經紀人帶著許清韻往另一邊走。
“這是去哪裏？”許清韻問。
“這是另一條通道，一邊不會對外開放的。我來的時候，已經問過路線了。從這裏出去，不會有人知道。”經紀人拉著她。
許清韻終於明白上一次莊思楠是怎麽避開那些記者上來的了。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狼狽。
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匆忙下樓出了電梯，樓下的車等著著的。
她躥上車，整個人氣得再也維持不了好臉色。
“我今日的狼狽，他日翻身了，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經紀人對此，也不知道該什麽。
誰都沒有想到，會輸得如此慘烈。
“開車。”
車子迅速的消失在醫院，遠遠的，還能看見那些守在樓下的媒體。
不過，他們終究是等不到人了。
……
“幹的漂亮。”陸瑤一早起來的第一件就是刷微博，生怕錯過了什麽消息。
一看不知道，一看興奮得跳腳。
她是想過莊思楠會反擊，但是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反擊。
沒想到一早給了這麽大個驚喜，簡直是大快人心。
陸維也在關注，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這件事，總算是翻了一篇了。”
“嗬，她許清韻，恐怕要好一陣子不敢露麵了。”陸瑤現在覺得心情舒暢，飯都能吃兩碗。
莊思楠對此也沒有露出什麽很開心得意，“這一次這麽搞她，下一次她卷土重來，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關鍵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她挑起來的，憑什麽怪到你頭上？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陸瑤哼哼道：“她敢惹事，也沒有誰怕她。”
“要不，下次你跟她玩玩？”
“我才不要呢。我這腦子，應該是玩不過她的。”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那女人，太懂利用她的資源了。
陸維插了句嘴，“所以，你要多跟思楠學習。不害人，但是別人在挑釁的時候，也不能怕。”
“腦子是生的。”陸瑤不耐煩。
“我看是你懶得動。都怪我太慣著你了，從就是任性妄為，有什麽事就是叫我給你擺平，從來沒有自己動過腦子。你的時候我能幫你，但等我死了，你要是受了欺負，誰幫你？”陸維很是無奈。
陸瑤皺眉，“爸，好端端的什麽話呢？”
“伯父，嚴重了。陸瑤她隻是懶得動腦筋。以她這樣的性格，是不會讓自己吃了虧的。人都是這樣，沒有逼到麵前來，都不會去想東想西。生活本來已經有很多糟心事了，簡單的好。”莊思楠太清楚陸維對陸瑤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