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師未捷
偌大的房間裏,安靜無語,窗外燦爛的陽光,照射在玻璃窗上,在薄薄窗簾的過濾下,陽光的觸角停留在了窗台,隻餘少許溫熱傳進房間。
房裏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薑晟睿雙手擺在電腦鍵盤上,深幽的瞳孔時不時的轉向一旁的人。
吃了一天藥仍不見好轉的薑晟睿看著那個死賴在他房裏不走的女人,在心裏反複思量後,很確定,事情不對勁。
昨天還板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讓他吃藥,巴不得立馬把藥灌進他嘴裏好收工的人,今天居然笑意盈盈地為他端水送藥,甚至還說怕他無聊,主動留下來陪他。
兩個小時前——
……
“來,吃藥吧,水溫剛好。”她笑顯眯的遞過水杯和藥,放進他手裏。
“謝謝。”他莫名接過。
“躺在床上很無聊吧,要不要我幫你按摩?”
“不用,還好。”
“吃了藥嘴巴會不會很苦,要我給你找點甜的東西嗎?”
“我不吃甜食。”他婉拒。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生病的人,一個人會很孤單。”她逕自做著決定。
殷勤的像個拐賣小孩的惡毒皇後。
……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看著我做什麽?”被他一直盯著的唐優璿一張美麗的臉湊到他眼前,沒有從前的冷麵以對,甚是溫柔可人。
因為她俯身的動作,領口微垂,內著的黑色內衣清晰可見,那裏麵的誘人的風光以及靠得太近的臉,讓薑晟睿有些喉緊。
少、很少、少得可憐,她今天衣服,穿的太少了,和平時的正裝相比,少得可憐,以往就算在家裏,她也是一身休閑長裝,不說絕不漏半點風,至少算得上滴水不漏。
可今天是什麽?無袖背心,把纖細的手臂完全擺在外麵,胸前完美的弧形那麽刺眼,隱約可以看到那道若隱若現的溝渠。下身換下了棉質長褲,穿上檸檬黃短褲,美腿勻稱,簡直引人犯罪、
他這是得到了什麽優等待遇,難道是她終於想通,對他這個老公履行老婆的義務了?
“你這是怎麽了?”試著往後退一點,盡量遠離那擾人心神的風景,奈何背已經靠到了床的靠背,退無可退。
“什麽怎麽了?”唐優璿硬是睜著大眼,再向前靠近一點點:“我隻是覺得我們沒必要再吵下去,那天不是說清楚了嗎,以前都是誤會。”
“留點位置給我吧。”她說著,側過身,坐上床,更自發的往他身邊擠,薑晟睿隻能往旁邊稍微挪動身體,避免太過親密的身體接觸。
“你什麽時候能忘記工作,生病躺在床上都還在看這些文件,真成工作狂了。”
唐優璿滿意的占領了空出來的領地,臉湊近他放在床上的電腦,這個動作,剛好使她的身體,朝著他更進一步,壓在他的右肩,甚至可以說是靠在了他的懷裏。
“一點點必須要做的事。”他答,沒辦法再往後退。
她隻穿著熱褲的長腿橫放在深藍色的薄被之上,白皙修長,兩人的身體之間,隻隔著薄薄的被子,薑晟睿已經能感覺到呼吸緊湊。
察覺到身邊的人僵了身體,她才注意到他有點迷茫的臉,心裏禁不住得意,大猩猩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病人怎麽可以工作呢,這樣子病不會好的。”她嘟囔著,手搭上電腦的觸摸板,把那些礙眼窗口的統統關閉:“我們聊聊天吧。”
說完又再轉了個姿勢,從原先的側躺在他懷裏,變成整個人半個身子趴在薑晟睿身上,隔著薄被,肌膚相親。
白玉般的指,挑起一縷黑發繞在指間,一圈一圈,一黑一白強烈對比,刺激著床上人的眼球。
一張完美的臉龐,更是貼近薑晟睿眼前,大眼輕眨,狀似思索。
“你怎麽不說話?這樣怎麽聊天?”她問著,身體順著薑晟睿的往上爬了一點。
兩具身體摩挲,讓薑晟睿的身體,更加緊繃,漆黑的瞳孔像是摩擦得光亮的火石,隻需輕輕一敲,便能跳出簇簇火苗。
而唐優璿有意的靠近,使她胸前的柔軟以擠壓的方式貼合在他胸前,通過她低垂的領口,那雪白的顏色清晰入眼,洶湧雀躍的像要跳出來。
“你過去一點,越來越沒規矩。”薑晟睿如火的雙眸微眯,全身已經為這誘惑的景象而呐喊,迸出強烈的渴望。
可是他不可以這麽做,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麽,這麽明顯的引誘,絕對有陰謀。
他堅持一動不動,可急壞了一心迫切等待被撲倒的唐優璿——
“現在這樣有什麽問題嗎,以前我們也這樣的。”昨天有事沒事他都將他撲倒了,今天卻沒動靜,她又試著往他身上攀了點,長腿壓上他的,卻在移動時遇到阻礙。
“什麽東西?”
疑惑的擰眉,想要轉頭看看,薑晟睿卻在她轉頭的瞬間,掀起藍色的薄被,繞住她整個身體,阻止了她望向他身體某個鬥誌高昂的地方,然後迅速起身,衝向浴室——
“喂,你做什麽?”剛才還眼前一片遼闊,卻在眨間間變的漆黑一片,唐優璿掙紮著,扒開薄被,卻不見薑晟睿的身影,隻能氣餒的絞著同色的床枕,為第一次的出師未捷而扼腕。
氣死她了,她看了好久的碟片才學到的招數,居然不頂用。
既然火熱型不管用,那她就來文藝型的。
於是第二天,她爬上他的床,沒征得主人的同意,自顧的打開網站,尋找著某部無聊的電影。
無聊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裏麵要有男女主角激情親吻、撫摸的鏡頭,她找到適合的電影了,他也勉為其難的陪她看了,從開始到結束。
結果,戰敗——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天,薑晟睿的感冒終於漸好,可那個揚言照顧的人,依舊每天穿著薄衫,有事沒事賴在他床上。
比如現在,翻了部無聊的電影,電腦裏才放了不到一半,她卻已經滑在他懷裏,睡得安穩了。
前兩天還跟他急得麵紅耳赤,這轉變也太大了些,再笨的人也知道懷疑,隻是她到底為了什麽?最近沒有什麽工作上的競爭,他有沒有做什麽事情來感動她,不可能是因為他這小小的感冒就讓她同情心泛濫吧。
說出來誰信?
身體稍微動了動,盡量不要靠得太嚴實,這兩天的親密接觸已經嚴格檢驗了他的忍耐力,坐懷不亂這種柳下惠的事,哪個男人願意?
他薑晟睿就是大大的一枚,隻要她一靠近,他就得繃緊神經,盡量屏住呼吸,不被懷裏的柔軟亂了方寸。
這種天天小心翼翼的日子,他過夠了,比整日的埋首於工作還累,工作折磨的是身體,而這事折磨的是心身。
明天他得去上班,這種極致享受兼極致折磨的事情,他真的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