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別和我這麽說話
明野度假村,隸屬美國北角公司旗下,它沿著一條寬約五十米的湖泊而成,除了有六星級的酒店外,更配有高爾夫球場,網球場、足球場、馬術俱樂部,豪華遊挺,六星級養生SPA會館,溫泉館,一應俱全,度假區引進各類先進設備,連區內的樹植物,都是珍有品種。
明野酒店總統套房內,唐優璿脫下身上的白色夏奈爾小西裝,隨手扔到床上,唰的拉開白色厚布窗簾,瞧著外麵一片青綠的景色,深吸了口新鮮空氣,滿意的閉上眼睛;
郊區的空氣就是比市區的好得多,沒有都市生活的緊張與疲憊,連身心都放鬆了。
“咚、咚、咚……”
敲門聲從身後響起,她提起鬆懈下來的神經,走過去開門。
“小周什麽事?”
“唐小姐,薑總那邊說,明天一早去周圍看看情況。”小周把準備好的一些資料交到她手上:“這些是酒店剛給的最新資料,看你有沒有用。”
“嗯,我知道了。”
“明天需要我一起嗎?”他順口問道。
“不用了,你留下把需要的資料全整理出來,回來開會用得著。”
“那好,唐小姐您先休息吧。”小周公式化的說完,將房門輕輕帶上,退了出去。
見他一走,優璿才深籲了口氣,繼續懶洋洋的窩回剛才的沙發,想乘著溫和的陽光,瞇會眼。
沒過幾分鍾,又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有人進入房間的輕微腳步聲。
“還有什麽事嗎小周?”唐優璿以為是小周還有什麽事要說,也沒回頭,徑直問道。不過心裏,對他不敲門就進來的行為還是有些不快,她一向注意距離,從來不允許別人未經她的同意闖進她的領域。
等了片刻,卻沒見身後的人回話,她這才疑惑著轉過頭,細眉微皺,臉上的不滿明明白白的擺著。
從穿著黑色西裝褲的筆直雙腿向上看去,到橫抱於胸前的雙手,不禁歎忖,這小周,還給她擺譜了。
再往上看,輪廓分明的下鄂,薄唇,直到對上來人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差點把她嚇得從椅子上摔下去。
這哪裏是小周,分明就是——
“你鬼啊,進來不出聲。”這隻金鋼猩猩來做什麽?有美人相伴還不夠嗎?
“你來做什麽?”她高傲的揚著圓潤的下鄂,滿臉嫌惡:“不會說走錯房間了吧,你個大總裁也會出這種小毗漏?”
薑晟睿沉著臉,黑眸如一汪泉水,深不見底,如以往般盯著她瓷肌般的臉。
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唐優璿眼神左閃右躲,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奇怪,她怕他什麽,她又沒做虧心事,就算有,也沒他那麽過份才是。
“有事就說,走錯房間就請您轉身,走出去。”她才沒空陪他在這裏大眼瞪小眼,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一張一合的小嘴,在薑晟睿看來聒噪不已,他真有堵上它的衝動。想到今天看到的,他和那個男人親昵溫馨的畫麵就讓他無名怒火狂燒。
“你和吳哲翰怎麽回事?”他終於開口,質問聲很明顯。
“什麽怎麽回事?不懂你在說什麽。”她明知故問,和他學的。
“你知道我說什麽。”他好以閑瑕地站在那,身上透著濃濃的不悅。
“我不知道。”
“告訴我!”他命令。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冷靜、冷靜,告訴自己,不要和他計較,不要生氣。既然這麽在乎,為什麽不願意說一句對不起?一句抱歉,她可以忘記從前的所有事。
“告訴我!”他重複。
“我喜歡他,他喜歡我,就這麽回事。”她道:“你滿意了嗎?”
“你喜歡他?”他重複她的話,黑眸微瞇,隱藏了大半怒氣。
“是啊,喜歡。”她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他對質:“不行嗎,你管得著嗎!”
“別和我這麽說話。”不明白她為何每次見到他就變得生人勿近的模樣,他終於受不了她的嗆聲,拉近她隻著襯衫的身體,兩人溫熱的身體貼在一起,即使在如此冷肅的環境下,仍是滾燙的灼人:“你別忘記你的身份。”
唐優璿盡量去忽略這樣的感覺,當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兩個人的體溫加起來近七十度,她固執的堅持,這種現象是正常的。
“你憑什麽命令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麽也不是,注意身份,哦,隻準周官放火,不準她百姓點個燈是不是:“你不也是一樣嗎,左擁右抱的,憑什麽讓我注意身份,要注意身份,你是不是應該先以身作則?”
“你給我離他遠點。”他咬牙道,眸裏有著深深的隱忍。
“你才給我滾遠點!”她推攘著,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該死的,我讓你別這麽和我說話。”薑晟睿下鄂緊繃,昭顯著濃濃的怒氣,因為他強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前胸,擠壓著她的柔軟,讓他全身一稟,口舌幹燥,隱隱的欲望從身體裏不斷湧出來,侵噬著他的四肢百骸。
可惜懷裏的人沒那個心情去體驗那種感覺,小女人的計較在他麵前體現無夷:“你才別總是這樣,任何時候都那麽強勢。”
他憑什麽命令她,他憑什麽不高興,他現在不過就是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既然你說不出那句抱歉,那麽我也不需要了,以後,我們各自安好,誰也別管誰,誰也別礙著誰。”
“你幹嘛總提從前的事?我都已經不計較了,已經過去了。”
“你不計較,你憑什麽計較?要不是你怎麽會發生那種事?過去了,怎麽過去的,在我這裏就是過不去,你給我出去,出去聽到沒有。”她嚷嚷著,推著他高大的身軀往門口擠,硬生生的把人給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不顧有沒有撞到門外臉色生硬的人,緊緊鎖住。
隨後,背靠著房門,軟軟的跌坐在地上,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幹嘛失望,幹嘛不開心,不是早料到了嗎,他怎麽可能向她低頭,不可能的。
難道,他真的就不能說出那句話嗎?