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垂涎已久,控製不住
“如果路邊有個頹廢的流浪漢,你會給他錢嗎?”霍昀琛問。
“會啊。”莊思楠沒有猶豫,“不過我不會給我的全部家當。”
“所以,你更加的善良。”
莊思楠微眯著眼睛,“你今做的事情,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驚喜,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花,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除了有責任心,有較強的能力之外,還有一顆寬容善良的心。
“第一次為女孩子做這些,我也很滿足。”霍昀琛抽出那個醜給的花。
“第一次?”莊思楠把他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很可怕的。
隻是意外,他會是第一次做這些事。
霍昀琛點頭,“當然。”
“那你為什麽這麽會撩?”
“會嗎?”
“很會。”
“你被撩到了嗎?”
莊思楠認真的想了想,她被撩到了。
……
逛了街,吃了飯,霍昀琛就去了機場。
“琛哥,為什麽不讓嫂子送你?”藍田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位爺認真起來,也會做出這麽幼稚又浪漫的事情。
“不能讓她太勞累。”霍昀琛抱著手機,給莊思楠發著信息。
藍田咧開了嘴,露出禮貌的笑容。
簡直就是沒話找話,他怎麽能問出這麽給自己不痛快的話呢?
這人結了婚,還真是不一樣了。
以前哪會放下工作,把時間浪費在飛機上。
“琛哥,嫂子真是給了你一束陽光的人嗎?”藍田收了笑臉。
霍昀琛點開莊思楠的頭像,那張臉,笑得神采飛揚。
他“嗯”了一聲。
藍田深呼吸,認真道:“你放心,嫂子是我們的嫂子,也會是我們珍護的人。”
霍昀琛平視著前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沒人敢。”藍田語氣也變得格外的冷沉有力。
……
莊思楠跟尼桑的團隊一起去了NV大廈的定址地點做最後的確認。
接著便是動工儀式,兩個集團的所有成員都在現場。
更是有B國媒體到現場,對此次項目儀式的啟去做了直播。
莊思楠沒有露臉,直接讓項目總監負責這些應對。
NV大廈這邊的啟動,也讓國內不少人關注著。
“這個莊思楠,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兩方大佬都這麽器重她。”張麗看著網絡直播,沒有看到莊思楠的身影,但也知道她是這個項目的靈魂人物。
鄭意可盯著視頻,眸光犀利,“肯定是有真本事,才能夠到器重。”
“哼,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張麗眼紅得很。
在H集團這麽久了,她手上大大也有不少項目,但都是普普通通的。
設計部那麽多設計師,基本都會有,根本沒有什麽出彩的項目。
而且人才精英這麽多,都做一樣的事,也難得上司老板的器重。
先有陸瑤,現在又來了個莊思楠。
短短的時間,就成了紅人。
別人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眼紅。
“麗,別這麽。被別人聽見了不好。”鄭意可輕飄飄的提醒著她。
“有什麽不好的?比她大有本事,能力過強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為什麽NV的項目不能給你偏偏給她?依我,就是因為她使了什麽手段,才讓霍總乖乖聽她的。”張麗越越來氣。
鄭意可瞧著她那一臉的義憤填膺,“你越越離譜了。霍總是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給壓製住了?她定然是有什麽過人之處,才會被器重的。”
“意可!你是怎麽了?怎麽還幫那種人話了?”張麗氣得想跺腳。
“行啦。趕緊去做事吧。”鄭意可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工作,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張麗完全愣了。
這都是怎麽了?
她就這樣坦然的接受有人比她強了?
任欣盈在鄭意可走後,來到張麗的身邊,笑了笑,“鄭意可比你聰明多了。”
張麗瞪她,“你偷聽!”
“你們聲音這麽大,隻要路過的都會聽見。”任欣盈搖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張麗啊,你剛才的這些話要是傳到霍總的耳朵裏,恐怕會成為下一個陸瑤了。”
張麗這才有些後怕。
她故作鎮定,“自由言論不行嗎?員工有疑惑,還不準討論了?”
“隨你呀。反正,又不是我的。”任欣盈聳聳肩,歪了一下頭,咧著嘴走了。
張麗有些緊張,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別人聽到。
……
莊思楠洗完澡,吹幹了頭發站在落地窗前。
接到任欣盈的電話,聽著她把公司裏發生的事情了一遍,五官精致,麵容清冷,紅唇因為對方的某一句話,而微微上揚。
“眼不見為淨,聽不見不煩。”莊思楠安撫著那頭義憤填膺的女人。
任欣盈這個人沒壞心思,特別喜歡抓她不喜歡的人的錯處。
倒是個比較簡單的人。
“我可沒有你這麽淡然。”
“不然呢?揪著她,給她幾個大耳刮子?”莊思楠笑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什麽是對方的權力。”
“你就是太善良了。還有那個鄭意可,太反常了。總之啊,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莊思楠笑了,“我現在在B國,是安全的。”
“我知道。但你總得回來呀。反正啊,我是提醒了。物極必妖,這個鄭意可,你心一點。”
“謝謝。”
又跟她閑扯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莊思楠看著手機,笑了。
鄭意可反常,她當然知道。
她也知道,鄭意可是個聰明人。
不過,就算她的聰明會維持到幾時了。
從酒店這個位置看出去,景致很美,燈光絢爛。
她背對著風景,舉著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
笑容燦爛明豔,自己都覺得很漂亮。
滿意的發到了朋友圈,配上了文字:風景很美,人更美。
然後,加了兩個“奸笑”的表情。
剛發布出去,貝佳就點了讚,並且評論道:“良辰美景,一個人孤單寂寞冷不?”
莊思楠立刻回複:“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寂寞冷,找個人不就完事了?”
貝佳又回複:“給你的機智點個讚。”
莊思楠笑了。
阿楓也點了個讚。
還有其他一些好友,都點了讚,順便評論兩句,她也隨便回複幾句。
看了一眼這些點讚的人,總覺得差點什麽。
哦,霍昀琛。
他怎麽不點個讚?
不過,那麽高冷的男人,應該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刷了會兒微博,有點餓,就叫餐。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倒是挺快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去開門。
這種大酒店,安全這方麵還是挺完善的。更何況,這酒店好像是藍田開的。
拉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她扶額。
“霍太太,您的晚餐。”霍昀琛對著她笑。
莊思楠抿著唇,看著他,“你……”
“不打算讓我進去?”霍昀琛歪頭問。
莊思楠讓開了。
霍昀琛把餐車推進去,把食物放在餐桌上,“趕緊吃。”
“你吃了嗎?”
“沒有。”
“我們一起吧。”
霍昀琛得到了她的邀請,疲憊之意便散去了很多。
莊思楠點的有點多,兩個人吃不會少。
安靜的吃完飯,叫服務生把餐車收走。
“什麽時候走?”莊思楠問。
“明。”
莊思楠看著他臉上的疲倦,有些心疼,“你不用特意跑來的。”
“就想你了。”沙沙啞啞的嗓音,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憂鬱。
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一看就知道是工作完就立刻飛過來的。
他這個樣子,莊思楠不忍再別的。
“你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大老遠坐幾個時的飛機過來,隻為了一句“想你了”,她感動,更多的是心疼。
“那我睡哪裏?”霍昀琛問。
莊思楠看向臥室,“睡臥室。”
霍昀琛喉嚨一緊,咽了一下,“那你呢?”
“沙發。”
眼裏的欣喜之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莊思楠看了他一眼,“怎麽了?有問題?”
“沒有。”
當初在貝佳那裏耍賴一起睡了一次,之後就沒有再睡過了。
哪怕是同一個房間,也是分開睡的。
霍昀琛不敢逼得太緊,悻悻的走進了臥室。
莊思楠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知道兩個應該會發生些什麽。
但是,她沒有做好準備。
好在他也不強迫她。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如此放心讓他進來。
夜,已深。
莊思楠躺在沙發上刷著微博,翻看了一下朋友圈,十二點了,才放下了手機。
想到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她有些睡不著。
來的那,她推開門他在裏麵等他。
今,她打開門,他站在外麵。
這麽多年,她知道什麽是驚喜,什麽是浪漫,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拿結婚證的那,她都沒有想到會有今。
更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對他產生了情感,甚至有了心動的感覺。
男女之間這種微妙的感情真的很奇妙,來就來了。
從不喜歡,到不討厭,再到接受,到喜歡,到……心安。
這個過程看似漫長,用時卻很短。
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因為他的顏值,或者是因為他的身價,才對他的情感有所變化的?
或許是吧。
有一個好的外貌,再加一個不錯的身份,確實占優勢。
手指碰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抬手放在燈光下,那枚的鑽石綻放著它的光彩,而精致,普通卻又有心。
她以前幻想過,有一身穿潔白的婚紗,走向那個她願意托付一生,那個願意給她一世安寧幸福的男人,男人半跪在她麵前,拿著戒指著一生一世的承諾,神聖而莊嚴的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給他們的愛情揚起另一張帆。
如今,這枚戒指,好似很輕易的就戴在她的手上了。
沒有宣言,沒有婚禮,沒有見證……她就把自己給嫁了。
想到這個,她笑了。
這就是一個賭局,她的運氣似乎很好,贏了。
偶爾想想,就算是現在想起,也覺得太過大膽了。
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麽膽大包的事。
後怕,又覺得很刺激。
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最終唇角是上揚的。
這些比較美好的回憶,足夠讓她睡個好覺。
夢裏,她披上了潔白的婚紗,嫁給了那個俊朗非凡的男子。
男人目光深情款款,輕輕的將她擁住。
牧師:“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男人的眼神變得格外的熾熱,凝視著她,慢慢地靠近。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吻。
溫暖,輕柔,熾熱,繾綣……轉而霸道。
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了。
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大口的喘氣,她的手推著新郎。
終於,新郎鬆開了她。
她急促的呼吸,呼吸著空氣。
眼睛,猛然睜開。
是夢!
莊思楠急喘著,手放胸口,那裏跳動的厲害。
嘴唇有些異樣,舌尖也有些麻麻的。
這不是夢!
耳邊有呼吸聲,她驚異的側過臉,對上了那雙帶著情欲的眼睛。
“醒了。”霍昀琛伸手,整理著她有些淩亂的發。
莊思楠愣愣的盯著他,吞咽著喉嚨,“你……”
“情不自禁。”霍昀琛解釋著,“隻是想抱你到床上睡,可你……你不鬆開我,往我身上靠。我對你早已經垂涎,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就吻了你。”
他倒是敢!
垂涎已久,控製不住!
她是該生氣他的乘虛而入,還是該誇他夠坦白?
好像,拿他沒有辦法。
“生氣了?”霍昀琛不見她話,隻是這樣的盯著他,心裏有些慌,“我道歉。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在不經過你的同意下,吻你。”
莊思楠咬著下唇,眼眸也垂下了。
其實,在夢裏,她是同意了的。
她不該生氣。
在夢裏,她對他也產生了臆想。
或許,她是渴望的。
隻是清醒的時候,他這樣做,她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現在就消失在你眼前,你好好睡覺。”霍昀琛有些擔心她,怕她是氣得不出話來。
隻能走。
走了,眼不見心不煩,她可能就沒有那麽氣了。
下床,手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